火云邪神有多強?
外圍觀戰的人群已經無從猜測,至少目前為止,一直都是無敵的狀態,一路橫推,根本沒有對手。
“準備!一旦萬宗被滅,立刻殺進去,混水摸魚。”這是陳蒼對陳家隱藏在暗處的陳家武者下的命令。
萬宗法門無數,如果能在其中混水摸魚,奪得一些奇門異法,對他們這些傳承很有參考價值。
不僅陳蒼,其余宗門亦是打了這個主意。
一開始抱著看熱鬧姿態,沒想過火云邪神真能贏。
畢竟萬宗底蘊太強了,想要推翻,不亞于上青天。
如今看來,火云邪神倒真有這個實力。
一時間,林間雜亂起來,人們紛紛翹首以待,全神貫注,只要一有機會,就將摸進去,看看能不能盜取一些功法典籍。
此刻,二長老閉著眼睛,盤腿而坐在虎堂之內,正在等待十八尸煞擊殺火云邪神的好消息。
“二長老…二長老…”
“十八尸煞被全部擊,火云邪神,打進來了。”
手下門徒氣喘吁吁,神色驚恐。
二長老猛的睜開眼睛,“什么?怎么可能,我的十八尸煞能戰橫練宗師,怎么會輸。”
而且,輸的這么快?
他不可置信。
“真的,那火云邪神修煉的是一種奇怪的掌法,一掌打出,尸煞都燃燒了起來,已經燒成了一堆焦炭。”門徒臉色煞白。
“這…不可能不可能!”
二長老忽然怒氣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十八尸煞是他畢生心血,就這么毀了?他不愿相信。
這時,楚簫便是邁步走了進來,他看了臉色潮紅的二長老一眼,淡淡說了一句,“虎堂只是如此的話,便是可以毀了。”
二長老指著楚簫,連連指點,“你你…”
隨后他瞪大眼睛,因為只見楚簫雙拳舉起,緩緩由拳變掌。
這片空間的溫度,竟然是在極速驟升起來。
最后,溫度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地,三大護法,以及二長老都是燥熱難耐,喘不過氣來,大口呼吸。
整片空間竄起了無盡大火,仿佛所有空氣,都是莫名燃燒起來。
火云掌第六式!
地火燎原,
擴散式大范圍殺招,焰力好比火山爆發,鋪天蓋地。
楚簫轉身離開虎堂。
身后,整個虎堂熊熊燃燒起來,濃煙滾滾。
“火云邪神,你太歹毒了,毀了老夫畢生心血,你也別想活。”
二長老渾身是火,熊熊燃燒,猙獰著沖了上來。
然而,他卻是還沒接近楚簫,身體便被烈火焚身。
無數火勁在體內炸開。
他四分五裂,一塊塊血肉又劇烈燃燒起來,直到徹底成為灰燼。
楚簫頭也不回的走出虎堂,
整個虎堂竟像是被無數火j炮連排轟炸一輪般,全部炸開,灰飛煙滅。
其中的三大護法,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便葬身火海。
下一次,楚簫沒有走進龍堂,而是直接來到龍堂旁的一處高地。
俯沖而下,
火云掌第七式,也是最后一式!
天火焚城,
他從上藉俯沖提升威力的必殺技,掌勢如隕石破空襲至,擋者披靡。
這一下,直接毀掉了整個龍堂。
整個龍堂的建筑,化為一片火海,熊熊燃燒,里面傳來無數慘叫,很多門徒哀嚎向外沖,可是他們沒有機會了。
轟轟轟!
大火彌漫的龍堂,開始連排崩塌,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墟。
“火云邪神,你必須死!”
