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事后再說!”
方斗十指連彈,一口飛劍正中修天賜胸口。
此舉太過突然,翁景玉大吃一驚,心想修天賜的師父,為何要殺他。
飛劍沒入心口,半點血跡也無,一路順暢融入體內。
飛劍如同繡花針般,順著體內經絡游走,割開五寶金花和血肉的連接。
修天賜驚嘆不已,“師父的劍法,當真是精妙到極致。”
方斗此舉,將裁縫劍法的特點,發揮到極致。
三五個呼吸后,飛劍勢如破竹,將五寶金花摘下。
修天賜大口呼吸幾下,一伸手捏住五寶金花,這顆小東西,剛才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老三和老五二人,對視間神情沉重。
這手破解五寶金花的本領,遠超他們想象,看來這方斗,不是浪得虛名。
“大師兄,咱們三人聯手,一定能降服這惡徒!”
他們自知本領不夠,便要慫恿翁景玉一起聯手。
翁景玉有些遲疑,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勸返修天賜,如今方斗也現身了,修天賜打算一同返回江南,目的已經達到。
眼前情況,實在不宜旁生枝節。
老三和老五咬牙,不約而同出手。
一人手持云霞圖、一人手持翠綠圓環,頃刻間無邊霞光、盎然綠意,如狂潮般席卷而去。
方斗站在原地不動,聽到修天賜高叫,“師父,這陣讓給我!”
修天賜雙臂張開,頭頂升起數不清的水泡,閃爍著銀亮光芒。
這些‘水泡’,儼然是打出的雷球,密密麻麻難以計量。
漫天雷球,和老三老五二人的攻擊,對撞在一起,當即炸得天翻地覆。
霞光被一次次撕裂,連帶著翠綠光華,裂出蜘蛛網般的裂痕。
“老三、老五,老壇前輩坐下,尤以你們二人最不成器,偏偏心比天高!”
“你們也有只有背后偷襲的能耐了!”
修天賜一聲吼,“五寶金花的恩情,小爺我一分不少,盡數歸還!”
雷珠密集如雨,炸得二人搖搖欲墜,法寶都幾乎捏拿不住。
這時候,翁景玉出手了,青光脫手而出,化作一把彎月,斬斷雷珠化作的屏障。
“手下留情!”
他身為大事情,始終掛念師弟,一出手就要插入雙方相斗的戰場。
“我讓你動手了嗎?”
方斗一聲怒喝,當空雷霆落下,將翁景玉炸得倒飛出去。
這時候,老三老五,連帶著翁景玉三人,才知道和方斗差距如此之大。
翁景玉倒飛千丈,才得以落地站穩,急忙說道,“方斗,這家事情是誤會,我兩位師弟并無惡意!”
方斗似笑非笑,一指五寶金花,“這也不叫惡意?”
翁景玉一時語噎,轉向修天賜,“天賜,勸勸師父!”
換在從前,修天賜說不得要全兩句,但經歷剛才兇險,他的想法變了。
方斗沒來時,老三和老五二人,迫不及待要暗害他。
那時候,翁景玉可沒出面制止!
“抱歉,天賜身為弟子,自當以師命為從。”
“景玉道長,我一直敬仰你孝敬恩師,也請你不要勸我違逆家師!”
這句話,說的翁景玉啞口無言。
方斗見了含笑點頭,這孩子倒不迂腐,省了他許多事情。
“修天賜,剛才這二人殺意顯著,我已看到了!”
方斗一指老三老五二人,“如何處置,你自己決定!”
修天賜點了點頭。
翁景玉急忙說道,“天賜,你不要沖動,他們再如何,也是家師的弟子。”
言下之意,若修天賜傷了老三老五,必然會觸怒老壇真人。
這時候,方斗悠然開口。
“徒兒,可知道師父如今這模樣,根源是什么?”
“聽聞師父,殺了北斗道宗的袁天河!”
方斗點點頭,指著老三老五,“袁天河其人,比他們何如?”
修天賜搖搖頭,“這二貨何德何能,完全不能相比!”
這是實話,袁天河是道家當代傳人,年輕一輩能與之媲美,兩只巴掌都數的過來。
老三和老五呢,平庸之極,連老壇真人本人,七八年都不一定能想起有這個弟子。
“那你還遲疑什么?”
言辭之鋒、利于劍刃!
修天賜恍然大悟,眼神崇敬望著方斗,“弟子知道了!”
方斗言下之意,師父惹得禍已經夠大了,還能站在這里。
你縱然殺了老三老五,又能比我嚴重嗎?
你我師徒二人的安危,在于自身掌握的實力,而非敵人的仁慈。
翁景玉還要再說,陡然從峰頂降下一團云霧,將他困在當中。
于是,他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老三和老五還想掙扎,口中不斷威脅,“修天賜,你敢殺我,師父必然不放過你!”
修天賜懶得理他們,“你們二人,身上最值錢的,便是老壇前輩弟子這個身份。”
“也罷,畢竟是有身份的人。”
“我不能草草滅殺,當給予應有的敬重!”
說到這里,修天賜眉心劍痕一閃,玄武元神鉆出頭頂,背上刻著北斗七星。
元神御劍這件大殺器使出,割裂風云,聲勢如潮。
“這怎么是北斗道宗的道術?”
翁景玉、老三和老五三人,見到這一幕,均涌起荒謬的感覺。
七星飛劍的征兆,倒有些類似北斗道宗的法術。
但是,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啊!”
老三雙目瞪大,七星飛劍當頭落下,舉起大放光明的云霞圖,就要將其裹住。
只聽得布帛撕裂,這家法寶當場裂成兩半,靈氣消散。
下一刻,老三被刺個透心涼。
老五亡魂大冒,匆匆扔下翠綠玉環,轉身就要離開,口中大叫,“大師兄救我!”
翁景玉內心無奈,他也是自身難保,救不了你。
翠綠玉環分化無數圓環,層層裹住七星飛劍,企圖困住片刻。
但是,修天賜手指一彈,劍光猛地加速。
玉環猛然裂開,落一地殘片。
飛劍去勢不止,貫穿老五軀體,帶起一抹血光。
眨眼過后,二人尸橫當場。
修天賜彈彈手指,將飛劍收回,心中懊惱,這動作還是師父用起來好看,自己怎么也學不會。
“這人怎么辦?”
方斗目光落下翁景玉身上。
翁景玉內心繃緊,猛地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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