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飛客的成績是越來越好了,這個成績不光是指的比賽名次,還有賽道上的成績,而且這匹馬現在特別適合泥地比賽,而且在一千八百米到兩千四百米這個范圍內表現都不俗,不說什么獨領風騷之類的,但是龍門飛客現在的表現的確是驚艷到了一批人。
當然了,龍門飛客現在的表現還不算最好,它現在最缺的就是有份量的冠軍,像是十一月的育馬者杯經典大賽,也就是泥地一又四分之一哩約2000米的比賽或許就是它最好證明自己的機會。
宿山對于龍門飛客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但是威爾遜馬房的人對于現在龍門飛客的成績還是抱有很大期望,這些小成績并不能讓它新換的練馬師滿意。
不得不提一點的就是,這世界眼光'毒'的人并不止宿山一個人,像是威爾遜馬房的功勛級練馬師威廉姆斯,他看到龍門飛客在賽道上跑了一圈之后,便要求由自己調教龍門飛客。
而現在這成績對于宿山來說滿意,但是對于一名聲望高隆的冠軍級練馬師來說,自然是不能讓他滿意的。
接下來威廉姆斯對于龍門飛客的安排是在育馬者杯大賽之前,看身體情況參加四到五場比賽。
對于馬能打比賽,宿山自然是舉雙手贊同的,因為只要馬贏了錢,對于馬主、練馬師和騎師來說就是雙贏。
而這個時候,宿山還不知道,自己在威爾遜馬房的客戶名單中已經被上調到了優良的等級。原因很簡單如果說頭一匹馬還是撞運氣的話,那么這一匹龍門飛客就證明了宿山的眼光,兩次挑馬,兩次送上賽道,都是G1級別的實力馬,別的地方不說,至少在威爾遜馬房里,再也不會有人小看送來的馬了。
至于說嘲笑?那就更沒有了,現在宿山已經是無數人羨慕的對像了,美國人就這樣,能發財的都是屬于美國夢,只是宿山一不小心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美國夢。
“又賺了多少錢?”
“俗!”宿山瞟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唐娜:“我是那種一切向錢看的人么?我看重的是參予的過程”。
話還沒有說完,宿山一抬頭明顯發現李帥包和唐娜嘴唇輕啟,一看嘴形便知道這兩貨發出了比奇這個單詞。
“中午留下來吃飯!”宿山沖著李帥包說道。
唐娜一聽眼睛立刻為之一亮:“對,對,留下來吃飯!我實在受夠老宿的手藝了,要說沒有吃過你做的飯老宿還能湊和,但吃過了你的飯再吃老宿的,那真是什么也不是!…”。
聽著唐娜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做飯差,宿山撓了撓腦袋:“有這么難吃么?我怎么發現每一次都吃了不少,弄的豆丹已經吃了不知道多少頓泡饅頭了,你沒見豆丹這小子現在吃飯都有點懶洋洋的了么?”
要說這唐娜吃的真不少,以前豆丹和宿山相依為命的時候,每天人狗兩個都是吃同樣的東西,只不過一個坐在桌上,一個趴在桌底。
別以為狗真的傻,從到這里來以后,豆丹估計就發現了,每一天自己吃的東西中離不開饅頭泡湯了,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所以現在豆丹對于這個后加入'大家庭'的女人,也就是唐娜沒有以前的熱絡了反而是有點敵視,總覺得她搶了自己的飯。
而事實自然也是如此,說真的,遇到唐娜之前,宿山真沒有發現一個女人這么能吃,以前自家的姐姐就已經在宿山的眼中是個飯桶了,現在和唐娜一比,自家姐姐吃的少的跟小雞崽似的。
也是奇了怪了,別的女人吃了都長肉,這娘們吃的跟豬一樣就愣是不長什么肉,你說奇怪不奇怪?
李帥包道:“你們就是想我留下來做飯!說吧,家里有什么?”
唐娜一聽喜笑顏開的伸手指了一下:“我帶你去看看,冰箱里的東西不少,老宿對待肚皮子還是挺好的,比對我好多了”。
不搭理兩人,宿山繼續干自己的活,等著太陽快到了天空正中央的時候,宿山這才直起了腰,一邊捶著腰一邊看著自己的小菜園子,綠意盎然的小菜園子讓宿山心頭暗喜,一喜是有新鮮菜吃了,二喜是這幫吸血鬼老外再也不能把賣的比肉還貴的菜賣給自己了。
到了屋門口,還沒有進屋子宿山立刻聞到了一股子香味,那叫一個勾人啊,弄的宿山忍不住吸了兩口,推開門進了屋子便問道:“做的什么啊,這么香?”
李帥包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了出來:“紅燒肉!還帶著爆炒了兩個肉片菜,你家冰箱里的東西真簡單,就這唐娜還說東西多呢…”。
“她一老外有什么見識,冰箱里超過五個食物她就覺得食材很多了”宿山說著進屋洗了一下手,然后轉到了廚房。
“現在做什么?”
“平橋豆腐羹!”
“鍋里呢?”宿山伸手想揭鍋,不過被李帥包用手拍開了。
“大煮干絲!”
