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這個周遇吉是個人才啊,連步炮協同都被他搞出來了!”
李斌坐在辦公室里,舉著盛曉波發給他的戰況簡報大為驚喜。
李斌他懂個屁的火器戰爭,都是從網上尋摸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來教給這些將領。
現在能有人自己開創新的火器戰術,當然值得他高興。
“命令,周遇吉記二等功一次,天才將領勛章一枚!”
這種能開創火器新戰法的將軍,李斌直接創造一個天才將領的勛章,以后就用這玩意來糊弄他們。
除了周遇吉這里出了一點麻煩,其他三路都是勢如破竹,現在已經把劉澤清牢牢的圍在了曹州。
盛曉波發電報,一是為了匯報,二是請示。
李斌才沒有玩微操的興趣,直接一句‘我只聽匯報,不聽請示’就把他打發了。
他遠離戰場上千里,誰知道前方是個什么情況,該交待的已經交待了,剩下的該盛曉波他們去完成。他可不想自己滿頭秀發變禿頭。
他現在要去張家口接秦良玉。
李斌之所以要親自去接秦良玉,實在是這位老將軍今年的收獲太大了。
對付蒙古人的難度在那里?從來都不是中原民族打不過他們,而是找不到他們,堵不住他們。
即使是弱宋,在對外的防守戰中也是勝多敗少,可惜的就是因為雙方機動力的差距,一勝一負中,雙方的傷亡差距太大。
你打贏了,追不上人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跑掉,你打輸了,跑不過人家,就會被人殺得一潰千里,全軍覆沒。
秦良玉手持高精度地圖,帶著裝備精良的疾虎軍和新軍,按李斌的指導,順著河流到處掃蕩,殺得蒙古人到處逃竄。
雖然還是有青壯能跑掉一部分,可是牛羊物資這些可就全部丟了。
這就是主動出擊和被動攻擊的區別。
部族小了打不過,只能跑!組織大隊人馬來攻,秦良玉把東風載重車在外面一圍,你一時半會攻不進去,接下來就要被鋪天蓋地的火炮砸成傻子。
夏秋季可正是牲畜養膘的時候,被秦良玉這樣在漠南轉上一圈,估計他們今年沒什么好日子過了。
“這怕不是有上百萬頭了吧?”
李斌這輩子就沒看到過這么多牛羊馬匹。
整個張家口外圍全部都是,不然怎么說秦良玉今年的收獲大呢,看到眼里的全部搶回來了。
這也就是秦良玉大明土著出身,太了解牲口對大明意味著什么了,寧愿吃耗費大力氣運到草原上的糧食,也舍不得吃這些牲口。
一生二,二生四,現在吃一頭,將來就要少多少頭。
“可惜的就是那些蒙古人跑太快了,連老弱婦孺包括在內,我們才抓了十多萬。”
秦良玉還有點意猶未盡,似乎為沒有一次性的把蒙古打垮而可惜。
“秦將軍,做人不要太貪心了,只要還像這樣來上幾次,我保證蒙古這個詞就只能在書里面找到了。”
李斌哈哈大笑,蒙古人越少,大明北方就越安全。
等到明年開春,他把周遇吉他們派到北海,從上面殺下來,秦良玉這邊再從下往上殺過去,蒙古人不傻的話,都知道要往西邊跑了,不然就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蒙古羊毛是粗毛,只能用來壓一下氈布和帳篷,真正能用來做毛紡的是細毛羊,英國佬的毛呢之所以能行銷世界,跟他們的原生羊種就是細毛羊有很大關系。
所以說,有時候一個國家能往那個方向發展,還真要看老天爺給了你什么資源。
李斌當然又開始做弊,把公羊全部殺了,做成肉罐頭,母羊全部由華夏公司出面收購,用人工授精的辦法來改良。
牛全部發到大明南方銷售,那里水田多,地塊小,不適合機械。
馬就讓新軍自己留下來,至少明年就有牲口拉炮車了。
“明年的預算一共是一億五千萬元,教育部的全國小學計劃預算五千萬,交通部的京廣水泥官道預算兩千萬,新軍和軍改預算四千萬,其他的你們自己商議怎么分,三天之內,討論好了把結果交給我。”
李斌在大明朝廷的年度預算會議上,拋下了硬梆梆的一句話,直接起身離開。
能爭多少看他們這些部長自己的本事,如果連預算都不會爭,還是趕緊滾回家吃自己好一點。
他前腳剛回辦公室,后腳郭少安就跑來了。
“你什么事,怎么這個表情?”
李斌看著郭少安有點意外。現在商務部一切都挺順利,郭少安卻一臉郁悶的表情。
“還不是路振飛那個老頭,他不用參加預算會議,居然跑我那里,話里話外都是想讓咱們華潤交稅。”
李斌直接躺到他的大班椅里面:“居然到現在才來找你,這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看來是準備做年終總結了。我們要交多少錢?”
郭少安不敢置信:“老板,你不會真準備交吧?”
