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系統的那些練習方法,用簡單的語言描述,就是他得想象安西麗爾已經愛上了自己,并且要像真的在和安西麗爾談戀愛那樣,用各種方式創造對方可能會喜歡的條件。
只要這么做,那虛妄之愛就能獲得最大的發揮。
現在知道了虛妄之愛的修煉方法,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和女人談戀愛,究竟怎樣才能讓對方喜歡呢?
蘇明從未談過戀愛,所以完全沒有經驗,他僅有的知識都是關于一些骯臟下流的實戰行為,一直以來蘇明對于戀愛的學習和備戰,都在走極端,只關注了肉體上的理論實踐,而忽略了精神上的交互。
這一刻,蘇明覺得自己或許是個變態。
想象一下,戀愛中的男女,除了做那檔子事,還會干什么呢?
他們會看電影,說情話,互相傾訴愛意,做一些讓對方高興的事,這些事能在細節上體現,比如做一道菜,買一個小禮物之類的。
鑒于現在為了避免和對方肢體接觸,他選擇了裝病,所以正常的交互活動就無法順利進行了,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說情話。
既然這樣,那就來說情話吧。
這幾天來,安西麗爾一直在照顧蘇明,她冥冥中感受到了蘇明的異常,她的直覺告訴她,蘇明是一個必須要俘虜的人類,如果將她獻給神明,神明會很愉快。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夢境之神是操縱夢境的神明,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夢境之神除了操縱夢境,還能操縱欲望帶來的快樂,所以神明還有另一個名字——欲望之神。
這個名字只在夢境教的上位者中流傳,只有像安西麗爾這樣的夢中人才有資格得知。
夢神的力量是極其可怕的它能賦予許多事物夢幻般的概念,讓平凡的酒水獲得不可思議的味道仿佛酒神創造的佳釀能讓普通事物變成精美的佳肴,食用者能從中嘗出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鮮美。
食物、酒水、服飾還有人類的身體,這些都在欲望之神的掌控之內凡是接觸過這些事物的人在接觸俗世相同的事物,就再也不會感到快樂了。
吃過夢神的食物,最后普通的食物會變得味同嚼蠟。
喝過夢神的酒水,最后普通的酒水會變得猶如酸水。
享用過夢中人的身體那么看任何女人的身體都會感覺如死豬肉一般,沒有誘惑。
想要腐蝕一個人,從這幾方面下手是最好的選擇。
給他最好的酒,最好的食物,供他溫飽讓他內心產生最原始的繁殖沖動,最后再滿足這個欲望等日子一久,這個人就再也無法享受世俗的快樂了。
到這一步他還想要重新獲得之前享受過的一切,唯一的辦法就是皈依夢境之神和神明訂立秘密的契約。
原本安西麗爾的計劃是一開始就讓蘇明體驗體驗至高的愉悅但現在出了一點岔子,之前的計劃便無法推進下去了,或許,她應該先給對方嘗嘗特別的美食美酒。
安西麗爾端著餐盤重新回到房間,在蘇明床邊坐下,他還在睡夢中,神色很安詳。
她靜靜地觀察著蘇明的睡臉,心里情不自禁想象起蘇明在王城之外的生活,他應該是有家人的吧?
他為什么一開始會拒絕跟我一起進王宮?
從來沒人能拒絕他們夢中人的邀請,他是第一個,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安西麗爾有點想知道對方當初拒絕她的原因,是因為擔心家人嗎?
蘇明被搖醒,他看到安西麗爾的臉,對方沖他微笑,把飯菜放到床邊。
“吃飯了。”
“哦。”
蘇明直起身,看到那些飯菜的瞬間,他的直覺就在提醒他,這些東西吃不得!這些食物有問題!
現在的蘇明擁有劇毒之體,絕大多數有毒物質都無法對他造成長久的危害,所以如果這些食物僅僅是有毒,那超直覺不應該這么強烈地提醒他。
顯然,這些食物有另外的問題,不過具體是什么問題,就無法得知了。
“安西麗爾大人,我吃不下。”蘇明虛弱地說。
安西麗爾一愣,蹙眉道:“這怎么行,必須吃!不吃飯的話,身體怎么會好起來!”
蘇明望著安西麗爾的雙眼,知道自己如果不用昨天構思好的絕招,是無法逃過這一劫了。
“你很像我的姐姐。”蘇明注視著對方的雙眼說。
“啊?”安西麗爾一愣,不明白對方忽然要說些什么。
“或許你不信,但我姐姐真的和你很像,她雖然不如您漂亮,但她在氣質這一塊和你非常相似…真是奇妙啊,看到你就像看到姐姐一樣,讓人感到特別親切。”蘇明苦笑著嘆息。
安西麗爾緊皺的雙眉重新舒展,眼底流露出一絲好奇。
她放下手里的面包,詢問道:“你姐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在我心里,她是完美的人,不管是品行還是舉止。雖然我和姐姐出生并不高貴,自我記事起,父母就死了,姐姐帶著我到處打零工為生,我們住的地方是貧民窟,很混亂。
那里的小孩把偷竊搶劫當做正常行為,他們為了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做。
但我姐姐不一樣,即使在那種地方,她都維持著自己的原則,她甚至比那些富裕的人更有道德,她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非常…我想要用高雅來形容她,用這種賜予形容一個貧民窟的孩子很奇怪,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這樣。
她甚至會教我讀書寫字,但后來,有一天她離開了家,就再也沒回來過…一直到如今,我都是一個人。”
安西麗爾輕輕嘆了口氣,她對蘇明的姐姐更感興趣了,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美麗女性,而且還不是夢中人,這簡直讓人無法想象,甚至讓她自慚形穢。
她清楚自己的外貌是用什么換來得,她根本就沒這么好。
“姐姐,是你嗎?”蘇明盯著安西麗爾,忽然來了一句。
安西麗爾抬起頭,吃驚地盯著蘇明,蘇明馬上把頭低了下去,苦笑一聲,道:
“對不起,我想也不可能,這只是我一廂情愿的幻想罷了,如果你是姐姐,應該不會對我做那種事吧。”
安西麗爾知道蘇明指的是昨天澡堂的那件事,她沉默地低下頭,過了一會兒,端著飯菜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總之,現在讓蘇明吃下那些東西,讓她感覺怪怪的。
那孩子在依賴她,而她卻想著用這些東西腐蝕他的精神…這讓安西麗爾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