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市丸銀立刻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抓“崩玉”。
因為在他看來,這里邊蘊含了松本亂菊靈魂中被取走的那部分,是自己必須取回的東西。
可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的剎那,他突然感覺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靈壓出現在背后。
還沒等來得及轉身,就發現一柄熟悉的斬魄刀已經從后心穿過胸口,全身上下被灰白色的死亡之力包裹。
“是…是你?什么時候?”市丸銀艱難的轉過頭盯著艾倫那張略顯稚嫩的面孔。
“就在剛才!抱歉,市丸隊長,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艾倫輕松從對方手里奪走崩玉,毫不留情將染血的斬魄刀拔了出來。
“該死!明明就差一點…”
看著自己開始分解的身體,市丸銀臉上浮現出悔恨與不甘。
但遺憾的是,他已經沒有了第二次機會。
大概幾秒鐘之后,整個人就連帶斬魄刀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確切地說,是被死亡當做美味可口的食物吃掉了。
“差一點?”艾倫嗤笑著搖了搖頭。“不,你還差得遠呢。”
就在說話的功夫,崩玉內部猛然間涌現出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力量,并將其一股腦注入倒在地上的藍染體內。
眨眼功夫,本應該被致命毒素徹底吞噬全身的藍染,便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胸口那個血洞也不知何時被白色的不明物質完全堵上。
起身之后,他先是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那件屬于市丸銀的衣服,然后才抿起嘴角冷笑著評價道:“真是個愚蠢的家伙,不是嗎?”
“或許吧!不過比起愚蠢,我更愿意稱這種行為叫做執著,亦或是癡情。”艾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很顯然,市丸銀的失敗源自于他并不了解崩玉這種神奇的物質。
在這長達一年多的時間里,藍染可不僅僅只是把崩玉融為一體那么簡單,而且無時無刻都在與其進行交流,最終使得崩玉認可了自己。
因此除非能夠在一瞬間將藍染徹底湮滅,不然的話崩玉就會迅速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看來你還真是了解銀的為人呢。”
藍染死死盯著艾倫手中攥著的崩玉,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同樣的,艾倫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直接把崩玉拋給了對方:“還給你!下次記得小心點,要是被別人奪走再想要取回來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哦?你居然愿意把它還給我?”藍染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因為在他看來,艾倫必然也在窺探崩玉的力量,絕不可能輕易交給自己。
想要取回來,免不了要借助鏡花水月的力量。
可誰想到,艾倫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連猶豫都沒猶豫就再一次交出了崩玉。
這種行為讓藍染感到十分困惑,甚至搞不清楚對方內心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不呢?要知道您才是真正能夠發揮崩玉百分之百力量的人。我很期待,您最后能走到哪一步。”艾倫面帶微笑的回應道。
“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最有趣的一個。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崩玉的真正力量吧。”
伴隨著放肆的笑聲,藍染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冬獅郎胸口和腹部猛然間噴出兩道血箭,滿臉難以置信的倒在地上,再次被瞬間秒殺,連一絲一毫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很顯然,從起身的那一刻,藍染就發動了鏡花水月完全催眠的能力。
只不過剛開始這能力是準備用來對付艾倫的,但艾倫卻出人意料的把崩玉還了回來,所以現在倒霉的就成了這些隊長。
沒過多久,除了戰斗經驗豐富的卯之花烈,以及浦原喜助這個同樣持有崩玉的死神之外,剩下的都被藍染輕易而舉的放倒。
至于那些副隊長都目瞪口呆站在旁邊,看著一個個平日里威風凜凜的隊長倒在血泊之中,完全無能為力。
確切地說,從藍染起身到市丸銀突然叛變發動暗殺,再到他被艾倫一劍殺死,藍染重新奪回崩玉,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大部分不曉得內情的人都處于一種懵逼狀態。
再加上實力的差距,他們中絕大部分也只能勉強打個醬油。
但有一個人,此刻已經淚流滿面,拎著斬魄刀不顧危險沖上來對艾倫發起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低吟吧——灰貓!”
“貓輪舞!”
很顯然,這個人就是松本亂菊。
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理智的瘋女人,艾倫甚至連躲閃和招架的意思都沒有,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砍了幾十刀,連最外層的靈壓壁壘都沒有打破。
直到對方累的氣喘吁吁,他這才開口說道:“別白費力氣了!以你的靈壓,根本不可能傷到我。”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了銀!”松本亂菊厲聲質問。
“因為他不應該對藍染隊長出手。就算我不殺他,藍染隊長也會殺了他。確切地說,從把藍染隊長視作獵物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不過別擔心,死亡是公平的,今天不光市丸銀會死,連整個尸魂界都要一起被毀滅。”艾倫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藍染頂著卍解——皆盡,一劍貫穿了卯之花烈的靈壓之芯。
即護廷十三隊最強的更木劍八被斬殺后,這位初代劍八也緊隨其后追隨前者的腳步戰死了。
此時此刻,整個瀞靈廷已經沒有了一棟完好的建筑,就連地面上鋪設的磚石也都在戰斗中徹底粉碎,遍布著一個有一個凹陷下去的隕石坑,大量直接連通斷界的空隙,讓空間結構變得極不穩定,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吸進去。
同樣,生活在這里的死神也陣亡了超過百分之九十,一眼望去全都是尸山血海。
至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早已經被東仙要一個接一個的滅門,甚至就連四楓院夜一的弟弟四楓院夕四郎也不例外。
可以說戰爭進行到這一步,尸魂界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徹底完蛋了。
就算想要進行重建,沒有幾百年、上千年的功夫也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毀滅?這既是你想要的?”
