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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咖啡色圣人

  小丫頭還沒瘋夠,寒假就沒有了,李斌才不管她哭哭啼啼的,強行把她塞到了學校。

  他這個春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孔衍植被人從內務部監獄趕出來的時候臉色灰暗,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李斌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將整個孔家北宗連根拔起。

  當盛曉波帶著五萬大軍將整個孔家家城圍住時,他都還以為他們不過是路過,來順便祭拜一下圣人,誰知道等來的卻是大軍蠻不講理的抓捕。

  整個曲阜所有姓孔的人包括佃戶在內,全部被抓捕,然后送往了北京。

  像他這樣的核心,更是直接塞到了內務部監獄,水刑電刑都嘗一遍之后再開始問話。

  審判才過去三天,內務部就給了他一份報紙,上面辮發的至圣先師像和金錢鼠尾至圣先師像讓他心如死灰,他知道,李斌既然敢如此毫不留情的把孔家踩到臭水溝里面,肯定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被抓進來的時候是冬天,現在被趕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春天了,長長的隊伍里面,一個女人都沒有看到,所有人都在身穿黑衣的疾虎軍監視下登車,不知道要把他們拉到那里。

  孔家經過這么多年的繁衍,人口早已經不是小數目,既使全部是男人,人數也有一萬多人。

  長長的隊伍走在路上,不僅沒有孔衍植想象的攔車阻撓,反而所有人都像見到一坨狗屎一樣,都是狠狠的一口痰啐在地上,然后一臉鄙視的掉頭而去。

  他知道,從現在起,孔家這個符號就已經完了。

  船到天津上了船,所有人都被關進船艙,孔衍植居然發現他們孔家的部分書籍居然都在船上。

  “要我說,這種狗屎直接扔海里就行了,為什么還要費大力氣把他們送走,還要搭上糧食房子,甚至還給他們燧發槍。”

  趙恒一邊看著這些孔家人登船,一邊嘀嘀咕咕。

  趙大立給了他一個后腦抽:“不懂就執行任務,那里來這么多屁話,要不你去跟總司令說?”

  趙恒立馬就縮卵了:“我這不是心疼煤么,這么遠,煤船都要跟幾艘。”

  趙大立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小子這個艦長不想干了是不是?人家北海艦隊現在都分了一只太平洋艦隊出來,專門跑遠海了,咱們就在南洋打轉,能有多少出息?難得有這一回遠洋鍛煉的機會。”

  他們這次的任務確實有點遠,而且還是去的陌生海域。在大明城補充燃煤之后,一直往西走,然后轉向南,整個航程八千公里,一直到后世的黑非洲坦桑尼亞附近,再把人丟下來。

  趙恒抱怨得也沒錯,其實這就是李斌作為一個穿越者的惡趣味。

  不知道在有辨發和金錢鼠尾的至圣先師像之后,能不能再來一個咖啡色的至圣先師像。

  不然你以為他把孔家的女人全部收走是為了什么。

  既然他們不能教化華夏民眾了,就讓他們試試能不能教化非洲黑兄弟吧。

  孔衍植感覺在船上呆了一輩子這么久,只覺得從天津上船時冷嗖嗖的天氣,到現在已經穿著單衣都熱。

  還好,雖然把整個孔家定為了叛國罪,但李斌最后還是沒有下手把孔家斬盡殺絕啊,估計是發配到爪哇或者渤泥了吧。孔衍植如此想到。

  一個帶著大檐帽,穿著白襯衫的人,應該是一個將軍,從船艙上面走了下來,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們已經到了,這是總司令給你們的物資清單,你們自己安排人搬下船。”

  說完就把一張紙拍到了他懷里。

  “糧食兩百萬斤,活動房三千套,工具一萬套,生活用具一萬套,衣服兩萬套,儒學經典兩千套,燧發槍一萬把及配套彈藥。”

  孔衍植喜出望外,據他所知,其他的家族被流放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將軍,我們是被發配到渤泥還是爪哇?”

  趕緊問問看。

  對方呲了一聲:“渤泥?爪哇?這里是黑非洲,昆侖奴的故鄉,東西都給你們了,能不能活命,看你們自己了。”

  趙大立懶得去管他們的死活,反正總司令說了,生死有命,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他身上還有任務呢,艦隊還要繼續南下,一直到好望角,這次的遠航訓練才算完成。

  “我們這一路過來,遇到的商船怕不是有幾百艘了吧?”

