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任由大帥府這樣一直追捕自己,那樣的話,自己就算是三頭六臂,也很可能在長時間的煎熬下出現錯誤,最終導致全局崩壞。
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從城門返回了,在城門外已經看到了畫著自己頭像的通緝令。
好吧,畫得不怎么像,五大三粗,一副悍匪的造型,與自己半點都不一樣嘛。
不過名字倒是寫對了。
通緝令最上面是幾個大字:賞格三百銀洋。
右邊是南鄉縣治安署。
中間是:“為懸賞緝拿事畫崔山貴年四十一歲南鄉人身高五尺六寸家住南鄉縣和溪街23號因于東巨新龍五年八月十九日犯下殺人重罪逃逸已出牌票緝拿特懸賞購緝尚能捕獲者賞銀洋三百元報信因而拿獲者賞銀洋一百元凡諸色人等有知其下落者即行報告南鄉縣治安署可也 賞格是實此證。”
賞格300銀洋啊!
方小悅看了看通緝令,不由得感嘆,如果是原主的話,看到這么多的銀洋,指不定都將自己給舉報上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李大帥出手倒是挺舍得。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銀洋的價值是相當堅挺的。
就那山貴大酒樓來說吧,一座上等宴席,山珍海味全套,外加酒水,放在方小悅原來那個世界,至少也得三四千的價格了。
可在這里也就三個銀洋。
另外買一頭牛,才五個銀洋。
可以想象一下,300個銀洋,能買60頭牛了!
張地主家全部身家估計也就比這多一些吧?
可人家是辛苦辛苦剝削了幾代人才存下來的家產啊!
總之,就算是打個小報告,都可能會發財的。
在南鄉縣這個地方,別說三百銀洋了,就是3個銀洋,都能夠讓人打破狗腦子。
這是妥妥發動人民群眾的節奏啊!
方小悅趁著那些衛兵躲在城門后面烤火,一把就將通緝令給撕了下來。
雖說這玩意可能貼得到處都是,但城門口這一張絕對是觀看人群最多的。
他還是想要多隱藏一段時間。
悄然越過城墻,這南鄉縣的城墻上連負責把守的士兵都沒有。
這也不奇怪,雖說現在李大帥正與鄰省的軍閥對峙,大有開戰的勢頭,但那是北方,距離南鄉縣還遠著呢。
進了縣城,方小悅去酒樓看了看。
沒有出乎他的預料,酒樓的招牌被砸了,大門被貼上了封條。
這是應有之意。
李大帥下令,那南鄉縣的縣老爺不跟著拍拍馬屁的話,這縣老爺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穩了。
等他到了縣衙,隨便抓了個小廝問話。
最初這小廝還膽大無比的呵斥他,可在他一拳將墻打了一個破洞出來后,這小廝的氣勢就好似山體滑坡,頓時就滑落了下去。
方小悅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沒敢計較半個字。
有了小廝做向導他很快就找到了縣老爺的住所。
不過此時的縣老爺已經入睡了,門外有一個仆從把守。
嗯這都算不什么事方小悅徑直上前,那一掌便將其砍暈在地右手貼在木門上輕輕發力,隨著吱嘎一聲木栓斷裂。
“是誰?”
不得不說那縣老爺睡覺還是挺警醒,木栓一斷,他便驚醒了過來,大吼一聲。
“是我。”
方小悅快步而入只見那縣老爺身邊躺著一個美妾大概也是被驚醒了,雙手抓著被子靠在縣老爺身上,嚇得渾身哆嗦。
還算知趣。
若是這美妾驚嚇大叫的話,方小悅就不得不將她被打暈了。
“是你!崔山貴!你想要干什么?這里可是縣衙!你可不要犯法!”
那縣老爺倒是將方小悅給認了出來。
不管怎么說,作為當地名紳方小悅與縣老爺還是見過幾面的。
不過他倒是好口才,立馬便聲厲內荏的恐嚇起方小悅來。
“沒事不用擔心,我到這里來只是想要知道一些東西。”
方小悅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將放在桌上的茶壺拿起對著壺嘴喝了一口。
沒法這一路趕回來他有些口渴了。
茶壺是紫砂壺,可在他放回桌子之后,那紫砂壺不由向下陷入小半!
要知道這桌子可是黃花梨木打造,堅硬耐用,就算是菜刀砍在上面,最多也不過留下一道小痕罷了。
看到這一幕,那縣老爺不是傻子,當即眼角不由得一縮。
他雖說不是練武之人,但也知道想要將紫砂壺按入桌子數公分,紫砂壺也不破裂,這是何等的力量以及控制。
“你說,你說。”
軟蛋之后的縣老爺完全不見了之前的威嚴,與那小廝差不了多少。
從縣老爺嘴里問了一些情況之后,方小悅隨即便起身離開。
他不是擅殺之人,之前干掉霍志山是因為這人有取死之道。
而這縣老爺雖說也貪了不少錢,但總體來說,還算不錯,至少南鄉縣現在發展得不錯有他一份功勞。
方小悅一走,縣老爺和美妾頓時松了一口氣,兩人雙雙癱軟在床上,就算是過了許久,縣老爺也沒敢叫人。
沒法,萬一那人還沒走呢?
安全第一啊!
出了縣衙,方小悅按照原路返回,在經過城墻時,順暈幾個衛兵,將他們身上的子彈掏空。
從縣老爺口中,他得知大帥府已經派出衛隊前來南鄉縣捉拿自己,為首者便是李大帥的胞弟李伏龍。
這李伏龍便是大帥府衛隊的衛隊長,此人心胸狹窄,做事殘暴,曾經跟著李大帥當土匪的時候,每每綁票到最后,即便苦主交來贖金,此人都會最后撕票。
至于打家劫舍時更是無惡不作,犯下了累累血債。
就算是跟著李大帥從匪變官之后,他也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行事風格,尤其是在李大帥成功掌控東河省后,作為李大帥最為信任的兄弟,心腹,這李伏龍在省城堪稱一霸。
平時里,走在街上,如果誰多看了他一眼,都可能會被他直接抓回帥府丟入水牢之中侍候。
至于看上誰家的大閨女,小媳婦,直接綁回就更不用多說。
總之,其在省城差不多比凈街虎,閻王爺還要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