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白鏡一早就發動偏光能力,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來到了目的地。
半天后又悄悄回到了秩序社。
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么,只知道另一邊開始大建廠房。
秩序社對德萊斯特家族的吞并簡單而迅速,就是一群人直接開到德萊斯特家族,用各種手段拿到了房產,土地證明,銀行賬號。
一群聽說德萊斯特家族倒下,想要一擁而上的巨鱷們傻眼了,小伙子你不講武德啊,商業哪有這么搞的,我們不應該談判并購,研究個三年五載的嗎?
毫不客氣的說,秩序社現在的行為,妥妥的就是不妥行為!
但這種行為就是沒人管。
以不當競爭為由投訴到商業部,商業部沒管。
投訴到法院,法院不受理。
各大財團懵了,又動用更上層次的力量,終于得到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回復:“秩序社你們惹不起。”
于是大家又冷靜了下來,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突然在地獄廚房崛起的組織。
各大家族也默默把秩序社這個組織列為不可招惹名單,囑咐二代們在地獄廚房的地盤上老實一些。
德萊斯特家族資產近700億美金,其中絕大部分是固定的房產,也有少量股票。
白鏡命令手下把德萊斯特家族在地獄廚房外的房產全部賣掉,轉換成資金購買地獄廚房的土地,然后再進行大開發,拆掉低矮的樓房,建造高層住宅。
這絕不是虧本買賣,未來因為大城市的集群效應,加上地獄廚房又在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區,房價一直居高不下。
如果白鏡再把地獄廚房打造成天堂廚房,愿意來這邊住的人肯定更多。
等這邊住的人多了,美國政府想對付他就更難了。
白鏡還要建造一個秩序大廈,他準備請個華人設計師,設計個土里土氣的金箍棒形狀大廈,兩頭金黃,中間大紅那種,上面再寫個定海神針鐵,建個3000米高,保證從紐約任何一個角落都看得到,以后就是紐約的城市名片了。
到時候大家說到紐約,就會想起來這么一根寫著漢字的金棒棒。
什么?你說難度太大建不了?
如果用艾德曼合金和黑洞金屬來承重,能不能建起來?
此時白鏡在干什么呢?
白鏡在上課。
一間可以容納200名學生的階梯教室中,頭上光了一片,瘦瘦高高的教授正在講課,他不是什么無名人士,而是2004年的諾貝爾生理學獎或醫學獎得主理查德·阿克塞爾。
白鏡不是沖著諾貝爾獎得主的名頭來的,而是這位科學家研究的東西,對他確實有用。
科學家阿克塞爾和巴克(女)發現了人體內有1000個基因用來編碼細胞膜上的不同氣味受體,這些氣味受體也有近1000個,和1000個基因一一對應,并且又對應著大腦中負責感知氣味的嗅球中近2000個嗅小體。
氣味和氣味受體細胞接觸后,受體細胞就會發出電信號,傳向嗅小球,嗅小球會將氣味信號分類,再傳給對應的感應細胞。
因為這種一對一的專業性,因此人類始終能辨別出特定的氣味而不會發生混淆。
氣味一般都是由分子產生的,而氣味受體細胞一共有近一千種,不同氣味受體細胞同時產生作用,人體就可以感受到近萬種味道了。
而白鏡在前段時間剛剛發現,自己可以細微的控制一些電流了。
也就是說,明白了這一點后,白鏡就可以通過干擾電信號的方式,讓目標產生相應的味覺。
最重要的是,白鏡知道了各種感覺的產生機理。
突觸細胞感受信號--生物電傳輸信號--大腦接收信號--處理信號--感知世界。
知道了這些有什么用處呢?
白鏡就可以通過嗅覺反推味覺,聽覺,觸覺,視覺,進而操控五感!
至于說為什么有引力斥力,又能吞噬了,還要玩什么操控五感?
因為很多時候簡單粗暴的手段并不適合,另外如果有不方便自己出手時,還能開個小號什么的。
超能力在科研上對普通科學家,就是碾壓級的。
阿克塞爾發現這一機理,前前后后試驗了8年左右,而白鏡卻可以通過引力掃描的方式,直接觀察電信號是如何傳播,如何進入大腦的,又是如何表達的。
阿克塞爾需要前后論證,通過各種側面論證得出結論,白鏡卻可以直接讀出結論。
所以如果想,這位科學家辛苦8年的工作,白鏡或許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完成。
這位科學家目前還在科研一線,研究視覺的產生機理,白鏡如果想要參與,只需要很短時間,他的研究成果就要化為烏有了!