三道身影怒喝一聲,便是從重重火海中沖了出來。
“是蛇姬手下的三大戰將,旱魃,鐵仇,天殘老人。”
這三人剛出現,立刻就被人認了出來。
“這三人本身實力極強,掌握有絕世功法,又身修萬宗邪功,雖然不是宗師之境,可早就可戰宗師了。”
三大將是堪比宗師的人物,三人同時出現對敵,還是頭一次。
人們都覺得,火云邪神這一次是真的遇見了對手。
其中一個體魄兩米多高,體表被一層青色鱗甲覆蓋的怪異人類。
他身穿黑色袈裟,光著頭,速度與力量最為恐怖。
他身上帶著火焰,這些火焰卻燒不透他,怒吼一聲,面目猙獰,拳頭充斥陣陣爆炸氣浪,朝著楚簫轟殺過來。
楚簫手掌一抓,化勁肆虐,一寸寸將這人手臂的鱗甲撕裂開來,一片片鱗甲崩飛,他整條手臂瞬間血肉模糊。
“萬宗不是名門正宗?這都是一些什么邪門歪道的功夫。”
楚簫甩了甩沾在手上的鱗片,帶著絲絲血跡,平淡說了一句。
“想領教名門正派的功夫,如你所愿。”
一道轟鳴聲傳來,氣勢磅礴。
一個披頭散發的邋遢老人從天空落了下來。
他的牙齒像是貓妖一樣,尖而鋒利,寒光森森,一條腿格外粗壯,堪比大象腿。
從天而降,就這么朝著楚簫的腦袋,狠狠踩踏了下來。
狂暴的力量,仿佛要將空氣壓的塌陷下來。
“天殘腿,為武林中的一位曠世奇人所創。”
楚簫終于是露出一絲興趣。
“沒錯,正是天殘腿。”
巨腿宛若泰山壓頂。
“我以霸腿對你天殘腿,看你能不能接的住我一招,能接下這一招,饒你一命。”
楚簫冷漠開口,血色披風無風自動。
“狂妄!”天殘老人冷面如霜,何曾被人這樣奚落過。
但楚簫卻是無動于衷,一腿朝天,怒沖而去。
霸腿第四式,
攻無不克戰無敵,
這第四招,純以雄渾腿力制敵,足可穿金破石。
兩人碰撞,如天崩地裂。
勁氣沖擊,讓大范圍的青石,建筑紛紛爆碎。
火浪被這股風暴沖擊,卷上了高天,猶如火龍。
讓人睜不開眼,直到很久過去,天空中的一切才漸漸清晰了一些。
“天殘腿敗了!”遠處,陳蒼眸子瞇著,滿是不可思議。
“什么?天殘腿一招敗了?”
“不會吧?天殘老人可是在腿法排行中第四,怎么可能一招都撐不住。”
其余人眼力不如陳蒼,都還不相信。
在三山一百零八宗之中,有很多排行,以腿法排名,以拳法排名,也有以兵器或者內家功夫排名的。
這天殘老人便是在這腿法排名之中,排行第四。
從這排名就可看出,這天殘老人腿法超群,已然是達到了宗師水準,就這樣敗了,實在是讓人們覺得不可置信。
不過,接下來,不得不信。
天殘老人直接被火云邪神這一記霸腿,攻無不克戰無敵,給踢飛,飛下了山門。
他的那條大象腿,在空中直接爆碎,一片血紅,滿天飛揚。
撲通!
天殘老人直接飛出了山門,狠狠摔到山門腳跟下。
“你…你這是哪門腿法!”天殘老人指著楚簫,噴出一口鮮血。
楚簫卻是沒答,而是失望的搖頭道,“天殘腿法,一塌糊涂!”
“你…你敢如此侮辱我。”天殘老人怒急攻心,噴出一道血箭,倒在地上暈了過去,不知死活。
天殘老人真的輸了!
其余人心神俱震,腿法排名第四的天殘老人,被人一腿踢爆了天殘腿,眾人都覺得很不真實。
“這是哪路腿法,從來沒聽說過。”金老喃喃自語。
“好霸道的腿法,比譚家的十二路譚腿還要霸道。”
這是其余人的評價。
不過,這些聲音立即招至譚耀天不滿,他冷哼,“我譚家十二路譚腿,豈是區區無名之輩能夠比擬的,諸位慎言。”
一群武者也不爭論,紛紛閉嘴,在次將目光看向萬宗方向。
此時,楚簫的對手有兩位,
旱魃與鐵仇!
這兩人,一人修的是奇門功夫,一人修的是鐵布衫。
旱魃怒吼不斷,氣勢磅礴,宛若一股風暴,連攻不墜。
楚簫卻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鐵仇身上。
因為他修煉的功夫,讓楚簫很感興趣。
“鐵布衫,五歲起,以堅硬的木板為床,讓骨骼時常與堅硬物體接觸磨練,久了筋骨將漸漸堅實。
八歲起,全身纏繞軟布,整日困在百層鐵牢籠之中,于其上練習種種功夫,擊穿百層鋼鐵牢籠,方算及格。
行之十年,
再除掉纏繞身上的軟布,整日以鐵錘捶擊,同時運氣擬神斂力。
如此再過十年,上身就會綿軟如棉,鐵布衫就練成了!”
“沒錯!此功修成不易,沒有多少人堅持的下來,但凡大成者,堪比十二層金鐘罩,比肩橫練宗師。”鐵仇外形臃腫,身材短粗胖,像是個不起眼的中年人。
若非真實身份擺在這,根本看不出是個鐵布衫大成宗師,倒像是個中年走形的油膩大叔。
不過,這也是鐵布衫大成的一種外在形象,鐵布衫大成,肉身軟綿如棉,并非人們想象的那般,猶如鐵打。
楚簫涌上一絲期待,說道,“讓我看看你的鐵布衫,練到了哪一步,希望不要讓我失望,這樣你才有資格死在我手里。”
楚簫這話,前半句聽上去倒還沒什么,但鐵仇一聽這后半句,登時大怒了。
“火云邪神,你簡直太狂妄自大了,接我一招!”
