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齊光這輕松自然,甚至還能吟詩的模樣,看門人也的確感受到對方似乎真的一切正常。
這也正是楚齊光的目的,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輕松自在,就是希望再多讀幾張。
這種渴望在他的心中不斷騷動,讓他充滿期待地看著看門人。
但看門人還是搖了搖頭:“許多年前,也有一個人像你一樣,看完了書以后表現正常,我們也以為他是特別的,讓看完了整本書…”
“直到半年之后,他把自己的心給刨了出來。”
看門人肅然道:“楚齊光,就算你比其他人更能抵御這些邪惡知識的侵蝕,也不能小看他們。”
“很多時候,改變是潛移默化的,難以察覺的。”
“探索這些知識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心懷敬畏,保持謹慎。”
楚齊光聽了這話心中一凜,反思著自己此刻的狀態,感覺到自己心中似乎的確是有些難以控制地渴望和著迷。
看門人的話就好像是一盆寒冰一樣,瞬間壓制了他心中的渴望。
‘看門人說的不錯,就算我有謫仙之姿,也不代表是無敵的。探索這些禁忌的時候,仍舊應該小心謹慎。’
‘我剛剛的那種渴望,也許就是這些知識對我的影響,才導致我不像過去一樣慎重了。’
于是他受教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那么我們十天后再繼續吧。”
看門人看到楚齊光這番模樣,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你能明白就好,我再給你一句忠告吧,這是過去鎮魔司的一位鎮魔使告訴我的。”
鎮魔使便是鎮魔司的最高頭目了,也必然是一位入道強者。
聽到是過去一位鎮魔司的告誡,楚齊光立刻認真聆聽了起來。
“知識,是會相互吸引的。”看門人緩緩說道:“不斷探索那些隱藏在歷史中的黑暗秘密后…你會發現當你懂得越多,便會有更多的知識朝你涌來。”
“它們就好像是一杯杯解渴的毒藥,不斷將你拉向深淵。”
伴隨著看門人的告誡,楚齊光跟著林蘭走向大書庫的大門。
一路上楚齊光都在思索著今天的收獲,走在前面的林蘭提著油燈,卻總是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楚齊光。
每當看到楚齊光臉上認真思考的模樣少女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接著臉上一紅轉過頭去。
楚齊光回憶今天紙張上看的前后內容,心中想到:
“金剛寺內似乎是有意在傳播《須彌山王經》并且沒有告誡他們經書的害處,反而一直在鼓勵著他們修煉。”
“還有…那位‘方丈’一直在鼓勵其他僧人多看佛經難道《須彌山王經》需要的東西是佛經上的知識?”
楚齊光回想自己這一個月來,為了查看各個宗教的知識追尋天劍宗、無為教還有紫府秘箓的蹤跡好像的確看過一些佛經。
‘過幾天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此時,楚齊光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的異樣,主動說道:“林姑娘,今天多謝你了。”
林蘭聽見這話立刻巧笑倩兮道:“都是楚大哥你自己厲害我就是給你幫點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
楚齊光立馬搖頭,他當然知道林蘭幫了多大忙。
要不是有對方一直在看門人身邊幫他,他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二樓的書。
就算能看二樓的書,可能也不像這次一樣都是和天劍宗、無為教、金剛寺這些自己的目標有關的。
‘這個女人的價值很大,至少在讀完大書庫的書之前我還得多靠靠她,一定要和她維持好交情。’
想到這里楚齊光連忙又是一番吹捧和花言巧語,吹的林蘭花枝亂顫、滿臉羞紅。
快走到大門前的時候楚齊光又說道:“對了,我最近正好負責下山采購的東西林姑娘你有什么想要的都能和我說。”
林蘭聞言心中一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想要些最新的詩集,不知道麻不麻煩。”
“詩集嗎?”楚齊光心中一動,怪不得對方聽到她念詩后那么崇拜,這女人原來喜歡詩歌。
他立馬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吧,我下一次下山,就算找遍附近一府之地,也一定為你找詩集來。”
林蘭聞言輕輕點頭,相互道別后,看著楚齊光走出大書庫。
直到楚齊光的身影消失在了石道之上,她仍舊依靠在石門上一動未動。
林蘭自從出生起就待在這黑暗、冰冷的大書庫里。
常年和黑暗、書籍作伴的她,唯一的朋友只有看門人這個死氣沉沉的老頭。
就算她的長相隨著年齡變得越發俏麗起來,卻也總是籠罩在大書庫的黑暗之中,從來不見光彩。
而這些天來楚齊光每日陪伴的日子,就像是給她一直以來灰暗的生活添上了色彩。
“還看呢?人都已經走了。”
林蘭聞言立刻回過頭來,紅著臉說道:“海爺爺,你怎么過來了?”
看門人沒好氣地說道:“我等了半天不見你回來,還以為你被人拐走了呢。”
螓首蛾眉的少女聞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小聲道:“怎…怎么會。”
看門人嘆了口氣說道:“唉…作孽啊。”
林蘭不解道:“怎么了海爺爺?楚大哥今天不是沒事嗎?我就說他一定能行的,說不定這一次…。”
看門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復雜地看了看林蘭,最后腳步沉重的離開了。
大書庫的石門不知何時又再次關閉,整個建筑也重新籠罩在了一片黑暗和寂靜之中。
另一邊的楚齊光已經趕回了巨石小院。
他首先就測試起了今天新得到的恩賜——龍蛇之皮。
這就需要他先一步稍稍弄傷自己,然后才能看看這龍蛇之皮的自愈效果。
然后他就發現不論是身上的劃傷、淤血,又或者是臟腑、筋肉的挫傷,他都能通過蛻皮來進行自愈。
‘自愈的能力,比過去提升了十倍都不止。’
‘就是發動的模樣有點獵奇。’
只見隨著渾元太乙魔功的運轉,楚齊光背后的皮膚逐漸破裂了開來。
此刻蛻掉的皮就好像變成了一件外殼,楚齊光直接從這‘外殼’的背部裂痕中鉆了出來。
鉆出來以后,他的身上甚至還流淌著絲絲粘液,而剛剛撞擊后留下的淤青、用石塊留下的劃傷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再像地上看去,仍舊留著一具完整的‘外殼’,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會覺得又是一個楚齊光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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