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鷹心里發緊,他的面容更是生出了一種發燒的感覺。
這一次他帶著侄孫女,不惜動用了自己的關系,才爭取到了這個主考的位置,可以說浩浩蕩蕩而來。
他要的,就是讓自己的老對手秋長河丟臉!丟人現眼!
這是一種執念,一種多少年揮之不去的執念。
也正是因為這種執念,所以此時的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怎么可能?袁清依這丫頭的悟性,已經是天下最頂尖,這林玄就算再厲害,也不會超過她這么多。
五分鐘,而且沒有進入頓悟狀態,林玄就已經和自己的侄孫女旗鼓相當了。
這怎么可能呢?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事實就是這樣,決不會錯的!
一個個念頭,在袁鷹的心頭涌動,雖然理智告訴他,事實已經如此,但是他不甘心。
特別是看著自己旁邊,秋長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表情意味深長,像故意嘲弄他似的。
“老爺子,凌波九步雖然是不錯的身法,但是以秋長河的身份,說不定他早就傳授過林玄。”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袁鷹的耳邊響起。
聽著這神印,袁鷹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執念。
林玄絕對是以往學過凌波九步,這一次又湊巧抽到了凌波九步,要不然的話,他怎么可能學的如此之快?
自己這一次之所以輸,并不是輸在林玄的悟性上,而應該是輸在了運氣上。
這等的想法涌動之間,一個念頭就出現在了袁鷹的心頭,他鄭重無比的咳嗽了一聲道:“林玄,按照這一次的考核結果,你是通過了這一次的考核。”
說到這里,袁鷹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譏諷的道:“不過秋長河,我只能羨慕你的運氣。”
“十道題目之中,林玄竟然選中了一道自己修煉過的題目,不得不說,這是老天在眷顧他。”
秋長河本來正得意的看著袁鷹,作為老冤家,他對于這一次袁鷹吃癟,表面上不動聲色,內里卻早已經心花怒放了。
自從他的功夫被廢之后,雖然老友們對待他們的態度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秋長河從心中,卻已經升起了一種不如袁鷹的感覺。
畢竟在這靈氣復蘇的時代,武力成了一個最重要的標準。他和成為宗師的袁鷹,差距已經越來越大。
這一次,袁鷹專門針對他的行為,讓他無比的難受。
所以,他想方設法,不惜一戰,而林玄的勝利,當然讓他覺得這是一個大快人心的結果。
畢竟,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喜出望外的勝利。
卻沒有想到,袁鷹一開口,竟然說這是運氣。
這口氣,他忍不下去!
“袁鷹,你從哪里知道,林玄修煉過凌波九步?”秋長河有點惱了:“如果這一次,你不給我一個明確交代的話,不要怪我去元老院告你信口雌黃!”
林玄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切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候,袁鷹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他參悟凌波九步是投機取巧,但是這是他憑借著共享的本事掙來的。
你怎么能夠隨意說,我以往修煉過凌波九步?
林玄現在的身份,讓他不適合直接出面硬杠,但是秋長河的態度,無疑是讓林玄覺得痛快淋漓。
袁鷹并沒有因為秋長河的質疑而變色,他淡淡的道:“袁清依的悟性,在場的不少人都清楚。”
“她剛剛參悟凌波九步半個小時,整個人甚至處在了頓悟之中,這才掌握了凌波九步的精髓。”
“而林玄,只是匆匆看了五分鐘,甚至連參悟的狀態都沒有,就讓凌波九步的修為,處在了和袁清依一樣的狀態下。”
“我活了這么多年,這樣的天才,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秋長河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狐疑,甚至他感覺袁鷹的話語,并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兩個人的對抗,已經不允許他和袁鷹坐在同一個位置。所以在袁鷹的話說完之后,他就沉聲的道:“袁鷹,你沒有見過,純粹是因為你孤陋寡聞,少見多怪。”
“呵呵,這件事,是不是我少見多怪,咱們心中都有數。”袁鷹淡淡一笑道:“按照十項全能的考核規則,我判林玄通過這一次的考核。”
“但是從我本人出發,我也不能說你作弊,只能說林玄的運氣好,碰上了曾經做過的題。”
在袁鷹的話語落地的時候,下方的眾人,已經開始議論了起來。
雖然很多人都是南河城的武者,他們對于林玄很認同,但是林玄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比如沈冬元。
“袁鷹說的有幾分道理,林玄參悟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摸著自己的腦袋,沈冬元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道:“五分鐘掌握一套身法的精髓,實在是太快了。”
“我也覺得,林玄以往,應該是修煉過凌波九步。”
舒云峰和林玄的關系,可謂是更進一步。他心中雖然已經有些動搖,但是此時,他也還是忍不住站林玄一邊道:“林玄就是一普通學生,從什么地方修煉凌波九步。”
“林玄是普通學生,但是秋長河可不是普通人。”沈冬元無比自信的一拍手道:“如此一來,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舒云峰雖然還想反駁,但是此刻,他心中最多的感覺,竟然是無言以對。
他自己感到,這一刻的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沒有幫著林玄辯解的義務,可是秋長河不一樣。他可是已經把林玄當成自己的傳人,給炫耀好多遍了。
現在好么?本來已經贏的對決,竟然因為袁鷹的兩句話,變成了這等模樣。
就連那些老朋友,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多了那么幾分戲謔。
很顯然,他們以為,林玄的凌波九步,是自己教的。
這個時候,秋長河真的很想大吼一聲,說我自己都不怎么會凌波九步,你們別在這里胡亂猜測。
可是這等有失身份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啊!
“你這說的,只是猜測,難道我們就應該相信你的猜測,而不相信自己見到的事實嗎?”秋長河在吸了兩口氣之后,平靜了下來,沉聲的說道。
作為秋長河的老對手,袁鷹自然不愿意看到秋長河如此快的翻盤,他淡淡一笑道:“我們看到的,并不見得是真的,這句話,好像當年還是你教給我們的。”
“那怎么你才相信?”秋長河怒吼是,雙眸中充滿了斗志。
林玄看著猶如斗獸一般的秋長河,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他想要開口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畢竟此時,秋長河和袁鷹兩個人的地位,不是他能夠阻攔了的。
袁鷹呵呵一笑道:“林玄不是悟性超人嘛,我這里正好有一副上古流傳下來的金鐘神罩圖,上面記載的功法如果林玄能夠參悟一二,那么我就是信口雌黃。”
“該我向林玄賠禮,我就向林玄賠禮,如果你想要讓我向你賠禮,我向你賠禮就是了!”
袁鷹說到這里,雙眸閃動著寒光道:“秋老頭,就問你這件事情,你敢不敢應下?”
“我有什么不敢應下的?既然你不死心,那么這一次,我就讓你徹底死心算了!”秋長河的額頭,露出了一絲汗珠。
雖然這個時候,他心中沒有什么底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容許他猶豫,也不容許他拒絕。
畢竟一拒絕,就等于說林玄這次考核,存在投機取巧的可能。
雖讓這等的情況,并不能作廢林玄的成績,但是他如何能夠讓這等的事情發生!如何能讓袁鷹這個老家伙的意愿得逞!
“好,你將那金鐘神罩圖拿出來,我讓林玄看看。”
秋長河說到這里,目光注視著林玄,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小子,你悟性如此之好,絕對不會出問題。”
“他的金鐘神罩圖,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林玄看著一副氣勢如虹的秋長河,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現在面對的最大問題,是自己在觀看了金鐘神罩圖之后,該找誰共享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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