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事兒急不來。
黃道十二宮其他星座,閆宇可以在論壇搜到用什么材料,怎么進化,但雙子座根本沒有玩家集齊過,鬼知道怎么進化。
他首先要去雅典娜遺跡里,拿到關于雙子座進化的方法,其次再準備一系列的材料,最后才能去熔爐鍛造戰甲。
這他么就是個連環任務,復雜得很,一時半會很難搞定。
嘩啦,嘩啦 鮑利斯翻騰著袋子里的遺物,好奇的說道:“閆,這些遺物好像都是破損的。”
閆宇翻了個白眼:“廢話,自動修復的戰甲,那些國家多少都有點,誰研究出苗頭了?飯要一口口的吃,科技水平這東西急不來。”
“倒也是。”鮑利斯覺得有道理。
以現在人類科技的水平,就閆宇手中的毒牙,就夠他們琢磨幾十年的,甭看這玩意威力一般,甚至比不上現代槍械,但它的技術層次太高了。
“已經聯系好了。”
納爾掛斷電話,矜持的微笑道:“閆,一會只要把這些人的照片傳過去,等咱們回到拜爾曼的時候,證件應該就出來了。”
“找了多少人?”
閆宇對他的辦事效率豎起大拇指,笑吟吟的問道。
納爾苦笑:“八十個造假的,分攤下去也就一人負責三四個,同時會根據他們的相貌,篩出最貼切的身份信息。”
這件事說起來真的不難。
但它很麻煩。
為了確保安全性,必須要分攤下去才行,這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必須得有廣闊的人脈關系才可以。
若非納爾在中介所工作半輩子,認識的人很多,恐怕他就算能搞定,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運作。
閆宇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我們還是占了便宜。”
納爾正色搖頭,看了眼袋子里的遺物,心里暗暗咂舌的同時,臉色露出真誠的笑容。
“真美啊。”
“漂亮。”
三人下了直升機,漫步來到甲板上,遙望著海景,看著直升機瘋狂的朝那些空船丟炸彈,看著一蓬蓬絢麗的火光,一時間入了神。
鮑利斯冷不丁來了一句:“閆,戰爭結束了。”
“我沒有感覺。”
閆宇輕笑道:“我不是商人,沒有資產可言,也沒有工作,沒有家庭壓力,所以戰爭對我而言,沒有什么意義。”
納爾吹著海風,感嘆道:“本來都以為是三次大戰,誰能想到是這種結局。”
鮑利斯道:“雖然這次沒有像一戰,二戰打那么久,而且傷亡也沒有那么高,但是世界格局卻比前兩次世界大戰變動更大。”
“70的國家消失了。”
納爾苦笑著輕嘆:“強國對98的國家發動戰爭,都是徹頭徹尾的碾壓局面,武器代差太恐怖了,何況那些國家連工業基礎都不存在。
強國取得制空權以后,只需要飛機轟炸,坦克碾壓,就足以消滅敵軍80的抵抗力量,接下來只是收尾而已,無傷大雅。”
說到這里,他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悵然:“平均120個小時,推平一個國家,這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恐怕經此一戰,世界上只會剩下四大強國相互制衡,寥寥一些茍活下來的國家,早晚也會被吞并,新的秩序要誕生了。”
鮑利斯聞言,不免有些樂觀:“接下來會進入一個長久的穩定期吧,畢竟強國誰也奈何不了誰,除非投擲核武器。”
閆宇對此嗤笑:“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結束了,但人與人之間的爭端,會再度掀起,尤其是超凡者與普通人之間的矛盾。”
“這是不可調和的。”
納爾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普通人敵視資本家,敵視有錢人,但沒有發展到群起攻之,將他們徹底弄死的地步,因為普通人也能賺錢,也有微小的概率翻身。
黑人,白人各個人種相互歧視,但本質上都是人類,不至于看到其他膚色的人種,直接掏刀子捅死人家,頂多是看不順眼。
但超凡者跟普通人…只要普通人沒有成為超凡者的渠道,矛盾最終會醞釀成血仇,死仇,只有其中一方滅絕才會罷休。”
“不,它是可以調和的。”
閆宇反駁,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在爆炸聲的影響下,他的聲音有些縹緲:“這個渠道很快就會出現,很快…”
鮑利斯目露驚異,好奇的望著他:“哦?為什么那么肯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一天不會遠的。”
閆宇似笑非笑,并糾正納爾的語病:“而且他說錯了一點,現在的超凡者,本質上也是人,他們只是掌握著古文明的科技力量。
沒了這玩意的加持,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一顆子彈就能輕松撂倒,你所說的矛盾其實沒有那么強,你被輿論誤導了。”
比起鮑利斯,納爾明顯更會抓重點,訝然重復:“現在的超凡者?”