冬獅郎掙扎著從血泊中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總是很容易就被對手激怒,然后又很容易的被放翻在地,繼續無能的狂怒。
艾倫笑著搖了搖頭:“不!毀滅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是重塑。”
就在小白還想要追問“重塑”的意思時,一根粗壯無比的柱子突然從天而降,轟的一聲砸在宛如廢墟般的瀞靈廷中央。
緊跟著從里邊走出五個人。
其中看上去又胖又圓的大媽,自然就是被稱之為“谷王”曳舟桐生。
她是浦原喜助前任十二番隊的隊長,發明了“暫時魂魄”的概念,并催生了后來的義魂丸等一系列衍生品。
梳著飛機頭,給人一種不良少年感覺的中年大叔,是人稱“泉湯鬼”的麒麟寺天示郎。
他是整個尸魂界回道的發明者,同樣也是卯之花烈的老師,擁有整個尸魂界最強的醫療技術。
披著白色斗篷、從背后延伸出許多只骷髏手臂的女人,叫做修多羅千手丸,是“死霸裝”的發明者。
一身黑色夾克加卷發打扮、像是嘻哈歌手的男人則是二枚屋王悅,死神斬魄刀的創造者。
如果說以上這四位都是源自于對整個尸魂界發展的突出貢獻,以及強大個人實力才被選拔為零番隊,那么最后一個留著濃密絡腮胡子的光頭和尚,則是從一開始就被選為了靈王殿的鎮守者。
他的名字叫兵主部一兵衛,是與靈王幾乎同一年代的人,其壽命高達上百萬年。
僅僅是無意識之中所散發出來的靈壓,就讓周圍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藍染隊長!別玩了!您所期待的零番隊特務終于登場了呢。”艾倫大聲提醒道。
“哦?來了嗎!”藍染下意識停止了與浦原喜助之間的戰斗。
“哎呀呀,居然把尸魂界和瀞靈廷破壞成這個樣子,你們還真是罪大惡極呢。”
和尚掃了一眼周圍的慘狀,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但卻并沒有多少憤怒和悲傷的情緒。
原因很簡單!
對于已經活了上百萬年的他來說,早就已經把生死這種東西完全看淡,甚至熟悉的所有人都已經死去。
眼下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履行自己守衛靈王宮殿與三界秩序這個責任,把眼前這幾個可能會威脅到靈王安全的危險叛逆清理掉。
相比之下,零番隊的其他人則不同程度表現出了少許的憤怒和悲傷。
因為在死的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他們曾經的朋友、下屬和同伴。
“罪大惡極?你還真是敢說呢!在我看來,瀞靈廷和護廷十三隊才真的是罪大惡極。碎裂吧——鏡花水月!”
藍染自信滿滿的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想要給這些傲慢的零番隊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
但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斬魄刀釋放的剎那,五個人幾乎不約而同都閉上眼睛,阻斷了這個完全催眠的儀式。
“別白費力氣了,藍染隊長。那個和尚,他的能力是斬名不斬肉。簡單來說就是通過賦予和奪取名字,來讓某個人或者某個物體獲得力量或者失去力量。整個尸魂界所有的東西,包括我們手中斬魄刀的名字和能力,他都了如指掌。”
艾倫直截了當揭了兵主部一兵衛的老底。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他已經不再需要隱瞞任何東西,接下來將要上演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戰。
“賦予和奪取?原來如此!果然不愧是零番隊,還真是強大的能力呢。不過我有個疑問,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這些情報的呢?”藍染瞇起眼睛試探道。
要知道他可是在尸魂界呆了幾百年,進出各種機密場所就像是進自家后花園一樣。
可即便如此,也很難搞到關于零番隊的資料。
“這個時候就不要糾結這些了吧?畢竟我可是旗幟鮮明的站在您身邊,這已經足以證明我的態度了。”艾倫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斬魄刀死亡,渾身上下洋溢著強烈的戰意。
毫無疑問,零番隊成員絕對是一群值得獵殺的對象。
尤其是年紀高達百萬歲的和尚本人,對于斬魄刀來說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大補品。
“呵呵,說的也是。”藍染笑著點了點頭。
他也明白,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至少在擊敗這支尸魂界最后的守護力量面前,就算是艾倫真的有其他心思,自己也只能選擇忍耐。
不過還沒等藍染和艾倫商量好要如何分配的時候,東仙要終于殺光了最后一名貴族,直接以歸刃的姿態撲向二枚屋王悅,想要通過發動突襲的方式,為自己效忠的主人創造機會。
但是很可惜,他根本不曉得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男人,有著“刀神”的綽號。
二枚屋王悅甚至連頭都沒有抬,從身邊一個奇怪裝著液體的箱子里拔出一柄長刀,以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速度揮了出去。
所有人只見到寒光一閃!
隨后東仙要便從中間被一分為二,全身上下的鮮血和內臟四散噴濺。
而那柄刀,連一滴血跡都沒有沾染上,僅僅是在陽光折射下散發出美麗的銀色寒光。
很顯然,這柄看上去不起眼的刀屬性就是鋒利!
難以想象的鋒利!
甚至還在朽木白哉那柄“千本櫻”之上。
至于東仙要,就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究竟倒在地上死透了。
二枚屋王悅僅用了一擊,便把零番隊成員的強大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藍染臉上首次浮現出警惕之色。
“二枚屋王悅!死神所有斬魄刀的締造者!他所使用的武器叫做鞘伏,是一柄無論怎么揮砍都不會損壞,更不會沾染血跡和卷刃的武器。”艾倫洋溢著興奮與期待的笑容,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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