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深處。
大地不斷傳來陣陣轟鳴之聲。
一道身影散發出太陽般的光輝和熱度,將天空撕裂,將大地粉碎。
正是在熟悉新能力和實力增長的楚齊光。
燼女站在不遠的位置,雙眼中有火焰的光輝時不時閃過,體內被楚齊光注入的氣血則激烈地運轉著。
血液中蘊含了大量楚齊光所書寫的信息和命令,讓她能夠更好的理解各種情況,并使用楚齊光所設定的合適語言進行報告。
這也是楚齊光與原初燼女的合作成果。
燼女看到停下鍛煉的楚齊光,開口說道:“喬總那邊對查賬不太配合,王才良派去的幾位賬房今天早上被車撞了。”
楚齊光緩緩收斂了體內的氣血運轉,四周圍的溫度也逐漸開始下降,他問道:“沒事吧?”
燼女說道:“車被撞壞了,那幾位賬房現在正被商人纏著要賠銀子。”
楚齊光笑了笑:“是喬大師會想出來的餿主意。賬目現在查出了哪些問題?”
燼女說道:“水泥的用量有些對不上,還有巴府府城外的公路工程拖欠了工人薪資。”
“當中可能還有一家皮包商會,故意做高了工程費,從中截留了工程款。”
對此楚齊光毫不意外,他知道只要勢力還在發展,那就不可避免地會有各種貪腐問題,何況這些賬目的問題還是在他回來前發生的。
甚至直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人類都不可能真正徹底地團結一致。
這一切都來自于生命的欲望,但也正是這欲望促進了社會的發展。
他隨意問道:“那家商會叫什么名字?”
燼女回到:“山水商會。”
楚齊光又問道:“查清楚商會背后都有誰了嗎?”
燼女搖了搖頭:“還沒有。”
楚齊光說道:“那就讓陳剛派人接著去查,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鐵證如山。”
燼女又接著報告了其他地方的情況。
“黑水府山里抵抗的土著又有一批上千人投降,目前剩下還在抵抗的土著不足五千…”
“工坊的第二代追襲者已經造出了樣機,已經約定了明天上午的會議向您展示…”
“大乾方面,血河老妖所說的地點已經找到,探索隊伍正在挖掘《血神經》一脈的傳承,預計下個月就能送回蜀州…”
“金海龍傳回消息,九邊方面不同意我們提出的合作方案,神槍周俊彥和天尊沈如松已經踏入了顯神武神的境界。”
“他們邀請您親自去談。”
“嗯?”楚齊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微微一愣。
本來他和九邊一直都有些合作,而自身的實力、威望在人族之中也算是首屈一指。
楚齊光預想的是金海龍一到九邊,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一句話便能讓周俊彥等人好好配合。
但結果卻與他預想得不太一樣。
鍛煉完后的他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鋼鐵碰撞般地轟鳴聲。
“算起來,距離我突破顯神境界也要一年半了。”
“黃道旭應該是在我突破后不久,也跟著突破顯神境界的。”
“然后是不壞佛、江鴻云這些老怪,也順勢恢復了顯神修為。”
“之后的一批,應該就是永安、安易云、血河老祖、天仙道主這幫資質非凡,又積累深厚的領袖級人物了。”
“再然后就是姬浩然這第批了,他本來就已經很接近顯神境界,就算沒有天圣帝的支援,應該過不了多久便能突破了。”
“一些宗派的掌門人可能也都屬于這個等級…”
夜之城的地下血池旁。
楚齊光看向了一旁的李妖鳳。
“李妖鳳和姬浩然的天賦差不多,以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已經非常接近顯神境界了。”
“要不是姬浩然有天圣帝幫一下,兩個人突破的時間點應該差不多。”
楚齊光深吸一口氣,接著猛一吐出。
灼熱的氣流席卷而去,四周圍的佛界大地瞬間掀起一片狂風。
“周俊彥和沈如松這批入道武神,本來按我的預計,應該比李妖鳳還晚一陣的,竟然現在就完成突破了?莫非有什么奇遇?”
楚齊光的腦海中閃過兩大武神所修之正法。
“周俊彥是天宇學派的人,修的入道正法是《烈火梨花槍》,過去叫做《九陽重生法》。”
“傳說乃是前漢的圣皇‘跡’創立出來的武道正法,據說其中隱藏有鳳凰重生的奧秘。”
“沈如松據我所知,則是從七殺學派轉投到天宇學派,入道正法是七殺學派的《伏妖刀》。”
“說起來,這門正法也是圣皇‘跡’創造出來的。”
“在前漢時期,是人類專門用來獵殺妖物的武功。”
想到這里,楚齊光心中微微一動:“都是圣皇創的…難道他們的突破和圣皇有關?”
“衣服。”
穿上了燼女遞來的衣服,楚齊光看向燼女說道:“讓喬茨娜過來一趟,送件東西去金海龍那里…”
接著楚齊光抽出一張通天寶鈔,背后有一道道黑色的虛空裂隙展開,像是空間被無形的劇烈給轟擊出了裂痕。
不過這些裂痕雖然是黑色,但絲絲縷縷的氣息從中涌出后卻是逐漸化為白色,最后注入到了楚齊光的體內。
正是楚齊光新獲得的顯神蛻變‘元始白章’的力量。
和元始黑章的不同有兩方面,一是如今元始白章對楚齊光的增強有更明顯的分層,并且會導致外觀的不同。
比如增強效果達到第一層,就是如今黑色裂隙和白色氣息的模樣。
第二層則是白色云霧環繞的模樣,以及增強極值的第三層,會形成白色閃電護佑周身。
除了這一點外,元始白章和元始黑章的不同還在于這一項力量將能夠賦予物品。
只見楚齊光的手指劃過眼前的通天寶鈔,逐漸便有黑色的裂隙在通天寶鈔的背后展開。
云中軍鎮。
滿是瓊樓玉宇,雕欄玉砌的莊園內。
有著天尊之稱的沈如松看著莊園內的小橋流水,腦海中回憶著過去這幾十年來的經歷,忍不住心生感慨。
他看向了一旁的周俊彥,嘆道:“大哥,我從小出生邊塞,家里不過是平民,原本半牧半耕,日子雖然過得平平淡淡,卻也能吃上一口飽飯。”
“可后來大乾南下擄掠,全家老小都被抓去了草原上當了奴隸。”
“父母被吃,兄弟姐妹也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最后只剩下我一人逃回了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