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想象中,他們都以為自己會被帶到一座暗無天日的監獄里。
畢竟,這群人的做法看起來實在不像什么好人。
但誰都沒有想到,她們帶他們來到的居然是一座做夢都夢不到的宮殿,玉璧輝煌、流光溢彩,仿若傳說中的世外仙境。
不,這應該就是仙境,是仙人居住的地方!
在仙宮的強烈震撼下,所有人都停止了尖叫,內心的恐懼都莫名減弱了許多。
就像是在這樣完美的地方,發出一絲噪音,都是對這里的破壞,心生太多恐懼,都是對此地的褻瀆。
他們緩緩降落,最終落到了仙宮前面的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之中。
那些女人解除了對他們的禁錮,然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打量起四周來,有的俏臉上還掛著淚痕,神情卻再無一絲恐懼與害怕,而是三分好奇、兩分驚嘆、一分茫然。
蘇言也不例外,抬起一只手拍打著周身的云霧,想要拍散以后,看看腳下是什么。
因為他走了幾步,發現腳底的觸感有些奇怪,像是踩在氣墊上,輕飄飄的。
他低頭看清了腳下的東西,居然也是一片白霧,好似踏在云朵上!
以飄渺的云霧鋪就成地面,這樣的手段,也只有仙人才能擁有了吧?
蘇言:我現在感覺像是在做夢。
系統:我也有一點兒......
蘇言:嗯?
說好的帶過很多任宿主,穿越過很多個世界呢?
他感覺到難以置信很正常,它是為什么也這么驚訝啊!
系統:......太久沒有來過像這種修仙世界了嘛。
尷尬了,暴露它只到過一個修仙世界的事實了!
正在這時,幾道陰影出現在蘇言眼前,他抬頭一看,就看見天空中又是十幾道身影朝這里降落下來,而遠處的天邊還有著很多個小黑點。
如果這些身影每一個都帶著一名男子的話,那被帶到這里的男人到底有多少?
蘇言不由得再度思考起來。
他算是這里的所有男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了,不僅是他本質算是‘女人’,還擁有著一個系統,可以通過意識聊天、交流,自然就不會過于緊張。
過去了好一會兒,這里陸陸續續的又降落下很多道身影,粗略估計怕是有成千上百道了,可依舊不顯得擁擠。
蘇言想要探出仙識仔細數一數有多少人,但想了想后,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這些能夠騰云駕霧、御空而行的女人面前使用仙識,很有可能會被她們發現,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蘇言:這里有多少男人,你知道嗎?
系統:包括你在內,正正好好一千。
一千人!
蘇言:我知道了。
可以把你看到的畫面傳給我嗎?
蘇言的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一道畫面,是這里的俯視圖,還可以通過意念放大和縮小。
他仔細看了很久,然后長呼出一口氣。
他不知道把他們弄到這里的人想要干什么,卻大概知道了那個人的實力有多么恐怖。
因為他從系統傳給他的畫面中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那就是所有男人身上的穿著、打扮都不同。
就比如,有穿著獸皮衣,像是從原始社會而來的男人,皮膚有些黝黑,身上掛著很多汗珠,順著漂亮的小腹緩緩滑落,容貌絕美中透著一絲深深的野性;有身著中世紀純白修女服,或者現在算是‘修男’服的男人,純潔無瑕的臉蛋上帶著幾分天然的迷茫,眼眸輕輕眨著,好似一只迷路、受驚的小鹿;有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把他完美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手持一柄匕首,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有著一絲微弱的慌亂與震驚,但眼底蘊含著濃郁的冰冷與殺意;還有.......
甚至,有的男人連種族都跟他們不一樣。
比如:有背后生著六片金色、透明翅膀的男人,整個人懸浮在空中,猶如天使一般的面孔散發著神圣、不可侵犯的氣息;有通體紫黑色肌膚,兩只耳朵又尖又細,從果露的脊椎尾部還長出一根漆黑色的尾巴,一言一行都透出一股邪魅的、神秘的、難言的誘惑,勾動著女人心底最本能的浴望;有粗看之下,渾身上下都是銀亮色肌膚,細看之后卻發現是機械的男人,似是達到了傳說中的機械飛升;還有......
至于跟他一樣像是來自現代社會的人......
有,卻一定不是同一個時代,甚至不是同一個世界。
那這些衣著各異、種族奇特的男人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出手把他們弄到這里的人,整整干涉了一千個世界!
跟這個相比起來,秦鳴的短距離瞬移的空間異能,顯得像螞蟻一般微不足道。
這是什么樣的手段?
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
系統敏銳察覺到了蘇言的情緒變化,這是這么久以來,它第二次從他身上感受到害怕、畏懼的情緒。
系統:要不要離開這里?
蘇言:不需要,先不說我瞬移離開這里以后,這里的人也可能把我抓回來。還有眼前的情況,也沒有到威脅我性命的程度。
難不成那個人把我們一千人弄到這里來,只是想要殺了我們嗎?先看看再說吧。
系統:好。有什么情況,我會立刻出手,你不要害怕。
蘇言:嗯。
得到了系統的保證,蘇言深深松了一口氣,情緒徹底平穩了下來。
表面則依舊擺出一副驚訝與好奇的神色。
突然,有人在身后猛地推了他一下,蘇言向前踉蹌了幾步,然后回頭看去,發現是把他帶到這里的女人。
“#¥......”她張開嘴,吐出一句他完全聽不懂的話語。
蘇言一臉愕然,這才注意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根本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
但很顯然,這名女人或者說是女仙也沒打算讓他懂,抬手再度一推,使了一個冰冷的眼色,示意他往前走。
是讓他進到宮殿里嗎?
蘇言抿了抿紅唇,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乖乖的向著殿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