  趙大立有點心驚。這些歐洲白皮還真是跟總司令說的一樣,前仆后繼的從海上過來,只為了購買大明的絲綢,瓷器,茶葉,運回歐洲賺大錢。

  而之前的大明在干什么?為數不多的一點海商,都只能在日本海和南洋轉悠,賺點小錢。

  船沒別人大,炮沒別人多,航海技術也沒別人先進。歐洲人已經沖到了大明門口,而大明人連人家在海上走的路都不知道在哪里。

  趙恒看著遠遠的那艘歐洲商船,點了點頭:“確實不少,這些白皮膽子確實比大明人的大,為了錢根本就不怕風險。”

  趙大立哼了一聲:“老子以前是不知道世界這么大,現在知道了,不把這些白皮全部搶一遍,就對不起身上這身衣服。”

  趙恒只能拼命的在旁邊翻白眼。所以說一個團體,領導人的氣質是會影響到這個團體的風格的,大家看多了李斌在外面蠻不講理,想搶就搶,現在都覺得是理所當然了。

  “按照經緯度計算,我們應該到了非洲大陸盡頭了,馬上就要向西轉向了。”

  趙恒可是一直盯著海圖。

  趙大立一聽這話,趕緊命令道:“全體減速,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走。”

  這一趟出來船可不少,孔家那一萬多人就占了三條船,還有物資,煤船。運輸船加軍艦一起15艘了。

  總司令可是交待過他了,這鬼地方風高浪急,他可不想在這里出什么問題。

  第二天一早,趙大立帶著休息了一晚上,精神抖擻的艦隊繼續前進。

  果然,航行不到半天,海浪就已經大了起來,把船身高高的掀起,整個艦隊都進入了緊急狀態。

  雖然他們在南海上遇到過大浪的時候也不少,但那里已經跑熟了,知道什么情況下到那里避風。

  “司令,要不我們還是往北邊靠一下,靠岸邊近一點。”

  趙恒看著前方五六米高的浪,有點擔心。

  這才剛進這里,后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趙大立撇了他一眼:“海軍是干什么的?就是跟大海博命的,膽子小就別干海軍,靠岸邊?我們雖然有這里的資料,但總司令說了,他不保證資料的準確性,一切都要我們自己根據經驗來判斷。”

  所以說中層干部就是個受氣命,一邊要聽上面司令的,一邊還要擔心自己下面的艦隊。

  而且這個時候想轉向已經來不及了,大浪已經變成了巨浪,唯有讓輪機倉把動力開到最大,迎著海浪前進,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現在要是敢轉舵,這么大的浪從側面拍過來,什么船都只有傾覆的下場。

  “就是應該這樣,只有這樣的環境,才能鍛煉我們的海軍,那些混蛋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根本就不像生里來死里去的海軍。”

  趙大立迎著一直撲到司令塔玻璃窗上的浪花哈哈大笑。

  趙恒這時候沒空理這個瘋子,他正在緊張的指揮整支艦隊前行。

  這也是兩人能成為搭檔的原因,趙大立粗狂,大氣,有見識,趙恒謹慎,細心,專業知識過硬。

  五千噸的軍艦在海浪中跟一片樹葉沒有區別。

  現在趙大立才是真心佩服那些歐洲人了:“我們的船比那些白皮大了十倍,還是鋼鐵制造,不用人操帆,都被浪打得暈頭轉向,你想想那些白皮是怎么通過這里的,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得多,我們不過是占了船和炮厲害,真正比船員,我們還差得遠啊。這種地方要經常來。”

  趙恒也是感嘆:“確實如此,剛才揚州號和松江號上,居然還有人吐了,簡直就是丟我們海軍的臉。”

  趙大立轉過頭:“還記得總司令送給我們海軍的那篇海燕么?”

  趙恒對這篇海軍入門必背的散文當然是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記得,總司令不光造船造炮厲害,寫文章居然也這么厲害,真是奇人!”

  趙大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趙恒:“不是奇人,我和你兩個靠著海都要餓死的打漁的,能開著鋼鐵戰艦遠航萬里?能把韃子搬走,能讓李自成乖乖挪窩,能讓崇禎都讓位置?”

  趙恒卻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搶一把?”

  趙大立一愣:“搶什么?”

  原來經過大半天的狂風巨浪之后,艦隊前方的風浪已經開始在變小,趙恒在航海望遠鏡里面發現了前方有一座小城,似乎還有不少歐洲白皮的船停在港口上。

  他們看到的當然就是歐洲人在這里的落腳點開普敦,兩個土匪對視一眼:“為什么不搶?跑這么遠,至少要撈回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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