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驚恐的望著白稷。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大秦唯一真仙!
這些皆是真的,并非是吹噓。
白稷隨便找了個位置席地而坐,就這么坐在趙成面前,“他出身名門,其父與大父任五代韓相。張氏名良,字子房,曾是隱靈教外放靈子。若是本君猜的不錯,他現在便在陽武博浪沙處埋伏,意圖刺殺皇帝,可對?”
趙成一言不發,甚至不愿意和白稷有任何眼神交流。
良久后,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白稷。
“你為什么都知道?”
當然是因為太史公咯,《留侯世家》里頭可都有寫。
“理由你該知道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資料,白稷輕飄飄的起身離去。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根據史記記載在二十九年,張良帶著大力士刺殺秦始皇,結果誤中副車。其實此次秦始皇根本不需要路過上黨郡,只是他繞了個大圈子,先跑邯鄲,然后只能自陽武博浪沙路過。而張良則已經在博浪沙設伏,目的就是為了刺殺秦始皇。
博浪沙地理位置優越,路面沙丘起伏,秦始皇車隊速度就會降低,便于伏擊。北面是黃河,南面是官渡河,蘆葦叢生,便于逃生。另外張良帶著的大力士也是名人,并非是后世清朝所寫的陳國人。大力士名倉海君,出自東夷,乃是墨者。
秦始皇也不是吃素的,覺得此次趙成有些蹊蹺,而后他便命人準備副車。按照君臣車架規定,天子駕六,即秦始皇所乘車輦由六匹馬拉車,其他大臣四匹馬拉車。若有人想要刺殺他,直接襲擊天子六駕便可。
他被刺殺這么多年,都被刺殺出經驗來了。再加上秦始皇為人極其謹慎,自然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前前后后的副車都有六駕,沒辦法,秦始皇是出了名的喜歡六這個數字。
“胖子,胖子…”
白稷壓低了聲音,旁邊的蒙常山表示自己是聾子,什么都沒聽到。而秦始皇則是帶著不解,回頭看向了白稷,“國師有何事?”
“其實沒必要這么麻煩,我布了陣法的。”
白稷無奈扶額,他的山字訣陣法可不是吃素的。要是太史公沒誆他的話,倉海君所用的鐵椎重百二十斤,根本不可能撼動陣法分毫。就算是以飛劍硬轟也沒用,更別說倉海君的鐵椎。
“朕忘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時間有些尷尬。公子高本來正在安排人手準備車架,忙的是滿頭大汗,畢竟這可是他難得的表現機會。眼瞅著都已經準備妥當,結果秦始皇便揮了揮手讓他罷手。對于坑兒子,秦始皇可是出了名的。公子高欲哭無淚的望著車架撤開,心里都涼了半截。
一切準備妥當后,車隊便緩緩離開邯鄲郡。邯鄲距離上黨并不算遠,沿著寬闊的大路行走,撐死不過十日時間。白稷坐在馬車內,大部分時間都是閉目修煉,參悟陣法。
山字訣陣法能運用到諸多地方,他也可以盡量將陣法縮小,會刻在盔甲玉石中。當遇到危險之時,便可催動陣法,生成防護罩。要論防御力的話,絕對要比防彈衣強得多。
趁著休息的時候,白稷專門來找李信測試。
“老李,你穿著這套皮甲,我來捅你兩劍,試試效果。”
李信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滿臉皆是詫異。
“國師,信做錯何事,竟要這么對信?”
“啥?”
白稷撓了撓頭,面露不解。
李信這就是典型的想太多。
現在正值秋高氣爽之季,能看到德水沿岸有大片的蘆葦地。蘆花如雪花,時不時還會飄來。河水波光粼粼,泛著光亮,偶爾還能看到有漁夫劃著木舟。
此地道路皆是泥沙而成,所以會顯得非常松軟。車隊速度并不快,馬車車轍會深深陷入至里面,只得沿著昔日賈人車轍而行駛。
這里便是陽武境內的博浪沙,秦始皇下令暫且留在此地歇息,一日后再動身。
李信身上穿著牛皮鎧甲,上面還繪刻著不少的玉石。雙腿微微打顫,額頭上滿是汗水。而白稷則是提著弩機,站在二十步外,對準著李信,秦始皇等人則是在邊上饒有興趣的望著。
其實這種事交予玄鳥衛比較合適,李信再不濟也是關內侯,朝中勛貴。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那怎么辦?這自然都是白稷要求的,因為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會有事。
“老李,你試試長按皮鎧最中間的綠色玉石。”
李信長舒口氣,而后便按向了玉石。伴隨著長按解鎖后,皮鎧上的三十六顆玉石慢慢點亮。緊接著,李信周圍赫然出現淡淡的光暈。
還沒等李信吹捧白稷一番,銅簇羽箭旋轉著飛出,精準無比的射向李信面門。不過卻是距離他半尺左右,直接定格在原地,而后便墜落在地。
秦始皇等人紛紛拍大腿喝彩,一個個臉上皆是震驚不已。而李信也是面露欣喜,沒想到這皮鎧竟然會如此厲害。如此近距離的弩箭可不容小覷,就算銅鎧同樣可能會被洞穿。
“國師所做神鎧果然厲害,以此鎧甲,吾大秦將士必定無往不利!”
不需要裝備多少,來個三千銳士便可。開著無敵外掛,再揮著31的綠毒裁決,就問一句還有誰?!
“哈哈,國師莫要客氣,再來再來!”
李信感覺到鎧甲的作用后也是極其囂張,大手揮著,他并沒有感覺到情況的不對勁。白稷揮了揮手,接著便讓數十位玄鳥衛手持秦弩站了出來,同時對準了李信。他的老臉頓時一黑,差點吐血。
“國師…”
“怎么,你不是說再來再來嗎?”
“咳咳,信只是戲言而已。”
白稷可沒打算和他多嗶嗶,大手一揮便看到幾十支箭支爆射而來。但是悉數都被定格在半空中,而后悄然落地。但與此同時鎧甲的光芒也是散去,鎧甲上的玉石光芒都因此暗淡下來。
果然,陣法還是需要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