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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九宮

大熊貓文學    長命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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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醒看罷月遁的心法注解,第一觀感是對‘驅環三術’的強化補充,只要他修成此法,以后再使用月紙門,他就能把瞬移施展的出神入化了。

  當年在卷塵山脈,丁醒遭遇三尸老怪追殺,遲遲不能甩脫強敵,最終是依靠青卷大王突襲出手,這才解決了麻煩。

  如果當時他修煉了月遁,完全可以憑仗自己的神通,輕松躲避三尸老怪。

  他在回憶被追殺的場景時。

  喬惜妃竟是與他想到了一塊去:“我趕來冰華山途中,被很多惡修追攆,好在我姨娘不止傳我法術,還賜了我一些遁術符箓,這才屢屢逃過劫難,但我進入冰華山時,遁符已經用完。”

  她這是把丁醒當成了長輩,滔滔不絕傾訴衷腸,這一路過來,只聽她在嘰嘰喳喳,嘴巴就沒有停過。

  許是她離家后吃了太過苦頭,偏偏又是行單只影,找不到一個訴說對象,想她自幼被獅井仙莊的長輩們寵愛,何曾受過這種風餐露宿與奔波亡命的折磨,此刻驟然遇上丁醒,還是自己父親的知己至交,她便再也忍不住,只想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給丁醒全部講出來。

  丁醒也理解她的心情,畢竟都經歷過十二歲的年紀,當年丁醒在雪林被麻衣青年狙殺,事后也是滿肚子委屈,那種渴望訴說的欲念,至今都記憶猶新。

  就問:“用完了逃跑寶貝,遇上那個丹頂仙子時,你就避不開了吧?”

  喬惜妃輕嘆:“我是倒霉而已!真要是正面斗法,就算打不過她,我跑還跑不過嗎?”

  她也有好勝心,覺得自己被俘虜,非戰之罪:“那天,本來晴空萬里,我走到一處山口時突然吹起怪風,我躲避不及,被風眼絞住,疼的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已經被那個丹頂仙姑給制住,如果不是遇上丁叔叔,肯定要被她當成貨物賣掉,她說要把我賣給小琊宮的少宮主,做小妾。”

  丁醒搜過侯春生的魂魄,知道冰華山的中段山區常年出沒天災氣候,正是這種天災,在冰華山中組成一條天險屏障,隔斷了巍國與北方的修仙界往來。

  喬惜妃所說的怪風,就是天災的一部分,往往是從兩座冰山的山口處噴發,沒有什么規律可言,讓修士們防不勝防。

  喬惜妃又自顧嘀咕:“等我將來修成玄胎,第一件事就是去拆了小琊宮,因為,那個少宮主絕對不是好人,以前指不定糟蹋過多少像我一樣的苦命女呢。”

  丁醒聽她這么嫉惡如仇,心想這是繼承了誰的作風啊,她爹孟小湯可不會這么多管閑事,“那你需要先把神通學好,可別宮殿沒有拆成,反倒把自己賠進去,那就丟人丟大了。”

  喬惜妃小臉一紅:“其實丁叔叔,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我在家里時,只鐘情養花泡茶。”

  她也知道修仙界里永無安逸之所,神通仍舊要下苦功去修煉,那么來日遇上劫難時,才能有自保之力,她就仰著頭請教:“丁叔叔,這一套月遁神通,我能不能學?”

  丁醒模棱兩可:“月遁分有上下兩篇,上篇叫‘月隱真解’,這是一種純粹的隱形術,一旦施展出來,可以讓自身或者外物融入月光里,由此達到隱形的效果,但修煉有一個前提,必須先學吐納月光的法術,如果你不能把月力引入肉身,你就永遠練不成。”

  丁醒修煉沒有一點問題,他有‘夜白發’在手,早幾年前已能吸攝月光精華,只要掌握了‘月隱真解’,他不止能讓肉身隱蹤,以后驅使月紙門,也不必擔憂門體暴露了。

  當初丁醒無意間煉造出來的靈酒‘夜白發’,不止能給月紙門補充月力,還能用來修煉一紙派的秘功絕學,不得不說,這是丁醒自創的機緣。

  “那月光又該如何吐納,丁叔叔你能練嗎?”喬惜妃又問。

  “我并不懂吐納之法,但我可以另辟蹊徑。”丁醒挑了挑他的發梢:“如果你也愿意讓頭發變白,我保證你可以修成月隱真解!”

  “白頭發?”喬惜妃語調急升:“讓我留白發,比殺了我還難受,我寧肯不學。”

  她頭發極長,又黑又亮,她愛惜如命,幾十年后她或許不介意白發叢生,但現在絕無可能。

  她盯著丁醒的白頭發,其實心里早有好奇,只是沒有機會詢問:“你的白發是怎么來的,難道與月光有關?”

  丁醒點點頭,他談話時始終在觀摩著月遁,說:“既然你珍惜頭發,上篇‘月隱真解’你無從學起,至于下篇‘九宮遁甲’,這是一部專門瞬移的秘術,但也有一個前提,你必須先煉制一扇月紙門,有了法門還不夠,你還需要在門上繪制九宮小篆,如果沒有九宮箓力,你喚醒不了月紙門的瞬移神通。”

  丁醒已經擁有月紙門,他不需要再另行煉制。

  他猜測門上已經繪制過九宮篆文,只是他不得真傳,尚未領悟一念成文,因此他看不到篆文所在。

  按照‘九宮遁甲’上講述,一旦激活九宮篆文,那么月紙門每途徑一處,都會以門力為中心,演化出九宮方格,丁醒可以在九宮范圍內任意穿梭,也就是說,他拋門出去,能夠瞬時出現在九宮內的任何一個方位上。

  且修為越高,九宮輻射的范圍越廣。

  以丁醒目前玄胎期的修為,月紙門的九宮輻射界限可以達到二十里左右。

  遺憾的是,丁醒至今沒有學成一念成文,他施展不出九宮篆力,也就釋放不出月紙門的即走即遁神通。

  這一部一念成文是絕對基礎,不把基礎學會,一紙派的諸多秘功,大部分都別想掌握。

  喬惜妃在旁聽他講述‘月紙’、‘九宮’、‘篆力’,如聽天書一般,心里立刻打了退堂鼓,不準備再學月遁。

  這并不是喬惜妃害怕困難,主要是她聽丁醒講的云山霧罩,也可能是丁醒不樂意傳法的一種表現,她自然不能糾纏。

  丁醒沒有私藏的念頭,月遁的上下兩篇,確實存在極高的修煉難度,即使丁醒自己,也只能修習上篇,而奈何不了下篇。

  聊到這里,丁醒見宮殿內的蟲群幾乎絕跡,一剪道人也把照明石全部裝上,他便拍了小書妖一下:“紙兒,不要再睡,去放出你的妖氣,逼顯這宮中遺存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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