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灰叔這一刀勢大力沉,而且穩準狠,一刀就砍斷了紅袖的脖子。
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只是,紅袖脖子斷裂,噴濺出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紅袖的腦袋更是“撲通”一聲掉落在了地上,還在地上滾出了一段距離。
不過,詭異的是紅袖的尸體,連腦袋都掉了,但尸體卻并沒有倒下,依舊站在原地,不停的往前走。
甚至紅袖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嘴巴依舊張開,看起來好像還是“活”的,非常詭異。
這種活尸,沒有被燒成灰燼的話,怎么樣都殺不死。
就在所有人都驚異紅袖尸體“生命力”的頑強時,突然,一道身影猛的沖向了地面上紅袖的腦袋。
安元生!
誰都沒有想到,沖向地上紅袖的那顆腦袋的人,居然會是安元生。
而且,他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紅袖腦袋落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沖了上去。
此刻,安元生已經沖到了紅袖的腦袋前,他的雙手甚至都因為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終于找到了…”
安元生的目光壓根就沒有放在紅袖的腦袋上。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紅袖腦袋里的那一根玉簪。
異物!
安元生的目標赫然是異物!
終于,安元生的雙手已經觸碰到了紅袖的腦袋,甚至下一刻,他就能直接用手拔出異物了。
他心里很激動。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甚至,他的腦海中期待著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了。
如今,終于讓他等到了機會!
“嗤”。
只是,安元生忽然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涼,甚至還有一絲疼痛。
他不敢動了。
他的雙手一下子僵直了起來,渾身上下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在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柄鋒利的大刀,刀刃甚至將他的脖子都切出了一道血痕。
冰涼的觸感,加上脖子上的疼痛,讓安元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他艱難的轉動著脖子,目光望向了身后的一道身影。
“柳…柳少爺,你這是干什么?”
在安元生身后拿著大刀的人,居然是柳毅!
柳毅表情冷漠,目光冰冷的看著安元生,意味深長的說道:“禪師,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沒有對我說?”
“什么話?我把知道的都告訴給了柳少爺,沒有任何隱瞞。”
安元生急忙說道。
“沒有任何隱瞞?那可不見得,比如,我身上的尸斑,關押了異物,我身上的尸斑真的可以消失嗎?”
柳毅的語氣已經變的很冰冷了。
安元生沉默了。
只是,他不動聲色間,雙手抱住的紅袖腦袋,居然已經摸到了紅袖太陽穴上的那根玉簪子。
異物!
那是真正的異物!
頓時,異變突生。
“少爺,安元生的手…”
灰叔眼睛死死的盯著安元生。
此刻,安元生的手在接觸了玉簪子的那一剎那,頓時,安元生的手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塊塊的尸斑。
并且,尸斑還在迅速的蔓延,朝著安元生的身體上蔓延。
“咻”。
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
柳毅毫不遲疑,一刀朝著安元生的手臂斬下。
“噗嗤”。
安元生的手臂瞬間就被柳毅砍斷,并且發出了一聲慘叫:“啊…我的手…”
安元生臉色煞白,聲音都沙啞了,躺在地上不斷的滾動著。
他的手臂被柳毅齊根切斷了。
斷手鮮血噴涌,卻還死死的握住紅袖腦袋上的玉簪子。
就這樣,地上呈現出了詭異而血腥的一幕。
一只鮮血淋漓的斷手,死死的握住了一顆腦袋上的玉簪子,而那根玉簪子還插在腦袋上的太陽穴上,洞穿了整顆腦袋。
“灰叔,看住安元生,別讓他死了。”
柳毅扔了大刀,拿起了一旁的黃金鏟,一步一步走到了地上紅袖的腦袋前。
紅袖的腦袋眼珠子還在轉動著,甚至嘴唇也在不斷的張合,只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柳毅沒有任何猶豫,揮舞起了手中的黃金鏟,朝著紅袖的腦袋狠狠一切。
“噗嗤”。
頓時,腦袋被黃金鏟切開了,露出了腦袋里的一根精美的玉簪子。
柳毅用黃金鏟將玉簪子掏了出來。
玉簪子的另一頭還被安元生的斷手死死的握住。
柳毅用腳踩住安元生的斷手,隨后將安元生的手指更是一根一根的掰開,看得一旁的安元生忍不住渾身都在哆嗦。
掰開了手指,玉簪子終于掉在了地上。
柳毅不敢用手直接撿起玉簪子。
他剛才可是看的很清楚,安元生用手觸摸到了玉簪子,手臂上就迅速的長滿了尸斑。
這玉簪子就仿佛有詛咒一般,不能直接觸摸。
柳毅用黃金筷子夾起了玉簪子,隨后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黃金盒子。
“啪”。
柳毅蓋上了黃金盒子。
異物被關押了!
這一次柳毅能肯定,黃金盒子里是真正的異物!
如今終于被他關押了!
“異物…”
柳毅的目光望著手中的黃金盒子。
就是盒子里這根小小的玉簪子,卻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將柳府鬧的雞犬不寧。
這一次怪異事件,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
寶兒、綠竹、紅袖、小圓、廚娘李王氏、小琴、小雪以及大廳里死的三個女人,那就是十人。
甚至,如果算上如霜的話,那就是十一人!
區區玉簪子,卻已經直接間接的害死了十一條人命,甚至連柳毅身上都長滿了尸斑,危在旦夕。
異物被關押了,可柳毅掀起了袖子,他手臂上的尸斑依舊還在。
而且,他還可以感覺到,他的尸斑還在繼續生長。
也就是說,哪怕關押了異物,他也依舊會死!
顯然,安元生說謊了。
或者說,安元生隱瞞了某些事實。
柳毅將裝著異物的黃金盒子收了起來,隨后來到了安元生的面前。
此刻的安元生,因為手臂被砍斷,盡管灰叔包扎妥當,但還是因為失血太多,整個人都顯得很虛弱,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但他的命終究還是保住了,并沒有死。
只是,現在安元生卻寧愿自己死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成功了…”
安元生的聲音都沙啞了,甚至還想要掙扎著站起來,但卻被灰叔死死的壓制住了。
“安元生,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搶這件異物?”
柳毅目光冷冷的望著安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