鐵布衫第一式,潛龍出海!
鐵仇深吸一口氣,雙手掌向小腹前合掌,右手內勞宮穴,蓋住左手外勞宮穴,置于腹前關元穴處,
雙手臂微外張,一呼一吸為一口氣,吸氣時意念氣沉丹田,
呼氣時,呼出心口以上之氣,心口以下之氣繼續向下用緊氣法送入丹田。
鐵仇體內發出一道嗡鳴,宛若洪鐘大呂在響。
這一刻,他身體的線條竟然變得流利了許多,當真如一條潛在大海中的蛟龍,整個人變成一道無堅不摧,無往不利的殺人器,朝著楚簫沖了過去。
不過,看著對方攻來,楚簫瞇起眼睛,竟是搖了搖頭,似乎是非常失望的樣子,一拳轟出,鐵仇像一團大鐵球一樣滾了出去,砸塌了一片墻壁。
“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嗎。”鐵仇見楚簫這副模樣,滿是失落,分明就是覺得他的鐵布衫不行。
“不是瞧不起你!”
楚簫搖頭,語氣認真的說道,“你的鐵布衫,沒到火候。”
“到沒到火候,打贏我在說,現在說還為時尚早。”
鐵仇受了刺激,在次轟殺過來。
鐵布衫三字訣,
“吹”訣,“哈”訣,“嗨”訣,
吹訣貫氣法,哈訣導氣法,“嗨”音崩氣法。
三法齊出,無形無相,內勁暗緊!
一身實力,可達到踏罡觀斗,倒轉乾坤的恐怖境地。
此刻鐵仇渾身散發淡淡熒光,仿佛被一層淡金色的光芒籠罩,看上去很神圣。
楚簫轟擊上了一拳,竟發出鏗鏘的一聲,宛若在敲鐘。
盡管以火云邪神的身體強度,也是手臂發麻。
“鐵布衫三字訣,有點意思。”楚簫點頭,難得的算是露出贊賞之色。
不過這話落在鐵仇耳中,更像是一種另類的諷刺,極為刺耳。
轟轟!
楚簫又是連續幾拳砸上去,每一下都發出打鐵聲,震耳欲聾,他竟然是退了兩步,砸塌了一顆涼亭柱子。
“鐵仇擋住火云邪神了。”
人們紛紛震動。
“這…鐵布衫修至大成,可媲美十二層金鐘罩,果然名不虛傳。”
這鐵布衫在人們眼中,一直被認為是不如金鐘罩的存在,被人視為雞肋,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可是今天因為火云邪神的出現,它在人們心中地位,被拔高了一個檔次。
話說,
楚簫轟了幾拳,都被擋了回來,并且被反震之力震的手臂發麻。
“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慚,便受死吧。”
鐵仇聲音冷漠,看著火云邪神連連敗退,心中大為暢快。
“我只是試試,這鐵布衫能經得住我幾拳,現在看來,破綻百出。”
楚簫搖頭,語氣平淡。
霸腿第一式,
一將功成萬骨枯,
腿力千鈞,無堅不摧,能破盡天下護身氣勁。
鏗鏘!
這一下,鐵仇渾身劇震,整個人淡金色的光芒,快速泯滅,竟是被一腿就給轟散了。
鐵仇眼眸一寒,再度沖了過來。
這一次,楚簫直接是踢的他防護罩潰散,淡金色光芒全部散去。
“不…這怎么可能。”
直到第三腿下去,
鐵仇被一腿轟得吐血,
他已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前一刻,他已經占據上風了,怎么又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呢?
難道,對方真的是在出于鐵布衫的好奇,一直在戲耍他,根本就沒認真?
瞬間,一種挫敗感襲來,讓他難以接受。
他發瘋了一樣,在次沖來。
楚簫搖頭,霸腿,每一招每一式都猛烈無匹,即使守護力最強的金鐘罩,若無第七關功力,亦絕難承受一腿!
鐵仇被直接一腿踢碎全身骨頭,掉進了火海當中,一陣凄厲厲的慘嚎過后,便沒有了聲息。
旱魃雙目宛若有鬼火跳動,手臂的鱗甲已經重新長了出來。
他面目猙獰而恐怖,天殘老人的敗北,鐵仇的慘死,并沒有讓他感到恐懼,反而更加嗜血。
楚簫早就看了出來,這應該是一頭半人半尸的存在,身體的一半主導權,都在尸蟲手上。
應該算是進化版的巨坦。
楚簫二話不說,
霸腿第二式,
平步登天任我行,
專攻敵人上路,置身千軍萬馬陣中,亦能來去自如,碎敵臟腑,摧筋斷脈!
一腿出!
旱魃的胸膛被一腳踹碎,殘破的上半身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果然如楚簫猜測的一樣,兩段斷體內,有很多尸蟲爬了出來。
楚簫頭也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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