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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爸爸,我好想你

  最后,姜夢還是沒有能夠留下蘇言。

  只能眼睜睜看著凌家人對少年進行了轉院。

  但嘴上說著‘轉院’,實際上是什么呢?

  只是不想讓她再跟蘇言接觸而已。

  姜夢站在醫院門口,看著另一家醫院的救護車把蘇言給帶走,險些站立不穩。

  腦海里仿佛還回響著,凌云道出的最后一句話語:

  ‘沒有你在身邊,小言可能還會醒的更快一些。’

  一句話,在她本就已經裂開一道口子的心上,割出了一個更大的傷痕,鮮血淋漓。

  她這才意識到,無論蘇言是否能醒過來,他都不會再愛著她了。

  而就是她自己的行為,釀造出的這一切。

  甚至,就連少年會‘愛’上她,都有著她的手腳在其中。

或許,從她帶著仇恨重生回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犯下了大錯  姜夢悔恨值100,1882/1000。

  救護車中,蘇言躺在床上。

  蘇言:這么看來,姜夢還是很理智的。

  系統:怎么就理智了?

  姜夢都快被宿主折騰傻了,那種憔悴的模樣,渾身上下哪里還看得出‘理智’兩字?

  它真是越來越聽不懂宿主的話了。

  蘇言解釋:你看凌家人對姜夢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這代表她一定是沒有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她們,只是單純解釋了那天在姜家發生的事情的真相。

  因為只氏‘這件事’,讓凌家人誤會了我,所以只需要解釋這件事就行了。

  至于她催眠我啊,假裝強健我啊,還有讓我染上毒癮啊,都跟凌家人‘誤會’我沒有什么關系,當然也就不需要說了。

  就連車禍,都會歸咎到意外。

  系統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很是氣憤:這這不是沒有徹底反省自己嗎?!

  蘇言:這是人之常情,誰也不例外。

  系統微掀唇,有些不滿:你現在怎么這么善良了,該不會真的變成‘白蓮花’了吧?

  姜夢之前那樣折騰你,你就只在這里裝尸體來懲罰她?

  通常情況下,小智障說話不帶‘您’,那就大概率是生氣了。

  蘇言輕笑一聲:我這不是還沒有醒嗎?

  一直沉睡著,對姜夢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懲罰呢?

  但現在嘛,是時候醒了。

  系統:哼,最好是哦。

  蘇言自然應了下來。

  畢竟,凌家人的悔恨值差不多都刷光了,一直沉睡著也得不到什么。

  至于凌母?

  著實有些難刷,他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蘇言來到了另一個醫院,受到的照顧與待遇,比在姜夢身邊高了不少。

  就連凌霄這個大學生,都請假了很久,專門來照顧他,想要以此來彌補、補償對他造成的傷害。

  順帶一提,在凌霄過來的時候,凌云也會跟著過來。

  凌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或者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卻并沒有細想。

  誰會把自己的孩子的關系,往那方面去想呢?

  但看過了‘劇本’的蘇言,再通過這些天來的觀察,確確實實發現了,凌云和凌霄之間的關系已經很是不同尋常。

  以前,凌云看似自然,實則懷著其他念頭的抱住凌霄的時候,后者都沒有太多反應,大概率是習慣了姐姐的舉動,還有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問題。

  可是現在,哪怕凌云只是站在凌霄身邊,青年的呼吸都會微微急促起來,臉上浮現點點紅潤。

  特別是凌云往他身后一站,凌霄的身軀就會下意識的顫抖一下,像是害怕她會在這個地方做些什么。

  敢情這是在自己的父親還有弟弟面前,刺激超級加倍?

  蘇言覺得,但凡不是這兩人還對他懷著愧疚之心,只怕一些舉動還能再大膽一些。

  蘇言感嘆:有潘金蓮和西門慶的味道了,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武大郎。

  系統腦袋一歪: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去看看。

  蘇言一驚,連忙阻止:不許看!

  蘇言醒來的很突兀,在凌父、凌霄恰恰都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間醒了過來。

  凌父一回到房間,看見的就是少年半睜著眼眸,一臉虛弱的模樣。

  一瞬間,難以形容的情緒充斥了他的內心,顫抖道:“小言,你醒了?”

  凌父的話語很輕,像是生怕吵到了蘇言,或是擔心眼前的一幕只是單純的夢,動靜一大便會將其打破。

  這些天里,他日日夜夜守在蘇言床邊,時不時就能感覺到,少年的身軀會劇烈顫抖一下。

  就像是對那場車禍還心有余悸,身體依舊有著本能反應。

  想到這個,凌父就會心疼到不行,更加痛恨自己當初的選擇。

  聽到凌父的呼喚,蘇言盡力把眼眸睜大一些,看清他的俊秀臉龐以后,有氣無力道:“爸爸”

  凌父的眼睛里含著淚光,忙點頭應道:“爸爸在呢,爸爸在。”

  說著,更是用雙手輕輕握住了蘇言的那只沒有受傷的手。

  蘇言的唇角緩緩擠出了一絲微笑:“爸爸我好想你”

  一句話而已,就讓凌父的眼淚瞬間決堤,不受控制的流淌了下來。

  “小言,對不起,爸爸不應該不相信你”凌父流著淚道。

  “爸爸別哭”蘇言勉強微笑著,輕聲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什么,我能看見你,就已經很開心了”

  凌父聞言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這么輕易就得到了自己孩子的原諒。

  但蘇言這般模樣,反而讓他內心的愧疚愈發濃郁了,痛苦彌漫而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爸爸,別哭”蘇言柔聲安慰道。

  即便少年的話語很嘶啞,但聽在凌父耳中,還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凌父抬手擦著眼淚,也擠出了一絲微笑:“嗯,爸爸不哭了,不哭了”

  蘇言似是想要抬手幫凌父擦去淚水,但他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臂,就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劇痛,讓他的眉頭都輕輕皺了起來。

  “爸爸,為什么我死了以后,還是會感覺到疼呢?”蘇言微撅著嘴唇,異常委屈道。

  紅著眼睛的凌父驟然愣在了那里。

大熊貓文學    女尊世界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