“交,為什么不交?早說過,沒人可以例外。我寧愿動用首相權力給華潤發補貼,都不可能讓新稅法留下缺口。”
郭少安臉都黑了:“那可是三百多萬,今年的大明分公司業績一下子就縮水五個點。”
李斌嗤笑了一聲:“你該慶幸我們的浦東和遼東他們都沒辦法去量,不然一千萬都打不住。”
坐直身體,嚴肅的對郭少安說:“讓我們交稅可以,但他路振飛要給我們發一個華夏元年,大明納稅冠軍的牌匾,我們自己還要在報紙上大肆宣揚。”
這樣一說郭少安就懂了,馬上點點頭:“我這就聯系他,爭取在2月初的報紙上宣傳出來。”
相比同一時間召開的華夏公司預算會議,大明朝廷的預算會議就文明多了,雖然大家都互噴口水,但至少沒有扔茶杯。
所有的預算項目,李斌就槍斃了一條,吏部提出來的恢復驛站,以便官員出差公辦和上任出行。
錢還是給了吏部,不過是改成了出差補貼和上任路費,出差補貼按級別每天固定數額,多不退少不補。
官員上任也是同樣如此,按路途遠近和級別包干,出京之前去吏部領了自己去上任,在路上怎么花朝廷不管。
朝廷的公文全部走華潤的路線,按等級和數量付錢。電報是電報的價錢,郵寄公文是郵寄公文的價錢。
以劉澤清為首的叛軍高級將領全部被送往北京,轉交給了內務部,很多線索都還要從他們口里挖出來。
其他人全部運往爪哇,畢竟李斌實在沒有那么多管理人員來管理這幾十萬人,只好把他們先扔出去,讓他們自己去跟土人搶地盤。
接著來的是鄧小桃,她動作很快,盛曉波他們把劉澤清等人送到北京不過三四天,她就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現在證據確鑿,我們可以動手了吧?”
鄧小桃已經急不可耐了。越是了解得多,越是對那些人恨之入骨。
她也是小時候因為家境貧寒,被賣進青樓,天然就對這些老爺沒好感。
“你讓盛曉波配合你們內務部的行動,人家在當地扎根上千年,我們既然要動手,就要一網打盡。把曲阜所有姓孔的全部抓起來,也別審判了,我給他們找了一個好去處,到時候讓他們這一家去那里傳播儒學好了。”
鄧小桃顯然對李斌這樣的處理方法很不滿意:“現在渤泥爪哇到處都是被發配過去的讀書人,士紳,連駱養性他們都在那邊,以這家人的影響力,到時候怕是會有麻煩。”
李斌撇了她一眼:“誰說我是把他們發配到渤泥爪哇去?反正你記得把女人全部扣下來,到時候讓他們的所有男人去就好了。”
鄧小桃看李斌已經決定了,也只好接受:“那揚州的鹽商呢?也跟他們一起?”
李斌搖搖頭:“鹽商就發到爪哇算了,那地方現在人口遠遠不夠。”
華夏元年末尾的大明,又被華夏周報上的兩則爆炸性消息攪得天翻地覆。
頭版頭條就是兩副孔子像,這個大明讀書人都拜過,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這兩副孔子像怎么看怎么別扭。兩副孔子像都是一模一樣的至圣先師,差別就在發型上。
左邊這副赫然是蒙古人的辮發,右邊這副卻是大青的金錢鼠尾。
蒙古發型圖下面,是元朝忽必烈諫封孔元用為衍圣公的圣旨原文,金錢鼠尾發型圖下,是孔衍植在滿清入關之后獻上的《初進表文》。
雖然這一世李斌把韃子弄走了,孔衍植沒機會寫這篇玩意,但并不妨礙李斌污蔑孔家私下與大青勾結,早獻上了這篇千古臭文,以做進身之階。
頭版頭條就這兩副圖片,兩篇文章,除了在上面用一個紅色大印章斜著蓋了一個“儒家之恥”以外,再沒有多的只言片語。
但就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直接在大明士子心里狠狠的插了一刀。
抗議?怎么抗議!人家華夏周報擺的就是事實,雖然大家對后面的那篇《初進表文》將信將疑,但這也很像孔家能做出來的事。
而且報紙下面把孔家在大明建立以后,一直到現在的所有罪行列得清清楚楚。
侵占田地,毆傷人命,放高利貸,掘人祖墳,勾結官府拉抬糧價,每一個時間,人物,地點都清清楚楚,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書香世家能做出來的事情。
第一版把孔家踩到了臭水溝里,第二版更加讓士子們說不出話來。
整版也是用大紅印章斜著蓋了一個“有教無類”。
大家仔細看下去,卻是朝廷從明年開始,將花費五千萬元在大明所有縣城建立全寄宿制小學,大明所有的5至0歲兒童,不分男女,都將享受免費的三年小學教育。
書本,住宿,一日三餐全部由朝廷負責。
華夏二年的九月,每個縣都要保證95以上的兒童入學,有家長拒不配合的,每名兒童罰款00元。罰款由衙門和小學平分。
這就是李斌故意留的口子,有罰款,下面的人才有動力抓人,能出得起一百元罰款的,肯定是大戶人家,你愿意請儒生在家教,或者擔心女童的名聲,把罰款交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