“嗯哼。”
閆宇不可置否,隨后扯開話題,道:“納爾先生,友情提示你,如果你手里攥著雅格公司的股票,最好盡快拋售掉,否則你會虧得當褲子。”
鮑利斯詫異反問:“你還炒股?”
閆宇豎起手指搖了搖,淡然說道:“物質生活到了一定層次,就沒有什么意義了,錢這玩意到了一定數量,也就是一串數字。
我對錢和物質沒有太多追求,所以金融,股票,創業,工作這些…跟我沒關系,我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提醒你一下而已。”
言盡于此,愛信不信。
腳步聲傳來。
卻見一名穿著筆挺制服的中年男子,拿著幾個高腳杯和一瓶香檳走了過來,問道:“先生們,美景當前,有興趣喝一杯嗎?”
聲音有點耳熟。
閆宇抬眼望去,臉上不由顯露出訝然之色:“瓦羅?你怎么在這里?”
“閆,上帝保佑,你我都還活著。”
瓦羅哈哈笑著走來,跟他來了個熊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厚背:“如你所見到的,我在軍隊里失業了,現在是這艘船的船長。”
接過高腳杯,閆宇狐疑的問道:“雖然國家沒了,可以你的經驗和技術,也不至于失業吧?”
“我不想干了。”
瓦羅打開香檳倒酒,跟他碰了一下,聳聳肩道:“軍隊的刻板生活,我已經受夠了,倒不如找一份輕松的工作。”
“你是對的。”閆宇抿了口香檳,露齒一笑:“如果你將來再失業的話,不如來找我試試,我很青睞你的航海經驗。”
“哦?你也有船?”
瓦羅先是眼前一亮,而后看向不遠處沖天的火光,表情頓時古怪起來,打趣兒道:“你說的該不會是它們吧?這些小可憐已經沉下去了。”
“當然不是。”
閆宇舔了舔嘴唇,感受著略有灼熱的海風吹拂,愜意的靠在欄桿處,瞇起眼睛道:“現在還沒有,但很快就有了。”
“什么船?”
“飛船。”
瓦羅翻了個白眼,以為他在開玩笑,夸張的攤手說道:“…你在逗我?我是海軍,不是宇航員。”
在三人面面相覷的怪異表情中,閆宇含笑抬頭,沖著天空那輪刺眼的太陽舉杯道:“飛船也是船,星海也是海啊…”
對于他的話,瓦羅只當吹牛皮了,就連鮑利斯都沒當真。
倒是年歲最長的納爾,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的側臉,眼中醞釀著些許狐疑,些許震撼。
老于世故的他,看得出閆宇似乎并未撒謊。
因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閆宇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眼中似有星辰在閃爍,他的話不是感嘆或激昂的語氣,而是陳述。
就像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納爾輕聲笑道:“我很期待,希望有朝一日,你會邀請我去你的飛船做客。”
“這一天不會太久。”閆宇聞聲側頭,沖他眨眨眼。
就在這時,一塊被炸飛的金屬板,拖著濃濃的黑煙,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歪歪扭扭的朝鮑利斯這邊飛馳而來。
瓦羅笑容一滯,高呼:“小心…”
“趴下。”
納爾反應很快,當即朝旁撲去。
“什…”
巨響震耳發聵。
鮑利斯手里的酒杯應聲炸裂,耳膜受到了嚴重的沖擊,下意識悶哼一聲,痛苦的捂著耳朵跌倒在甲板上。
瓦羅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目瞪狗呆的望著閆宇,他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下巴差點戳到甲板。
納爾抱著欄桿,無語的看向閆宇,瞳眸充斥著濃濃的震驚,思緒依舊還停在方才那一幕。
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塊扭曲的金屬板,像是炮彈一樣沖了過來。
然后,然后它…
它就被閆宇橫跨一步,然后輕描淡寫的一拳,給砸,砸飛了?
這,這不科學!
閆宇甩了甩略有發紅的手背,一把將鮑利斯拽了起來,沖尚處于呆滯狀態的納爾打了個響指:“嘿,納爾,麻煩叫下船醫。”
金屬板沒有砸身上,鮑利斯僅僅承受了炸裂的音浪沖擊,除了腦袋受到震蕩,耳朵有短暫的失聰以外,應該不會有其他問題。
就算有,也死不了,大不了以后配個助聽器。
瓦羅率先跳了起來,幾乎是用撲的方式,狂奔到了閆宇面前,瞪著他毫發無損的手背,驚呼道:“上帝啊…你還是人嗎?你不會是外星生物吧?”
閆宇翻了個白眼,將鮑利斯推到他懷里,擦掉手上的黑灰,無奈回答道:“我是人,確實是人,如假包換。”
瓦羅想起剛剛那一幕,禁不住頭皮發麻:“那你怎么能…”
閆宇理直氣壯的給出了回答:“因為我天生神力啊。”
超凡嗎?
納爾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若有所思的盯著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閆宇剛剛說過的話。
真正的,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