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讓酒作詞:云深 作曲:云深”黃小明聽了手機響了,無奈用下巴點了下屏幕,然后,就看到了截圖,“阿深?”
“什么?”林大廚好奇,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哎,還有個視頻哎。”
于是點開。
“噗…這是喝醉了吧?”視頻中,云深臉色紅彤彤的上了舞臺,還說要唱歌,還搶了吉他過來,結果不會彈,說…好看!
張大廚哈哈大笑。
可下一秒。
云深的聲音傳來。
他就不笑了。
“嘶!”
“嘶!”
眾人皆是倒吸涼氣。
瞧,他們發現了什么?一只又大又白的…掐去頭尾…
“這首歌…不錯。”黃小明到底在圈子里多年,也接觸過歌曲,所以很容易分辨出來歌到底好不好,隨即失笑,“阿深藏的夠可以啊。”
“還真是…會畫畫,會做飯,會吹嗩吶,還能作詞作曲…”林大廚表示,這樣的人不紅,那就是可惜了,“我現在信了,世上是有天才的。”
“我也這么覺得,世上或許真有天才。”張大廚也是感嘆。
“的確。”小張同學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頭。
“咱們這也吃的差不多了,先找小穎她們匯合吧,然后找家按摩店,順帶著給阿深醒醒酒。”黃小明直接作出了安排,而后付了錢,幾人便起身走了。
某養生館。
一行人終于匯合。
此時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黃小明看著車上呼呼大睡的云深滿臉無奈,“走吧,亮亮,咱們倆一起把阿深抗上去,讓人給他做個按摩。”
“行啊。”張大廚表示沒有關系,看到云深就哈哈大笑,“這我也是服氣的,一杯倒的酒量!”
“哈哈哈!”其他人也笑。
云深醒來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渾身酸痛,皮疼,像是做了按摩或者拔罐或者刮痧之后…那種皮疼!
想拿手機看一眼時間,結果還發現手機沒電了。
于是充電。
開機。
再看了一眼時間,哎?
什么時候過了一天?
記憶回溯…想啊想,哦,昨天出去happy了,他當護花使者來著,和人喝酒了,喝酒?!
他難道喝醉了?不然咋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可能啊,不應該啊…他雖然不喝酒,但不是不會喝啊。
甩甩腦袋,起床洗漱,而后走出房間,往餐廳而去。
“喲,我們的大才子起了啊?”林大廚正喝著粥,看見上來的云深,笑呵呵的道。
“林哥你太客氣了吧?”云深笑笑,“早餐就好了?”
“嗯,喝點粥吧,昨天大家都喝酒了。”林大廚點點頭,“要我幫你嗎?”
“不用。”云深搖搖頭。
林大廚看著云深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禮貌與紳士,就笑了,“你這是酒醒了啊?”
“嗯。”云深笑著點頭,“應該是吧。”
林大廚眉頭挑了挑,好笑的道,“記不記得你喝酒之后干了什么?”
“什么?”云深反問。
“哦,也沒什么,就是沖上人家表演的臺子搶了人家主唱的話筒還把吉他給搶了說自己不會吉他然后還唱了歌。”小張同學從后邊走來,笑瞇瞇的道。
云深愣了愣,“我唱歌了?”
“對啊,好像叫什么…”小張同學略裝作疑惑的樣子。
“富士山下?”云深反問,“還是一絲不掛?倩女幽魂?”
小張同學張了張嘴,這都是歌?合著這人還有這么多存貨啊!果然還得套套話呢!于是笑著搖搖頭,“都不是。”
云深瞇了瞇眼睛,隨后也淡定了,“那唱了什么?”
“好像叫什么,讓酒。”小張同學笑嘻嘻的道,“富士山下是什么歌?一絲不掛是什么歌?倩女幽魂我記得是一個鬼怪故事吧?難道也是一首歌?”
云深看著這位小張同學,精明啊,套他話呢,隨即笑笑,“忘記了,讓酒這首歌,我好像有點兒印象。”
“呵,深哥這就說笑了不是,自己作詞作曲的,怎么能只是有點兒印象呢?”小張同學笑笑,“估摸著深哥你沒帶手機,林哥,你給深哥回憶回憶?”
林大廚笑呵呵的點頭,拿出手機,點了昨天的視頻。
云深看著自己視頻里的自己滿臉紅彤彤的上臺搶話筒,搶吉他,還往地上摔,難怪覺得今天腰酸背疼呢!
