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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不服輸的胡亥,張良

  很快,胡亥和王翦便已來至樓上。本來秦始皇還擔心胡亥這次遭受挫敗,肯定會意志消沉,還想著該怎么安慰他來著。沒想到胡亥壓根就和沒事人一樣,反而還有些亢奮。

  “王公技高一籌,胡亥心服口服。此次雖然輸了,但接下來胡亥絕對不會輸!”

  王翦開懷大笑,笑而不語。

  嚴格來說,其實胡亥并沒有輸。論單兵作戰能力,樂季這些墨者已經超越了玄鳥衛。此次墨者全軍覆沒,但玄鳥衛也是損失慘重,損失兩百來人。他們當時較量,說的是看看誰的本事更強。

  王翦負責守衛,本就屬于是優勢,而且人數更多。如果說玄鳥衛也僅有一百五十人,必敗無疑!

  他現在很高興,高興的是能看到秦國后繼有人。兵法謀略,胡亥已是相當不俗。年紀尚幼,卻總能出奇兵。假以時日,胡亥必定能為秦國開疆辟土。

  “先生,胡亥讓你失望了。”

  胡亥走至白稷面前,深深一拜。

  “汝此次表現已極其精湛,奈何遇上的是王公。輸給王公,并不丟人。不過你的想法并無錯,好好保持,未來必有大用。將來的你便可如王公這般,馳騁沙場,為秦國開疆辟土!”

  胡亥用力的點了點頭。

  特種作戰部隊的想法是沒問題的,討伐百越也有大用。以后完全可以再裝備上他鍛造的飛劍鎧甲,那時候會變得更恐怖!

  胡亥能有今日成就,白稷功不可沒。表面看起來白稷似乎沒教過他什么,實際上胡亥從白稷這學到了不少,其中就包括百折不撓的精神。

  此次秦始皇也極其滿意,又給王翦賞賜不少東西。包括玄鳥衛和墨者在內,也同樣受到了封賞。畢竟他們這次演習也不容易,給些賞賜也正常。三日時間過去,秦始皇也有些乏了,便準備再過幾日便啟程回咸陽。

  夜色已深。

  白稷推開學宮大門,就看到張良正在里面翻閱書冊。張良自從落入白稷之手,至今都不能出去,一直有人嚴格看管。黃庭堅期間來看過張良,希望他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張良有大才,若能為秦國效力,假以時日封侯拜相都有可能。

  只可惜,張良心中始終有芥蒂,還反過來勸黃庭堅不要助秦為虐。黃庭堅氣結,只得無奈離去。

  “呦,張良你還會看醫書?”

  張良看的就是徐福所寫的《徐福記》。

  雖然他被困被俘,但實際上并未對他有太多限制。就他所留宿之屋,遠遠比他住的要強。屋內什么東西都有,除開各種藏書外,便是些新鮮玩意兒。桌面上擺放著魔方,顏色都已經拼好,是張良無聊之時所拼。

  這幾日的飯食,也是他從未吃過的。美味至極,是他從未品嘗過的,每頓飯他都能吃的一干二凈,連盤子都能舔干凈。他本是勛貴,美味佳肴也都吃過,但學宮內的是他沒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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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他也能出去逛逛,甚至還因此認識了魏鞠。魏鞠本是魏國公子,想著來行刺胡亥。而現在則是好了許多,沒事就在學宮里頭轉悠,和稚生們關系倒是相當不錯。

  他這么做自然是有著緣由的,想的就是未來需要用到人的時候,能找這些稚生幫忙。他心里掛念的就是復國,為了匡扶魏國,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不能在中原定居,他也樂意。

  “你是來取笑我的?”

  “么得,就過來看看你是否還活著。”

  “放心,我不會就這么死的。”張良雙手緊握,“吾并非貪生怕死之徒,而是要以此之軀,親眼看著秦國崩塌!”

  白稷就這么坐在他對面,玩弄著魔方,打亂后眨眼間的功夫便直接復原。望著張良,慢悠悠道:“你這不是在做夢嗎?你死了,秦國也不會崩塌。你就不能認清現實嗎?有本君在,你覺得有誰能威脅到秦國社稷?是你,還是誰?”

  張良僅僅只是冷笑,也不言語。

  “所以說,還是放下往日的恩怨仇恨便好。以你之才能,未來必定能有一番作為。我口水都快說干了,你就不能給點反應嗎?”

  張良放下書卷,注視著白稷。

  “子房本是韓人,吾翁為韓相,大父已為韓相。五世相韓,出生之日便享受榮華。秦王殺我韓卒,害我社稷,更是害我一無所有!汝可知,吾弟便是因秦王而死!”

  “怎么死的,你說說。”

  “他病逝于秦,秦國醫卜沒治好他,你說是不是因他而死?!”

  “靠…”

  張良這是反秦反魔怔了吧?!

  白稷差點吐了血,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生了病,秦醫沒治好他弟,這鍋也得秦始皇來背?

  “你這話說的,你自己好意思嗎?”

  張良臉色漲紅,憤憤然的站起身來。

  “坐下吧,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你所為的匡扶韓室,其實只是惦記著自己的利益得失。”

  張良要真的是想復國,自然不會幫助劉邦。楚漢爭霸時期,韓王室自然也趁機復國,還是由張良所扶持。只不過后續張良就沒怎么管過,而是專心扶持劉邦,最后還成為漢朝的留侯。

  這年頭家國仇恨自然是有的,但還不至于如后世。各國文人謀士到處竄,只要能許以高位,管他是秦國還是齊國?淳于越,鮑白令之也都是齊人,還是當代大儒,但依舊入秦廷為博士。

  “如何,本君說的可對?”

  “對又如何?子房出身名門,這些本就是子房的!”

  “你為秦國效力,不就都更有了?”

  “吾絕對不會如此!”

  白稷差點都被饒了進去。

  這家伙說不通了還!

  “魏鞠,你見過了?”

  “見過。”

  張良重新坐了下來,稍微冷靜了些。

  “他的身份和打算,你應當也知道了。”

  “知道。”

  “依你所見,和魏鞠這般如何?”

  白稷再次拋出了橄欖枝。

  張良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索著事情。

  他其實就在等白稷這么說,心里也有著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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