“什么?不是有平橋豆腐羹了么,怎么還做大煮干絲啊,這么偷懶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宿山有點不解,平橋豆腐羹就是個湯了,怎么還能做大煮干絲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呢?一向李帥包對于吃是極為講究的,不會列出這種沒有品味菜單的。
果不其然,李帥包說道:“唐娜說要吃的,而且離開的時候再三說要吃這兩個菜,我就做了,咱們大老爺們怎么能和女人搶吃的呢?…”。
宿山沒有好意思說他,以前這貨可沒有少干這事,別看這小子長的人模狗樣的,但絕對不是一般女人說的那種大暖男,想和你上床之前他可暖的跟太陽似的,厭棄了你他覺對是那種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
賈、宿二人認為撥鳥無情的都是這種帥哥。
但事情就是這么奇怪,像是賈、宿山這種長相的,做什么都不對,就算是哄女人也說不準被說不用心之類的,但是狗東西騷包這樣的,就算是罵女人,被罵的女人說不準還以為騷包有性格,同樣都是男人,就因為臉長的不一樣。待遇就千差萬別。
總之一些女人的眼中長的帥就可以為所欲為,長的丑就是原罪。
“去,喊唐娜過來吃飯!”
宿山這邊嗯了一聲,剛準備轉身,站到門口剛想打電話,就看到勞爾的老皮卡正帶著一股子灰塵如同大壞蛋出場似的出現了。
走到了門口,宿山一邊開門,一邊沖著急吼吼的勞爾問道:“這么著急有什么事情么?”
勞爾一把抓住了宿山的胳膊:“到我家去里看看馬去”。
宿山奇道:“你們家的馬我都看過了啊,怎么還去看,你又去買馬了?不對,你只買繁育的母馬啊…”。
“我是讓你幫著看看我家的馬駒”勞爾說道。
昨天看到了龍門飛客的比賽,勞爾便覺得宿山有點高深起來,幸好勞爾沒有讀過查老爺子的書,要不然一準以為宿山是相馬界的掃地僧之流。
但就是這樣,宿山還是讓勞爾刮目相看。
還是同樣的原因,一人個買一匹馬賣出了大價錢可能是運氣,但是第二匹馬還能出這樣的成績來,那明顯不是靠蒙可以蒙的來的,尤其是這匹馬還是勞爾自己賣出去的,老實說如果不是勞爾還算是個講究人,龍門飛客都有可能去屠宰場挨上一刀。
現在龍門飛客的成績可以說打了勞爾大大的個耳光。只不過勞爾并沒有覺得這耳光不好,也沒有覺得宿山占自己的便宜,人家憑著本事賺來的錢,自己也是憑著本事瞎的眼,怨不得別人。
這一點上勞爾還是挺講究的。
當勞爾回憶當時宿山和買下龍門飛客時候的態度,立刻就明白了,這人心里是有譜的。
所以今天勞爾過來拉著宿山去給自己看馬,如果不是早上有事,勞爾一準六點鐘就來拉宿山看馬去了。
一來是想了解一下自家馬的水準,另外就是還需要考驗一下宿山這個人怎么樣。
這么多年在馬圈混下來,勞爾肯定不是那種特別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別說是相馬圈了,在社會上混幾十年只要有點名堂的怕也不會太相信別人。
宿山其實不想去,因為勞爾家的馬哪一匹好哪一匹不怎么樣他早就胸有成竹了,哪里需要再去看?
不過可惜的勞爾盛情邀請,而且這段時間宿山受勞爾的幫扶不少,只得就這么被勞爾拉回了他們家的馬廄。
宿山也沒什么好保留的,把自己覺得不錯的馬都點了出來,其中有這么一兩匹是魚目混珠的,但是大部分都是標準的好馬,兩暗金馬駒,宿山是特意點出來了,至于黃藍裝的馬,宿山也都說看好,其實也是不錯的,你不能一欄子馬都是好馬沒有差的,那就非人類了。
勞爾這邊自然是很開心的,因為以他的判斷,宿山說好的馬他也都覺得不錯,只是有一匹暗金馬拿不準,但是現在不由的把那馬的期望值提高了一些。
心情一好,勞爾就拉著宿山喝了兩杯。
有時候老外就是直腦殼子,勞爾自己是吃完了,他可沒有想宿山有沒有吃,更沒有問宿山吃了嗎?
只是拉著宿山灌了一些酒,然后又把宿山送回來。
下車的時候宿山還沒吃飯呢,到家一看,好家伙!啥菜都沒有了,李帥包和唐娜兩人都吃完了,吃剩下的滿滿一大碗現在已經到了豆丹的碗里。
看著豆端碗里那黃黃一層菜油,下面漂著的火腿絲,干絲,居然宿山的腦海中都能飄出大煮干絲的香氣來了。
當豆丹看到主人臉上的表情,立刻嗚嗚的發出護食聲,似乎生怕主人搶它碗里的狗食似的。
“特么的,白養你了!”
輕輕一腳下去,豆丹不護食了,老實的低頭不自覺得加快了吃食的速度,吃的啪嗒啪嗒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狗臉給卡到食盆里去。
吃是沒的吃了,李帥包已經回去了,這老小子這段時間把宿山這里當騎馬場,每天都來騎一個小時。
宿山自己做飯,蒸了一點米飯,然后給自己炒了個西紅柿炒蛋,就這么把午飯給對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