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牧野公突然笑了,指著縱橫家之子。
“巧舌如簧、妖言惑眾,這是縱橫家的看家本領!”
“亂世當中,正是因為有你們存在,才無故多出幾多紛爭、多少戰亂。”
“我名教當年,最得意的一樁事情,就是會同道家,滅你縱橫家!”
“殺得好啊!”
縱橫家之子,聞言臉色陰沉,“牧野公,你在激我?”
“不是激你,而是說些實話!”
牧野公斜眼看著他,“縱橫法術,取亂之道,唯有誅滅干凈,才能成就太平盛世。”
“你信不信,袁明成為天帝后,為了江山穩固,也要除掉你?”
一口口涼氣,不要錢似的被倒吸。
周圍的眾多學派眾人,瞬間迎來發展,縱橫家之子被反將一軍。
相比之前縱橫家之子的話,眼下牧野公回敬他的,才是真正的誅心之言。
當著眾人面前,挑撥袁明和縱橫家之子的關系,這老兒膽子挺大,手段也頗高。
“袁明,你也聽到了,有何感想?”
青城劍仙,不放過這個機會,試圖擾亂袁明的內心。
沒想到,袁明微微一笑,“將來的事情,有一萬個可能,誰能說得準!”
“況且,我只知道,敵人說的話,絕不能信,你若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就要落入他的陷阱中!”
“我袁明,大業未成,正是用人之際,怎么可能聽他幾句拙劣的挑撥,便質疑得力手下。”
說到這里,袁明嘿然道,“縱橫家之子,擾亂的是他名教扶持的江山,與我何關?”
青城劍仙,連同兩位同伴,聽得瞠目結舌,這便是帝王心術嗎!
袁明的氣度城府,都讓他們大開眼界,自愧不如。
對方無語,袁明也搖搖頭,當年在丹陽郡,就見識過牧野公的口舌厲害,縱橫家之子雖然專業是挑撥離間,但在這方面,還是差得遠。
眼下,他需要專心應付面前三大劍仙,無暇他顧。
“牧野公,你這是找死!”
縱橫家之子,臉上浮現冷笑,本想著削減對方斗志,不曾想,最后將自己繞進去。
眼下他是騎虎難下,為求清白,只有殺了牧野公。
除此以外,沒有選擇。
“各位助我!”
想到這里,縱橫家之子,招呼風水家之子、漁家之子等人,這些是他鐵桿盟友,可以信賴的同伴。
他要施展縱橫家的秘技,縱橫貫通,聯合眾人力量,發動足以秒殺牧野公的力量。
牧野公五人,雖然都是年邁的儒公,眼看著壽元將盡,卻不是輕易能誅殺的。
人老成精,放在他們五人身上一點不假,手段老練、性子沉穩,喜怒不形于色,對占據的把控都是宗師級別的,更是在漫長歲月中,不知藏了多少手底牌。
這樣的敵人,不管是韌性還是耐力,都強的可怕。
即便百家學派人數處于優勢,也無法順利滅殺,說不定會被對方拖成持久戰。
絕不能久戰,時間一久,諸多變數紛至沓來,極其容易橫生枝節。
如今,百家學派臣服袁明之下,縱橫家之子,也算是名家之子之外,第二號人物,具備相當的大局觀和整體意識。
他知道,名教派出牧野公五人,肯定大有深意。
想要破解對方的路數,答案簡單粗暴,滅殺牧野公即可。
“上下一氣、貫通無阻!”
“縱之橫之、八方為路!”
縱橫家之子身后,眾人的力量,開始匯聚到他頭頂。
于是,這位縱橫家之子的力量,開始節節攀升,飛快上升到朝元巔峰,而且還未停止。
朝元巔峰,是一個境界,在這個境界,力量的提升沒有盡頭,除非是突破到純陽,否則多少力量都能容納。
縱橫家之子,利用本門神通,最多是無限提升力量,始終還是不能突破純陽門檻。
由此可見,純陽的可貴和艱難。
某種意義上說,縱橫家之子的秘術,也和風水家的陣法一般,是匯聚眾力化為己用。
卻別在于,風水家的陣法在外界,而縱橫家之子的秘術在體內。
“小心了!”
牧野公見到縱橫家之子這模樣,也有些慎重起來,短短瞬間,縱橫家之子的力量,已經無限提升。
眼下,縱橫家之子,若是單對單,足以輕易滅殺牧野公,但他還未停止提升的步伐。
可想而知,對方的目標,不僅僅是牧野公,還有他的幾位同伴。
“妙筆生花!”
妙筆公按捺不住,手持妙筆,對著空中指指點點。
墨痕在空中綻放,化作無數天花亂墜,落到縱橫家之子頭頂,瞬間化作足以殺人的利箭。
嗖嗖嗖!
殺機如暴雨降臨,瞬間籠罩了縱橫之子的陣營,包括所有參與其中的百子。
“嗯!”
面對妙筆公的進攻,縱橫家之子,微微抬頭,然后抬起一只手。
手掌攤開,五根手指放松,然后猛地捏合。
空中飛射而來的墨花,無論身在各處、無論從何方而來,竟在同一時間爆開。
分明有百萬朵墨花爆開,但最終響起的爆炸聲,只有‘砰’一聲。
“什么破筆,給我拿過來瞧瞧!”
縱橫家之子的這只手,沒有歇著,朝妙筆公猛地伸過來。
“不好,快退!”
牧野公緊張提醒道,從剛才交鋒,就能看出,縱橫家之子,占據絕對的上風。
“想要搶我的筆,斬斷你這狗爪子!”
縱橫家之子發了狠,猛然用力,似乎將妙筆按在木板上往下拖拽。
空中出現濃重的墨痕,如眉毛般粗重,對著縱橫家之子的手腕劃落。
可是,沒等墨痕成形,異變發生了。
縱橫家之子的手掌,快如閃電,猛地翻轉,朝著墨痕一抹。
于是乎,墨痕當場煙消云散。
妙筆公遭受反噬,踉蹌后退幾步,眼前一只大手充斥整個視線。
下一刻,他手中一松,妙筆不翼而飛,已然被搶走了。
“還給我!”
妙筆公驚呼,耳旁傳來縱橫家之子的話,“沒什么好看的,還給你!”
然后,他胸口一痛,低頭看去,妙筆物歸原主,筆桿插入他的胸膛。
“貌似以血為墨,學成的字體別有一番凄厲!”
妙筆公望著胸口狂噴的鮮血,腦子蹦出這個想法,爾后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