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拉娜的母親居然是風家的前輩——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除了是所謂的血族先祖之外,還是風家的先祖?畢竟她隨了母姓,無論從血緣還是姓氏,她都可以算風家人。
風家是整個修行界中最低調神秘的世家,盛產天才不說,據說天才女性居多…除此之外,風家的弟子輕易不露面,即使露面,也會隱去姓氏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重新走回林蔭小道,楚遺風很是感慨,他停住腳步,看著瑟拉娜的臉龐嘆道:“沒想到你和風家還有關系。”
瑟拉娜頓了頓:“于我而言,只有你和秦小姐與我有關系。”
楚遺風微微一怔,四下看了一眼,兩人停下的位置正好是秦思璐拉著讓他當她男朋友的地方。
他情緒頓時有些失落道:“不要提她了。”
瑟拉娜嗯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道:“你們為何分開?是吵架?還是…誰移情別戀?”
“什么原因都沒有,如果非得說原因…我寧愿她是耍我。”楚遺風重重的呼了口氣,抬頭時笑意已經彌漫起來:“說起來我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秦家大小姐,覺醒了家族血脈的天才少女。我只不過是一個…過去十幾年一直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倒霉蛋,而且還是資質駑鈍的倒霉蛋。”
“所以就這樣挺好的。”楚遺風說著伸了個懶腰,笑道:“話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圖書館,有沒有遇到搭訕的?能安心呆在圖書館的學生,一般都比較有前途的。”
瑟拉娜也微笑道:“有。”
“哦?”楚遺風來了興趣:“那有沒有入你法眼的?對了,我們這年代,講究的是自由戀愛,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哈。”
瑟拉娜繼續微笑:“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啊哦!”楚遺風拍了拍腦袋,訕訕的笑了。
他差點忘了瑟拉娜雖然沒有血族能力,但血統卻是純正的。這意味著,她擁有和血族一樣的壽命,并在漫長的歲月中葆有她絕美的容顏。
那種仙女下凡找個普通男子結合的故事,也就只有異想天開的讀書人才能YY得出來。
“帶我去街上逛逛吧。”瑟拉娜望著長長的林蔭路,輕聲道:“前幾天你一直和秦姑娘在一起,我也不好意思麻煩你。”
“好。”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去,荀千雪沒有再來找他的麻煩,并且如南宮不二等人喊的那樣,她居然留下來在省大當了老師——而且教的還是中國古代文學史這樣的專業課。
為了不可言說的某種目的,楚遺風硬拖著瑟拉娜去蹭了兩節課,結果荀千雪表現出了最標準的老師風范,非但沒趕他倆出門不說,還積極的在課堂上互動,她臉上的微笑愣是沒有消失過…整堂課下來,讓人只有一個感覺,如沐春風。
這讓楚遺風心里癢得不行,他總想沖上講臺替荀千雪摸一把脈,看她是否有精神分裂癥。
除此之外,南宮不二這廝可能也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目的,恬不要臉地跟著楚遺風和瑟拉娜的身后,組成了他口中的三人組。
當然了,南宮不二的理由看起來很充分,也十分符合小屁孩的邏輯——既然楚遺風是云無跡的師叔,他和楚遺風稱兄道弟,那么理論上他也是云無跡的師叔了,最起碼也是長輩。
基于這種邏輯,南宮不二不再躲著云無跡——雖然他以前躲著云無跡的借口是“王不見王”——而是當云無跡恭恭敬敬的喊楚遺風師叔的時候,他很吊兒郎當的掛在楚遺風的肩膀上喊了一聲楚兄。
因為這個,云無跡差點和他干一架。
這段時間,秦思璐也絲毫沒有回來的跡象,到了最近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開始幾天她還會回一下漆與墨的微信,并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楚遺風的情況,而現在,她連漆與墨的信息都不再回復了。
當然,楚遺風已經不在意秦思璐的消息,畢竟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更何況…他和她的男女之情還沒到愛得死去活來的地步。
唯一讓楚遺風有點郁悶的是…他依舊沒有師姐的消息。基于某種心理,他真不好問云無跡師姐的名字到底是什么。而且就算他知道師姐的名字,又從哪里找?
“娜娜,今天想吃什么?今天錢包有點癢。”
下午五點,南宮不二拖著楚遺風準時出現在圖書館。
因為一直都在圖書館西南角的那張書桌上看書,瑟拉娜某一張平靜淡然看書的照片被人放到了校內論壇上,立馬就被省大、特別是體院那些荷爾蒙過剩的男生們封為西南女神。新的校花…加上她從來都是笑臉對人,于是每天前來搭訕的男生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鑒于此,南宮不二自告奮勇說要舍己為人,替瑟拉娜擋住那些他口中的狂蜂浪碟。
瑟拉娜合上書,沖南宮不二笑了笑后望向站在南宮不二身后的楚遺風:“你想吃什么?”
楚遺風聳聳肩:“隨便,要不火鍋?”
瑟拉娜笑著點頭:“好,就火鍋。”
南宮不二轉身怒視楚遺風:“能不能吃點別的?你知道小爺不吃辣。”
楚遺風笑呵呵的道:“那你不吃辣就行了。”
“那你敢點個鴛鴦鍋么?”
楚遺風悠悠道:“不敢,荊楚人點鴛鴦鍋,我丟不起那人。”
“頂你個肺…你敢吃牛肉不?”
“不敢,有損道心。”
“…你狠。走走走!看在娜娜的份上。”
瑟拉娜站起身,嫣然一笑。
自從南宮不二執意要跟著兩人“混”之后,他們三個基本算是形影不離,特別是吃飯,南宮不二曾強烈的暗示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狗大戶,以至于他請求楚遺風和瑟拉娜來打他秋風。
而且就吃飯問題,三個人實行了樸素的民主法則,即:投票決定。
瑟拉娜永遠和楚遺風保持同步。
走出圖書館,楚遺風的電話鈴聲響起了。
他摸出手機,只見顯示的是一個來自西安的陌生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
“楚老弟,是我。我現在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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