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將這個想法壓在心底的扉間,等到真陽休息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你今天和宇智波家的人打架了?”
真陽一邊喝水,一邊點點頭,然后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扉間。
反正這種事也沒什么好瞞的,以扉間火影的身份,想要知道這些內情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現在團藏天天保護他和綱手上下學,發生了什么事都必然會上報給扉間。
不過真陽倒是覺得在火影世界打架這種事根本算不了什么,扉間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事實也確實如此。
扉間在知道了這事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和柱間生存的那個年代,小孩子都能拿刀上戰場殺人了,現在打個架又算的了什么!
只是...
“你覺得宇智波這個家族如何?”
真陽頓了一下,想到扉間因為研究寫輪眼,最后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從而引發了后續的不信任等事,也為日后的宇智波一族覆滅埋下了導火索。
所以他難得沒有口嗨,而是沉吟了一下,小心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作為建立木葉的大功臣之一,宇智波一族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太好,也配不上他們的功績。”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扉間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然后來了些興趣的問道:“嗯,繼續說。”
真陽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替宇智波一族說兩句好話。
畢竟今天打架歸打架,其根本并沒有什么不可調解的矛盾。
而宇智波一族的重要性實在是不言而喻,若是日后再落得覆滅那種慘劇,未免有些太可悲了。
扉間可能是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所以才會將宇智波鏡提拔為自己的護衛,從而向外界釋放一種信號,用以緩解宇智波一族的壓力,以及給這一族一個奔頭,吃一顆定心丸。
有了這些佐證,真陽也不怕自己說錯話,誰讓他才3歲,懂個雞毛,童言無忌沒聽過?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從你書房里記錄了當年史實的那些書里得出了一些結論,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千手一族真正開始發展壯大,并最后成功建立木葉,其源頭正是從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化敵為友開始。”
“當這兩大家族開始聯手之后,幾乎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所有擋在兩大家族面前的敵人,最后不是俯首稱臣,就是灰飛煙滅。”
“而柱間大伯忍界之神的稱號也是從這個時期開始廣為流傳,并為世人所公認。”
“我不否認日向,油女等家族的功績,但是和能與我們千手一族平起平坐的宇智波一族相比,他們的功績只能算是從龍之功,錦上添花。”
“但在木葉建立之后,論功行賞的時候,這一切卻似乎反了過來。”
“日向一族一躍成為整個木葉,除我們外最大的家族,其余那些家族也都有了各自的地盤和利益勾連,混的風生水起。”
“反倒是有著莫大功勛的宇智波一族逐漸被邊緣化,甚至是遭受排擠。”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在外界還有那么多國家忍村對我們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這樣的做法無異于自斷一臂。”
“就算擔心宇智波一族功高蓋主,我覺得也太早了,至少在建立木葉后,真正的和平并未實現,而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一族正好能成為我們手中最為鋒利的一把尖刀,為木葉沖鋒陷陣,盡情殺敵,而不是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猜測忌憚就將其放棄。”
開著上帝視角的真陽認真說了很多,扉間也難得認真聽了很多,一直都沒有開口打斷他。
直到真陽說的都有些口渴了,扉間才緩緩開口道:“你覺得是我做錯了,我在嫉賢妒能,忌憚宇智波一族?”
真陽喝了口水,搖了搖頭,“不,嫉賢妒能倒算不上。但不可否認的是,你根本不信任宇智波一族。”
扉間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說服自己般道:“我創立了木葉的警備部隊,并直接交給了宇智波一族,如果我不信任他們,就不會將木葉的安全交到他們手上。”
真陽頓時就笑了,“確實,警備部隊的權利是不小,但同樣的這也從根本上杜絕了宇智波一族參與到木葉的核心層次上面,就算宇智波一族有別的什么想法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實現。再說了,警備部隊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一旦宇智波一族有了異心,火影的直屬暗部隨時都能將危機扼殺在搖籃中。”
“而且警備部隊的職責是什么,我想再沒有你這個開創者更看的明白了。”
“為什么宇智波一族與其他家族的摩擦日益增多?還不都是這個警備部隊鬧的?”
“費力不討好,什么臟活累活都干了,然后也把人都得罪光了,偏偏得了‘好處’和‘權利’的宇智波一族還有苦說不出...”
“夠了!”扉間皺著眉頭,制止了真陽繼續說下去。
因為真陽說的這些東西正是他原本設立警備部隊的初衷。
在保證木葉內部安全的同時,也是挖了一個大坑將整個宇智波一族都埋了下去。
只要宇智波一族還保留警備部隊一天,那么為了職責所在,他們就不得不與其他所有家族乃至是村民交惡。
這就好比地球的城管明明是為了保護城市的整潔與臉面,所以才會驅趕攤販。
但無疑,這樣的做法損害了一部分老百姓的生存利益,外加執法的時候手段肯定不會溫柔,再出幾個害群之馬,立刻就讓城管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惡勢力群體’。
現在宇智波一族就有點這個意思,不執法是肯定不行,可一旦嚴格執法,那么就必然會發生矛盾。
而宇智波這一族的脾氣又普遍不太好,行事風格過為激烈。
日積月累下,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這也是為什么宇智波一族明明都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卻連一個肯為他們說話的盟友都沒有的原因之一。
現在真陽直接當著扉間的面,把他所做的事給挑破,扉間自然是不愿意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