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腿的王聰在楚簫眼里,無異于掉了牙的猛虎,在無威脅。
就在這時,杜晉手爪像鉤子般剜向楚簫心臟。
楚簫右手成爪向前沖去,一下子抓住了杜晉右手關節,連被杜晉手環上的倒刺刺進肉里也渾然不覺!
咔擦!
狠狠一扭,骨斷聲傳來。
“啊!”
杜晉發出一聲慘叫。
接著眼中閃過瘋狂之色,發狠的抓住了楚簫的兩手,而后猛地往后方一拉。
楚簫兩只胳膊竟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衣服也都在此時直接碎裂。
兩人身體瞬間碰撞在一起,宛若火星撞地球,又一陣爆豆聲響起。
只不過這次,聲音全都來自于杜晉。
他打算自殘式擊殺楚簫,同樣都是肉體凡胎,就算不死也要撞楚簫個半死。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楚簫橫練體表的功夫更加兇悍。
這一猛烈的撞擊之下,楚簫沒什么事,他自己卻仿佛被火車撞擊了般,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樣。
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了太多。
就在打算用肉身撞擊楚簫的那一刻,他就醞釀好了下一擊。
鷹爪手,
直掏楚簫太陽穴!
不過他這拼死拼活一搏并沒成功,在他手掌即將貼近楚簫喉嚨時,直接被楚簫抓住了手爪!
兩人十指交叉,楚簫五指用力一夾!
咔擦!
骨斷聲傳來,王聰五根手指直接被夾斷。
隨即楚簫拉著王聰手臂向后一折,伴隨著咔嚓一道骨頭折斷的聲音,王聰直接被自己倒折而回的手爪捅破了喉嚨!
鮮血,咕咚咕咚的順著五指,從手肘、胳膊流淌。
楚簫松開王聰手臂那一刻,王聰尸體轟然倒地。
楚簫也不去看幾人的尸體,目光有幾分嗜血兇狠的盯著雙刀秦孝,“雙刀王秦孝,兵器是一對雙刀,你在外界的名聲似乎不差。”
“譚敬堯這個老狐貍的面目,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楚簫問了一句。
秦孝沒說話,而是磨著自己的雙刀,一步步從巖石上跳下。
但身上凝聚的殺氣越來越重越來越濃,以至于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仿佛在瞬間降低至了冰點。
楚簫冷漠笑道,“聽說從前的秦孝快意恩仇,當年聽說七囯會武簽下的賣武條約時,曾一怒之下,單人雙刀連挑了外邦的三座武館,也是個硬骨氣的人,怎么如今卻替譚敬堯這個古武的罪人出頭。”
秦孝終于開口,不過他只淡淡說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嘿嘿,狗屁!”
楚簫露出雪白牙齒冰冷陰森的罵了一句,笑中滿是譏諷。
不過秦孝并不在意楚簫的辱罵。
他云淡風輕,走到已經不成人形的螳螂門女人身旁。
雙刀一挑,
那兩把沾滿血水的雙劍直直飛向楚簫。
“你的劍,秦某刀下不斬合不上眼的冤魂!”
一把將雙劍接在手中。
楚簫握著雙劍的手抱了抱拳,“我念你過往還是條漢子,敬你這一敬。”
“今日比武,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其余人,他沒敬,也沒說這句開場白。
是因為他覺得不是所有人都配與他決生死。
在他眼里,這群向外邦屈服的叛徒。
甚至是為了利益甘心給外邦武種當走狗的武者,比那群被當做傀儡而坑蒙拐騙的假大師要該死千萬倍。
“正合我意!”
說著,秦孝刀光陡然爆漲,殺氣宛若火山噴發一樣席卷而來。
靜如處子,動若狡兔!
這一句被秦孝完美詮釋。
“不愧是雙刀王,當今武林,你應該是最接近兵器王的男人了吧。”
看著對方這出招之凌厲,楚簫頓時重視起來。
但是瘋狂的戰意讓他眸子瞬間血紅。
這應該是個強大的敵手。
光是這森寒的刀光,這股濃烈的殺氣,就能將一般人壓迫到崩潰。
不過,秦孝面對的畢竟是扮演封于修的楚簫。
楚簫腳狠狠往下一蹬。
猛巖石龜裂!
而后他身形在剎那間便動了,手中雙劍揮出雜亂的劍影,顫抖著尖嘯著殺向了秦孝!
鏗鏘鏗鏘!
兩人交手的瞬間,火光便飛濺如星。
秦孝微微驚詫的瞇起了眼睛,顯然是驚訝于楚簫在兵器上的造詣竟也是如此之深。
不過他口中卻是冷然道:“你的兵器,不如你的拳腳功夫,讓我很失望!”
楚簫森然不屑道:“兵器乃手足之延伸,兵器者,王道也,你的兵器有形但是無神,稱得上大師卻難以企及宗師的高度。”
“你,不是我對手。”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秦孝揮刀如雨,重重刀影如同一片黑色幕布讓人眼花繚亂。
就當他頓時再度一刀橫掃向楚簫肋部時,結果卻被楚簫一劍狠狠一挑,而后直接把他右手中的那把刀給挑飛了出去!
秦孝頓時微微失色。
武人先學握刀在學走招,連刀都握不住的人不配練武。
但是這并非他握不住刀,而是楚簫挑刀的那股力道不多一分不少一毫,角度時機都剛好在他運力收力最薄弱的時刻。
這種妙到毫顛的把控能力,才是讓他感到最恐怖的地方。
僅就這一個回合,就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與楚簫之間確實有差距。
但他也不認為自己就一定敗了!
秦孝順勢往身后倒退出去,一邊在身上掏出了一把防身的,比匕首也長不了多少的短刀。
下一刻,他再度主動發起攻擊,企圖搶占先機,直接朝著楚簫腰部斬去。
“哈哈哈,不錯,不錯!”
“我連敗好幾人,可即便是與兵器王齊名的北腿王譚敬堯,也沒有你這樣的凌厲攻擊!”
“你,雖然沒獲封兵器王,可已然比譚敬堯的造詣要高了一分。”楚簫痛快大笑,語氣中很是贊許的道。
而這時的秦孝,一邊沖來的同時,一邊刀速是越來越快。
到最后,在他身前竟然是徹底形成了一片刀網。
入網者,必受千刀萬剮而死!
但面對著這似乎是毫無漏洞可言的一招時。
楚簫卻沒有后退的打算,而是微微舉著雙劍,雙眼死死盯著這片刀網。
雙刀快速閃動之間,空氣發出陣陣嗡鳴。
忽然,楚簫終于做出個讓秦孝都覺得鋌而走險甚至是送死的一個反應。
只見楚簫橫出一劍,另外一劍不躲不閃。
他竟是筆直的沖入刀網,想要直取秦孝頭顱!
“找死?”
秦孝瞇著眼睛,顯然是不太可能!
雖然心頭有不好的預感,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鏗鏘!
楚簫的劍,刺入秦孝的刀網漩渦之中。
鏗鏘鏗鏘發出敲鐵的聲音。
一連串的火花激烈迸竄。
秦孝竟是臉色猛然大變。
因為他發現,任憑自己如何劈砍這一劍,哪怕短劍已是被他砍的幾乎崩斷,都無法撼動分毫,直取他頭顱而來。
“這才叫握刀,你連握刀都學不會。”
就在這時,楚簫冷漠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