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傅振華——也是遠芯當年還在江都大廈時招聘的第一個司機,因為和鄉里人賭氣一口氣生了三閨女的退伍軍人。后來在工地上打工撿到一張報紙,看到了遠芯招司機,就跑過來應聘了。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傅振華早已經成了遠芯后勤主管車隊和安保的總監級經理。
但保護…是哪門子保護?
有人追殺蘇遠山?
就在這么一會功夫,互聯網中心的保安也小跑著跟了過來,甚至收到消息的張曉龍也都出現在了門口。
“怎么回事?”蘇遠山一頭霧水。
“HK那邊出事了。”傅振華一臉嚴肅:“HK首富的兒子被綁架了。”
蘇遠山眼瞳猛地一縮!他一拍額頭——居然自己把這事兒給忘了!但他馬上便想到了目前在HK那邊的孫西慧,連忙道:“我這沒什么,孫總那邊呢?”
“就是孫總打電話給陳總,然后讓我們來的——還提前說不告訴你。山總,這事兒不由得你,我們仨今后就跟定你了。”
這時張曉龍揮退了保安,進了辦公室——他也認出了傅振華,打了個招呼后一頭霧水地道:“到底怎么回事?誰被綁架了?”
“李佳成的兒子,可能很快就有新聞了。”傅振華給張曉龍解釋道:“張總,還請麻煩幫我們兄弟幾個安排一下辦公室…”
“好好…”
隨著傅振華到來,蘇遠山也接連接到了陳靜和孫西慧的電話——看來這兩人都是知道蘇遠山的脾氣,直接不管不問,先把傅振華派過來再說。
按照蘇遠山念舊的性子,他顯然不可能趕傅振華離開。
晚飯時,HK首富兒子被綁架的消息開始傳來,蘇遠山也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比那位公子更尊貴的事實——自己要真被幾個宵小之輩給盯上了,那怕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得,完了,這下沒有人身自由了。”蘇遠山一邊和傅振華以及他的幾個兄弟以茶代酒碰了一杯,一邊感慨道。
“山總放心,咱們只是負責你安全…又不管你的行程。”傅振華笑呵呵地道:“而且咱們的嘴都嚴實得很——老梁和老陳都是偵察兵出身,受過嚴格訓練的。”
“嗨,你們這整得。來,梁哥,陳哥,吃菜。”
第二天,蘇遠山再次收到了來自許多人的關心——甚至他母親也很罕見地打了電話讓他小心點。
不得不說,HK的綁架案,確實給國內諸多不在意這方面的富豪們提了個醒——私人保鏢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流行起來。
好在蘇遠山防的是綁架而不是暗殺,因此除了換了一輛防彈車給傅振華開之外,另外兩人只是在蘇遠山需要外出時候單獨開一輛車跟在后面即可。再加上蘇遠山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辦公室,對生活倒也沒什么影響。
而三天后,許久不見的孫西慧趕來了特區。
“你這次還總算聽話。”孫西慧見到蘇遠山已經換上了防彈車,又是他的老司機傅振華在這邊,她便長長地松了口氣。
蘇遠山能感覺到孫西慧的緊張,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也不管周圍人,笑呵呵地和她擁抱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孫西慧的肩膀:“孫姐,沒事,我又不出名。”
“誰說的?HK報紙早就把你描繪成隱藏的首富,大陸科技界的王子了。”孫西慧沒好氣地道:“你不知道,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是真嚇到了,感覺那張子強是兵分兩路,一路沖著李公子,一路沖著你去的…”
“呃,沒事沒事。我這邊馬上就要回省城科技園了,那張子強再牛逼,也不可能沖進科技園來吧?反倒是你…你在HK才真的要小心。”
“我?就像你說的,我一不出名,二又沒錢…”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奔馳防彈車,然后轉道前往酒店。
這次孫西慧前來,除了看蘇遠山一眼之外,主要還是前往閩省。
去年,蘇遠山拜托孫西慧與閩省的領導接觸,在接近半年的洽談中,終于敲定了一筆大概三億人民幣的投資。
這筆投資,孫西慧那邊主要占大頭,此外便是閩省的省會城市占一部分,以及張克那邊要占一部分,投資額共計五億人民幣左右。
這筆投資會在閩省省會建立一個大型的物流中心,非但承擔著自閩省各地的各種物資和貨物周轉之外,也承擔著閩省對海外的物流運輸。
而張克之所以會加入,自然是因為這完美地符合了張克在物流上的布局。
“談得怎么樣?”
“這次是簽合同了。三年內建設到位,按照我和張總的估計,三年后,應該是國內小商品以及遠洋貿易大肆擴張和興起的時間,我們正好趕上。”
“嗯,那就好。閩省那邊…怎么說來著,畢竟太過靠近前線,就算我們想搞高科技,心里也是有點那啥的。”蘇遠山呵呵一笑道。
在孫西慧面前,他自然不會隱瞞什么。今后兩邊到底要不要打仗,到底怎么回事…誰也說不清,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對面腦子想不通呢?
三天后,從代工廠傳來消息。
遠芯的第一部MP3手機正式量產。
“按照目前的良率,成本階梯多少?”
蘇遠山趕往蔣慶川的辦公室,拿著流水線下的第一部量產機愛不釋手。有些迫不及待地便開啟了外放——里面內置的音樂可不是那種和弦鈴聲,而是真正的,128kbps的一首遠芯買下版權的致愛麗絲。
見蘇遠山這猴急的模樣,蔣慶川和已經在這里蹲了好幾個月,都要蹲得發霉了的段永平相視一笑。
“目前的物料成本是八千左右——主要貴還是貴在解碼芯片上。但MP3只要能賣得動,那么這個成本是會相應下降的,而且還會降得很快。”
蘇遠山便點了點頭,雖然是自己設計,自己生產,但芯片的成本總不能按照沙子價格來計算…是必定要按照市場價來算進整個物料成本的。
“那如果我們的集成基帶和手機操作系統方案成熟之后呢?”蘇遠山關掉外放,有些念念不舍地看著手機——可惜,它雖然功能亮眼,卻始終是個縫合怪。
“那就便宜了。”蔣慶川頓了頓,呵呵一笑:“剛才我才和段總說呢,到那時,我們能革掉其他手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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