還好…唱的是讓酒,還好,只唱了讓酒。云深松口氣。
自穿越以來,他當然發現了兩個世界是有差異的,差異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但總體而言,這個世界的一些文化果實是不如上一個世界的。
只不過云深一直以來只追求自己的繪畫技藝,對其他的并不關心,所以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動過些什么。
直到…今年。
好吧,今年大概是運氣有點背。
系統:???
“但是深哥昨天后來哭的一塌糊涂,是有故事啊。”小張同學隨即繼續笑瞇瞇的道,“不知道能不能講?”
云深想了想,“不講。”
小張同學:…
讓酒這首歌…當然有故事,不僅僅是盜筆的故事,也是自己的故事。
誰的青春沒疼過?
誰的少年不年長?
這首歌,云深感動于歌詞之中的傲骨與蒼涼,以至于,醉酒了居然還唱了個讓酒!
可是…為什么會醉酒啊!
他分明就該是千杯不倒吧!
呸,不要臉。系統嘲諷的聲音響起。
云深:(* ̄︿ ̄)
小張同學看著云深表情變化,隨即笑笑,“剛好我昨天有帶吉他,深哥昨天這首歌的確是好聽,不如一會兒我們一起試試?”
云深瞇了瞇眼睛,總覺得這個小張同學有點兒小狐貍,于是喝了一口粥,點點頭,“也行,不過今天應該要干活兒,還得畫菜單。”
“沒事兒,我和小張都能幫忙。”松韻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笑著說了一句,講認真,她也還挺喜歡昨天這首歌的,昨天云深只唱了一半…有些可惜了。
“哎呀,大家都起這么早啊?”黃店長笑呵呵的出現,“阿深,今天早上覺得怎么樣?”
“挺好的。”云深笑著道,“就可能昨天摔狠了,有點腰酸背疼的。”
“深哥你昨天那一下居然沒把自己摔醒…我也特別佩服。”李小菲的聲音傳來,嘖嘖感嘆。
趙小穎笑笑,“好啦,先吃飯,吃完大家都干活兒了。”
“不,吃完先聽阿深唱歌。”張大廚道,“我還挺期待完整版的。”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吃了早餐,吃完,小張同學就去拿了吉他,表示要伴奏,這曲子,他昨天差不多也熟了,表示沒有問題。
云深無奈,只得應下。
于是,伴奏先起。
云深的聲音緊隨其后,一開始幾句,句句戳心,戳的人直說不出話。
再到后半段,歌詞又變了。
一副好皮相,仗著少輕狂艱辛拉扯南北去,淌過河與江滿身頑性嫌命長,也不多體諒反手一揮,勾一張沙海奔忙 是啊,在場的誰不是一副好皮相,少年時誰不輕狂,可依舊忙忙碌碌奔奔忙忙,到頭來,留下的只有時間的痕跡。
云深聲音低沉,腦中滿是這歌詞,唱完一小段呼出一口氣,勉強的笑笑,繼續下一段。
哪來年少多感傷,一心向南墻別賴著啊別指望,沒人背你回屋房天然真切幾分像,平添勞亂,蹉跎善良 有多少時候,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多少人是真正關心自己,而不是自己這副皮囊呢?
聲音開始有了些嘶吼,代表著掙扎,自己沒有掙扎過嗎?云深苦笑,怎么可能!他想回去!可…終究是回不去的。
少年心性歲歲長,何必虛擲驚和慌皆是我曾途徑路,不過兩鬢雪與霜此十年,彼十年搏過命數已力竭其實只想再見一面 時間流逝,慢慢的心性也長了許多,遇到變化,不再那么慌亂,只是…兩鬢霜雪在,卻是韶華已過,轉眼,自己在這個世界,竟已過了25年,今年,竟也已經三十而立,多了些唏噓。
溫寧、痞戾、多情、薄義,
不過今日一張皮。
嗔怒、痛泣、悲惡、狂喜,
不過千面千人語。
回憶著那些過往,這八個詞唱的很是用力,好人如何,壞人如何,不過都是汲汲營營,奔忙世間。
我本桀驁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占盡人間怙恩后,全數歸還流落身此處別,彼處見嘶吼駁回這口甜其實還想再見一面少年心性歲歲長,何必虛擲驚和慌皆是我曾途徑路,不過兩鬢雪與霜此十年,彼十年搏過命數已力竭其實只想再見一面 最后一句落下,云深轉身,看向了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