而學了知識的白鏡也可以讓自己的能力更加多樣化,更加難以揣測。
“所以知識才是力量啊!”白鏡想著。
不過他也沒插入別人科研的意思,畢竟這個教授是個不錯的人,他親自帶的學生只有20來個,其中5個天朝人,他不是把天朝人當民工用的,反而經常和學生一起發表高質量文章。
他也不是借助學生謀學術成就,因為他自己就是個天才,27歲時就已經是教授了,2004年獲得的諾獎是他1991年時的研究項目,其他各種榮譽也早拿了個手軟。
老師要講兩節課的東西,白鏡十分鐘就已經把講義翻完了。
主要是別人要費勁理解的東西,他可以直接在自己身上看到。
因此他干脆開始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首先是要知道這1000個突出分別對應什么味道,再隨機進行組合,查看分別都是什么味道,這樣用的時候才不會出錯,比如你明明讓人看到了一個蘋果,結果傳出來的卻是橘子味,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幻覺了嘛!
他隨著精神的強大,他的神經傳遞速度,大腦分辨能力也會更精確,常人只能分辨出數萬種味道,而白鏡可以辨別出數十萬種,數百萬種。
而對一般人來說,就算味覺記憶比視覺更長久,但記下數萬種味道也基本不可能,頂多是聞到一種味道后突然反應過來,我之前聞過。
但是想根據味道聯想到之前這個是什么東西?
做不到。
但白鏡可以。
十萬種,百萬種味道,他可以統統記下來!
“那位,就是那位學生!!”阿克塞爾忽然輕聲喊道:“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天朝學生上他的課睡覺。
白鏡無語的站了起來,我只是想低調的混個課而已啊。
“這里!”阿克塞爾點了點黑板:“我講義中有寫的,如果你有預習,應該能答出來,當然這部分還是有些難度的,你只要答出來一部分就好。”
“受體突出的七個結構域跨膜結構?”白鏡摸摸下巴,看向旁邊的學生。
旁邊的白人學生,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學霸的凝視,趕忙讓開了路。
“額。”阿克塞爾無語,我只讓你說出七個結構的名字和特征就行,你上來干嘛?
然后就看到白鏡站在黑板前,拿起了板擦。
“這些可以擦掉嗎?”白鏡指著旁邊已經寫滿的黑板問。
“可以!”阿克塞爾點頭。
白鏡轉頭就去擦黑板,他的手擦過的地方,黑板居然可以光潔一新,并且連粉塵都沒有!
但學生們一個個都是近視眼,阿克塞爾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都沒有發現。
直到白鏡開始在黑板上作圖。
速度極快,幾乎是揮手立就,很快七個跨膜結構圖呈一排出現在黑板上。
“這!”阿克塞爾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很有水平!”
不過圖才占這么點大地方,你干嘛擦了半塊兒黑板?
然后就見白鏡在這一行圖右邊標了個:丙糖(單糖的一種)。
“嗯?該不會是!”
另起一行,七個結構圖,右邊標上:丁糖。
再起一行,七個結構圖,右邊標上:戊糖。
再起一行,七個結構圖,右邊標上:己糖。
白鏡扭頭看向阿克塞爾:“這是甜味突出中單糖突出的離子通道跨膜結構圖,我還知道很多,但這里太小,寫不下了!”
“額。。”阿克塞爾看著黑板上的四行圖,有些茫然。
他也才發現有七個跨膜結構,并且畫出了大概的結構圖而已,這個學生為什么能細致的畫出每一種單糖的結構圖?
并且這28張圖比自己的細致多了,又合理多了!
這完全不像是這個學生瞎蒙的,因為太科學了,以一個科學家的直覺,他感覺這些圖,可能都是真的!
“你是怎么。。”阿克塞爾趕忙轉身,卻發現那個學生早不見了。
“人呢?”阿克塞爾問。
“剛剛已經出去了!”有學生回答道。
“這樣啊!”阿克塞爾有些悵然若失,感覺好像放走了一個人才,但又覺得這樣這樣的人才或許自己也教不了?
沒道理啊,我是諾獎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