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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努力工作

  第二天一早,何四海還在吃早飯。

  萱萱就急急地沖了過來。

  她手里拿著一把小黃鴨造型的小水槍,要找桃子較量一番。

  桃子正在吃早飯,很是不屑地瞟了她一眼。

  萱萱往桌子上瞄了一眼,很快就放下手中的小水槍,扒拉著椅子往上爬。

  她一大早過來,還沒吃飯飯呢。

  旁邊孫喜英看她爬得辛苦,伸手幫忙把她抱到椅子上。

  “謝謝姐姐。”萱萱嘻嘻笑道。

  然后看向桌子上的早餐,向何四海問道:“我的呢?”

  “等一下。”何四海起身進了廚房。

  早上何四海做了玉米烙餅,用新鮮的玉米粒加雞蛋和白糖做成的餅,味道很好,桃子也特別喜歡吃。

  除此之外,還有炸饅頭片,就是把饅頭切成片,裹上蛋液,在鍋里炸至金黃。

  另外還有用海帶、千張、豆干絲、肉絲勾芡出來的湯。

  等何四海幫萱萱盛湯出來,萱萱已經抓著一塊玉米烙啊嗚啊嗚的吃上了。

  “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早上何四海弄了不少,他又不喜歡剩,自然希望大家都能多吃一些。

  特別是兩個小家伙。

  “好噠,我好厲害的,能吃好多好多。”萱萱擺動著小短腿信誓旦旦地道。

  桃子嘴巴里塞滿了玉米粒,像是一只小倉鼠,根本說不了話,只能不停點頭。

  “你也多吃一點。”何四海用公筷給孫喜英夾了兩塊,放在她前面的盤子里。

  “謝謝,實在太多了。”孫喜英說道,但是沒有拒絕。

  看著她,何四海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可咋辦,天天在他這里混吃混喝。

  可是她的心愿,何四海是完全沒有頭緒。

  不一會兒,劉晚照就找過來了,本來想喊萱萱回家吃早飯的,于是也留了下來。

  對門孫樂瑤見兩個都一去不回,就知道什么事了,早已習慣,也就不等她們了。

  等吃過早飯,萱萱用她的鴨子小水槍“押著”桃子回家去了。

  何四海收拾碗筷,孫喜英則把劉晚照拉到一邊小聲地嘀嘀咕咕。

  “你們在說什么?”何四海奇怪地問道。

  劉晚照聞言輕吟吟地笑了笑說:“沒什么。”

  孫喜英就顯得有點慌亂了。

  “神神叨叨的。”何四海也沒多問。

  “四海,今天你還要出去啊?”劉晚照問道。

  “對,這幾天都比較忙,等元宵節后還要去一趟國外,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何四海道。

  “當然一起。”劉晚照聞言趕忙說道。

  “學校工作好安排吧?”

  何四海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元宵節過后,學校就要開學了。

  “沒事的,我提前打招呼就行,再說我也不是班主任,沒那么多事。”劉晚照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還沒去過國外呢,是去哪個國家?”孫喜英興奮地道。

  “哪都有你,給我乖乖待著,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愿是什么。”何四海道。

  接著又問道:“你今天是跟我一起出去,還是自己出去轉轉。”

  “今天還去見丁姐嗎?”孫喜英問道。

  “昨天是因為有事找她幫忙,才去見她的,今天沒事找她干嘛?”何四海隨口說道。

  然后轉身去拿自己的外套,準備出去。

  “哦,那…那我就不去了。”孫喜英看了一眼旁邊的劉晚照,猶豫了一下道。

  “隨便你,引魂燈我帶走了。”何四海伸手一招,引魂燈落入他的手中。

  孫喜英看了看窗外,今天陽光很好。

  “晚晚姐,再見,我出去逛逛。”

  孫喜英招招手,一蹦一跳地走向門外,走出引魂燈的范圍,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一個人出去,沒事吧。”劉晚照下意識地道。

  “她一個詭,能有什么事,好了,我也走了。”何四海說完也走向了門外。

  看大家都離開,劉晚照看了看,見沙發上被扔滿了桃子的玩具,于是擼起袖子,準備把屋子給收拾一下。

  何四海今天出門,主要是幫助田家鵬完成心愿。

  田家鵬的心愿,是想讓女兒田甜向前夫道歉,說聲對不起。

  但這個任務看似簡單,但其實很難。

  從田志鵬描述中就能看出,田甜這個人是一位非常自私的人,她不可能會承認錯誤的。

  實際上田甜當年離家,嫁給那大她十幾歲的男人,也并未走到最后,最終還是離了婚。

  不過她倒是跟那個男人又生了個女兒。

  離婚后,田甜分了不少財產,女兒自然歸了那個男人,田甜才不在乎。

  不過兒子徐亞虎只能跟她,畢竟徐亞虎又不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因為有錢,田甜日子過得放縱而又瀟灑。

  兒子基本上都是交給保姆,因此疏于管教。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不說吃喝賭,但也是夜不歸宿,除了沒錢的時候才會出現,要不然根本找不到人。

  可最后一次見面,卻是交警通知的她。

  他身體躺在馬路上,四肢扭曲一團,一條腿飛到一邊,腦袋朝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明媚的天空。

  那一刻,田甜不只失去了兒子,她心里仿佛也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本以為兒子去世,她最多悲痛一陣就過去了,可卻發現再也開心不起來。

  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想起兒子小時候的模樣。

  他圍繞在她膝下來回奔跑,叫著媽媽,發出稚氣的笑聲。

  在外面漂泊了這么多年,她忽然有些想念過去的家。

  有時候她在想,當年要是沒有離開,也許現在是另外一種人生。

  她一直認為,那個家如同一只牢籠,用親情把她緊緊地關在籠子里,讓她不得自由,所以她想要逃脫牢籠。

  她也終于逃脫了,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可是經歷了這么多年風風雨雨,她總算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社會其實只是一個大點的牢籠罷了。

  而且這個牢籠里,卻沒有總護著你的人,一切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撞得遍體鱗傷。

  她如同天上的風箏,兒子就是那根繩,現在繩斷了,按說她應該更加地自由,可是她卻失去了目標。

  所以她無論做什么,都開心不起來。

  也許回家?

  可是家在哪里?

  她想起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父親和母親。

  她實在沒有勇氣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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