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迫不及待的模樣，白稷則是神秘一笑。昨晚上的煙花令他們嘆為觀止，都想知道緣由。
“昨晚煙花，的確是出自本君之手。除開仙法外，還有些科學手段在里面。”
“科學？”
可以，又開始了！
李信嘴角直抽，反正他覺得很不科學。
“煙花以黑火藥制成，具體配比本君不可透露。此物不光可用作煙花，更可用作戰事。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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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秦廷雷動。
諸多大臣紛紛起身，手持玉圭站了出來。
“黑火藥？莫非是何靈藥？”
“典客真是蠢笨！若是靈藥，如何攻城掠地？”
“汝敢說吾蠢笨？”
“此話都說的出來，能不蠢笨嗎？”
“二位勿要再爭執，先說這黑火藥！”秦騰捋著胡須，若有所思道：“依國師所言，這黑火藥常人也可做出？”
“這是自然！”
秦騰還是聰明，一語中的，說出了關鍵點。
“至于如何做，本君暫且不能說。昨日煙花只是黑火藥的運用方式之一，若用作戰事威力無窮！”
火藥的出現，便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宋朝時期已經擁有火器，雖然說非常的初級，但也算是熱武器范疇內了，結果卻是依舊打不過金蒙。原因其實有很多，其中有條在白稷看來是有些道理的，就是過度依賴火器。
金蒙主要就是騎兵，展開戰陣兩三輪沖鋒，便可沖散陣營。就算有火器占據優勢，也難逃滅亡的命運。就說后世各種武器發展到個新的高度，但在軍營內依舊會有各種訓練，強身健體。
白稷不希望看到秦國步此后塵，有了火器也不能忘乎所以。該有的訓練肯定是要有的，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崩盤。火器終究也只是工具，在沒有達到一定高度前，還是得壯大自身。
“光這么說，諸位可能不會明白。”白稷頓了頓，“本君已在演武場準備妥當，不如先至演武場看看。”
“好！”
秦始皇聽到說能所向披靡，自然是頗為好奇。他很想見識見識這黑火藥的厲害，想都沒想便直接起身。
演武場內，此刻已經都準備妥當。淳于越專門命人以夯土大石堆砌成個小型的房屋，主要是用作演示。同時還有根引線，引線足足有十幾步長，主要是用來逃跑的。
引線的盡頭是十幾個鐵疙瘩，鐵片并不算多厚，主要是用作殺敵之用。他所提純的黑火藥威力還算不錯，而且分量十足。這些鐵疙瘩光火藥分量就得有兩斤，十幾個綁在一起，炸垮這小房屋是一點問題沒有。
白稷拿出個鐵疙瘩用作演示，朝臣們顯然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危險，紛紛都湊上來圍觀。
“就這玩意兒，能讓我大秦所向披靡？”
李信忍不住吐槽，這是他首次質疑白稷。實在是他沒看出來這東西有什么厲害的地方，難不成當石頭丟出去，把人砸死不成？
那廢這么大力氣做這些干啥？
白稷面露微笑，倒也不介意，繼續解釋道：“此物本君將其命名為震天雷。用作攻城掠地，可無往而不利。具體的做法并不復雜，外面只是熟鐵打造而成。核心關鍵是里面的黑火藥，產生的威力極其驚人。”
“為了安全考慮，建議諸位在兩百步之外觀看。”
白稷說的是實話，具體威力如何他也不清楚。這一次也算是首次試爆，萬一誰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麻煩了。
沒人懷疑的，連他都這么說，那么還是照做為妙。
淳于越手里捧著火把，正準備去點燃引線的時候就被白稷給攔住了。這家伙跑的太慢了，要是爆炸的碎片氣浪襲來，那他豈不是涼涼？
“老淳，你下來，讓常山上。”
“唯！”
淳于越也沒有逞能，和白稷相處這么長時間，他自然清楚白稷的能耐。連他都如此緊張，顯然是不能大意。萬一傷到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本來他的身體素質其實還可以的，這些年來稍微怠惰了些。
自從跟了白稷，他是越發懶惰。這就導致了他的體型直接走樣，別說拔劍砍人了，連跑兩步可能都得喘氣。之前的時候他還會沒事舞劍鍛煉，現在天天都是揮毫潑墨，實在沒心思去舞劍。
蒙常山倒也沒往心里去，他見識過白稷的厲害。東方云霧兩大殺器，他也是體驗過其厲害。他不相信這其貌不揚的鐵疙瘩，真的有這么厲害？
怎么想都不可能比得上仙器吧？
蒙常山高舉火把，很快便來至前方。拾起地上的引線，想都沒想直接以火把點燃。引線是白稷特制的，燃燒速度非常的快，而且還噼里啪啦的。
就這？！
“跑！”
“快跑！”
白稷顧不上這些，當即怒吼起來。具體威力如何他是真的不清楚，但是蒙常山距離爆炸地點只有二十步，這么短的距離必定會受傷。爆炸飛出來的鐵片，很可能會傷害到他。
蒙常山放下火把，快速朝著前方跑去。不管怎么著，他還是選擇相信白稷。其余人則是面露笑容，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隨著引線不斷的燃燒，冒出來不少白煙，還有股硝煙的味道。隨風吹來后，秦始皇臉色頓時變了變。這股味道有點熟悉，似乎是昨晚上在白稷府邸上聞到的。
蒙常山跑的速度很快，但奈何引線燃燒速度也不滿。大概跑出來二三十步的時候，就聽到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猛地想起。
地面都隨之猛地顫動了下，接著就看到火光直沖霄漢。而淳于越費盡心思搭建的小屋則是瞬間四分五裂，無數的碎石亂飛了出去。
遠處的淳于越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臥槽？！
他是真的沒想到小小的鐵疙瘩能有此威力！
而扶蘇則是面露呆滯，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來個事情，之前在草原的時候，白稷就來了這么一出。
令天降神火，直接毀了整個頭曼城！
這次的威力倒是小了些，卻也不容小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