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護等人并沒有在尸魂界停留太久,很快就跟隨四楓院夜一跨過穿界門返回現世,繼續自己“普通”的高中生活。
因為不管是在總隊長死后群龍無首的護廷十三隊也好,還是忙著爭權奪利重建中央四十六室的貴族也罷,現在都顧不上去管這伙一看就是被利用的“旅禍”。
更何況,在藍染和艾倫的威脅下,他們現在格外需要浦原喜助的幫忙。
畢竟整個世界上除了這家伙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了解崩玉的力量。
除此之外,站在他身后的假面軍團也是一股迫切需要拉攏的戰力。
尤其在眼下隊長級戰力損失過半的情況下,這些曾經被放逐、通緝和認定為戰死的死神,居然又十分諷刺的成了尸魂界渴望抓住的救命稻草。
不管怎么說,他們中都有四個是曾經的隊長、三個是副隊長。
再加上虛化所帶來的實力倍增,以及對藍染赤裸裸毫不掩飾的仇恨,自然就成了最理想的結盟對象。
其中比較擅長搞人際關系的京樂春水,還想要把展現出強大實力的櫻和四名旅禍少年拉進來。
但卻被作為老師的櫻當場拆穿其險惡用心,然后毫不猶豫的嚴詞拒絕。
經過這次事件之后,黑崎一護等人對尸魂界和死神的感官瞬間變得更差了。
甚至都沒有等跟朽木露琪亞再次見面,直接離開了這個令他們感到厭惡的地方。
與此同時,遠在一片荒蕪的不毛之地,藍染也開始了自己的征服虛圈的旅程。
才短短幾天的功夫,他身后就聚集了一支實力不俗的破面軍團。
其中能被艾倫認出來的,已經有十刃中最初的三號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六號葛力姆喬·賈卡杰克,四號烏爾奇奧拉·西法,以及他們身邊的副官。
盡管兩顆不完整的崩玉尚未完全融合,但已經可以輕松幫助這些實力不錯的大虛打破界限,獲得一部分屬于死神的力量。
而艾倫也通過魂魂果實獨有的能力,差不多已經搞懂了在這個過程中,虛的靈魂是如何發生根本性變化,又是怎樣突破自身極限重塑靈壓之芯的。
只可惜,不管是破面后的虛,還是虛化的死神,仍舊無法做到完全掌握另外一種力量,充其量只能算是某種程度的強化。
比如說十刃的斬魄刀,本質上仍舊是虛內核封印成刀劍的形狀,并在需要的時候再次釋放出來而已。
雖然整體實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就如同斬魄刀在始解、卍解后,都會為死神帶來更高的靈壓和轉化效率一樣,但并不能與真正的斬魄刀相提并論。
相比之下,死神的虛化會稍微好一點,但缺點是如果想要獲得虛完整的能力,就必須先在靈魂之中制造出一頭與死神實力相當的大虛,然后再將其擊敗并吞噬融合,就如同黑崎一護在原劇情中做的那樣。
以艾倫目前靈魂內存儲的恐怖能量,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如果將靈魂一分為二,究竟可以制造出多么恐怖的虛。
哪怕以最保守的估計,都必然要超越最強的瓦史托德級。
畢竟虛圈的虛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捕獲吞噬數以千萬計的靈魂。
“唉,真是麻煩,看來還得另想辦法。不然的話,我搞不好會把整個世界都玩壞呢。”艾倫瞥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完成虛化的東仙要,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因為自己潛力太過巨大而感到頭疼。
尤其是分裂靈魂這種事情,一個搞不好連現在的主人格都會被換掉,就像黑崎一護被體內的虛白徹底控制。
所以在開始虛化之前,必須要格外的謹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虛化只是靈魂層面上的改變,并不涉及到肉體。
這也就意味著,艾倫并不需要擔心自己發瘋的時候,會不小心把腳下這顆“脆弱的星球”打爆。
充其量也只是將虛圈、尸魂界、地獄這類由靈魂和靈子構成的空間毀滅。
就在他考慮要如何“安全”的完成虛化過程的時候,藍染突然不聲不響的來到近前,死死盯著額頭上那個已經淡到幾乎快要徹底消失的骷髏圖案,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那個卍解的副作用快要結束了呢。”
“是啊!要知道為了干掉那個老頭子,我可是支付了相當巨大的代價。”艾倫故意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對于藍染能看穿自己斬魄刀卍解的真正能力,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反應十分的平淡。
更何況,眼下所展示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就算被掌握了其中的規律和弱點也無所謂。
“所以我才給了你僅次于我之下的地位作為補償,甚至還允許你挑選三名十刃中的成員作為自己的直屬手下。這可是連銀和東仙都沒有得到的特權。”
可能是剛剛收服原本的虛圈之王拜勒崗·魯伊森邦并奪取夜虛宮的關系,藍染的心情看上去相當不錯,并且已經開始準備大興土木,將這里建設成為一個真正配得上自己未來三界之主的身份和地位的龐大宮殿群。
“不好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對那些殘次品不感興趣。”
艾倫沒有任何掩飾,直接了當表達出了自己對于所謂“破面”王虛的輕蔑與不屑。
相比起能力千變萬化的死神斬魄刀,這些家伙的能力簡直就像野獸的獠牙和利爪一樣原始且粗糙。
“殘次品?”
藍染吃驚的跳起眉毛,顯然沒料到自己挑選并制造出來的破面最終居然會得到這樣一個不堪的評價。
艾倫漫不經心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盡管這些中上級的大虛已經擁有了神志和自我意識,但仍舊保持著對于渴望吞噬靈魂的原始欲望。最重要的是,破面之后他們的魂魄密度雖然變強了,可本質并沒有發生一丁點的改變。”
“這么說,在你的眼中,東仙的虛化也同樣是個殘次品了?”藍染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不遠處那個趾高氣昂的瞎子。
“嗯!那是當然!”艾倫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在我看來,想要真正打破死神和虛的界限是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的,只有分裂自身的靈魂,將一部分變成死神,另外一部分變成虛,然后彼此爭斗,最終由其中一方吞噬掉另外一方。也就是說,唯有那個叫做黑崎一護的少年,才真正融合了死神和虛的力量。”
“可你想過沒有,這樣做可是需要冒巨大風險的。一旦失敗,就意味著主人格會瞬間被副人格吞噬掉,徹頭徹尾的變成另外一個人。”藍染一臉玩味的提醒道。
“風險?據我所知,風險永遠與收益成正比。在追求力量這條道路上,往往越是危險帶來的提升就越大。”艾倫嗤笑著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要虛化就徹底虛化,不然干脆就不要去碰。
借助崩玉的力量來跳過這個過程,最終得到的結果只會是不入流的殘次品。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遲遲不肯來找我,是因為還執著于死神身份的緣故。現在看來,你是已經在考慮是否要徹底喚醒另外一個自己。不過千萬不要小看崩玉,它的力量可不僅僅只是制造殘次品那么簡單。確切地說,崩玉實際上更接近于一把開啟無限進化的鑰匙。如果你真的做出了決定,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
說完這句話,藍染留下一個充滿期待的眼神,隨后便轉身朝夜虛宮的大殿走去。
注視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艾倫抿起嘴角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嘲諷道:“想拿我當小白鼠?別做夢了!完成虛化的方法又不是只有一種。”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他直接轉身離開夜虛宮,獨自一人在虛圈那荒涼無比的世界里游蕩,打算通過獵殺這些大虛來制作屬于自己的崩玉,一種與浦原喜助和藍染都截然不同的第三種崩玉形態。
大概一個多星期的功夫,就有超過六十頭基力安大虛,四頭亞丘卡斯大虛遭到獵殺,其靈魂被魂魂果實的力量壓縮成一個淺藍色的結晶體,遠遠看上去跟另外兩塊崩玉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但只有艾倫自己知道,這玩意跟藍染手里的崩玉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甚至就連構成其核心的最基本靈子都不一樣。
其中藍染創造的崩玉自然不必多說,在千年血戰篇中已經提到,其本質是從松本亂菊靈魂中提取出來的靈王指甲,通過不停的喂養最終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至于浦原喜助創造的崩玉,尸魂界技術開發局沒有太多記載,但據說應該是從大量靈魂中提取并凝結出來的。
這也就意味著,前兩顆崩玉的力量都源自于正常靈魂。
可艾倫這顆呢?
它所有的靈子都源自于虛,一種代表著空洞、虛無和混亂的靈體生物。
哪怕隔著老遠,都能清晰感受到里邊所蘊含的負面情緒。
現在只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意志,它馬上就會凝結成為真正名副其實的崩玉。
而這個意識,至少需要消耗一個瓦史托德級的上級大虛。
不過可惜的是,整個虛圈能達到瓦史托德級的大虛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其中絕大部分都已經被藍染招攬到手下成為十刃。
至于剩下那些,鬼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到頭來,果然還是要把主意打到主角黑崎一護身上么…”艾倫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毫無疑問,黑崎一護身體里的那個混合了眾多死神、滅卻師和虛靈魂疊加而制作出來的“虛白”,絕對達到了瓦史托德這個等級,而且入手難度并不高。
想到這,他立刻撕開間隙從虛圈趕往現世。
另外一邊,在夜虛宮的藍染無疑察覺到了這一點,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玩味的表情:“有趣!終于走出這一步了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崩玉究竟跟我的有什么不同之處吧。”
“藍染隊長,你這么放任他胡作為非為真的好嗎?”市丸銀笑瞇瞇的問道。
藍染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沒關系!雖然真理只有一個,但通往它的道路卻有無數條。而且艾倫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又沒有背叛的意思,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可是他前往現世,有可能會攪亂我們的計劃吧?”東仙要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只是有可能而已。別忘了,艾倫可是為我們除掉了最難纏的敵人山本總隊長。相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擔心尸魂界那邊發現他的蹤跡后會采取一些行動。所以…妮莉艾露!烏爾奇奧拉!你們倆立刻趕到艾倫的身邊,聽候他的調遣。”藍染迅速給現任十刃中兩名成員下達了命令。
“是!”
“明白!”
烏爾奇奧拉·西法和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馬上單膝跪地行了一禮,隨后轉身消失在夜虛宮走廊的深處。
等兩名十刃成員徹底離開,藍染這才對剩下的破面吩咐道:“從明天開始,給我掃蕩整個虛圈每一個角落,把所有隱藏的亞丘卡斯和瓦史托德級大虛都找出來,我需要擴充軍隊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記住!從今以后,我就是虛圈至高無上的王,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他這番霸氣側漏的講話,瞬間讓拜勒崗·魯伊森邦臉上浮現出強烈的不滿與怨恨。
在這家伙看來,由一個死神來統治虛圈完全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要知道藍染到來之前,他可是虛圈當之無愧的王,是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古老大虛,其使萬物衰老腐朽的力量哪怕是神也要畏懼三分。
可現在,他卻必須要跪在一個死神的面前表示臣服!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很可惜,拜勒崗自己已經中了鏡花水月的完美催眠,在找到破解的方法之前,他根本無法對藍染造成任何威脅,只能先選擇暫時隱忍以圖東山再起。
可他并不知道是,善于玩弄人心的藍染早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甚至還在期待著動手的那一刻,就如同他把市丸銀放在自己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