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紫悅急忙站起,邁著輕快的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出蘇遠的房間。
關上房門之后,紫悅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美眸里閃過一絲落寞,嘆了口氣,略顯失望的走進自己房間。
望著緊閉的房門,蘇遠愣在原地,一臉茫然。
“喂,你弄疼我尾巴了!”小靈狐看到蘇遠的師姐已經離開,于是憤怒的叫道。
蘇遠回過神來,冷漠的瞥著小靈狐,略顯憤怒的道:“你這臭狐貍,又壞了我的好事”
小靈狐揉著自己的尾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什么好事”
蘇遠無語的望著它,伸手指了指嘴唇。
“哦!”小靈狐恍然大悟,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好事,這有何難,本神獸賠給你不就行了。”
蘇遠嘆了口氣,沒好氣的道:“你怎么賠我”
小靈狐揚起毛絨絨的小臉,嘴唇微翹,露出尖細雪白的小牙齒,“親吧!”
“唉”蘇遠沒有搭理它,無奈的嘆了口氣,倒頭睡下。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早飯過后,樸石領著蘇遠和紫悅,向比賽場地走去。
比賽場地是之前的太極圓臺。此刻已經是人頭攢動。
有數十名身著黃金鎧甲的護衛,全身上下,皆被鎧甲覆蓋,可謂是武裝到牙齒。手持銀色長槍,圍著圓臺站立,將圍觀人群隔絕開來。
一旁的群眾,感知到從鎧甲縫隙隱隱流出的恐怖氣息,方才驚駭的發覺,這些護衛,竟然全是靈級強者!
“不愧是國君,連護衛都如此強悍”
蘇遠暗自咂了咂舌,視線穿過這些護衛,只見在圓臺中央的位置,架有一處黃金高臺,遠遠看去,有一種鶴立雞群,一覽眾山小的態勢。
高臺之上,放置有光芒奪目的金漆雕龍寶座,上面端坐著一位身著龍袍的年輕男子,左右兩側站著兩位俏麗的侍女,舉著寬大的蒲扇,為其遮陽。
“此人就是蒼穹帝國國君,周昶”
蘇遠暗自嘀咕了一聲,踮起腳向前方望去。
只見龍椅之上,那位男子,年齡二十有余,右手扶著白皙的下巴,清冽的眸子里含著笑意,掃視人群。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
“龍昊會長,此次萬宗論道,一共有多少晉級者?”
平淡的吐出一句話來,男子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
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一旁,龍昊立于龍椅之下,之前睥睨天下的姿態一掃而光,而是畢恭畢敬的道:“陛下,現在共有一百四十名晉級者,請您點閱。”
“呵呵點閱就不必了。”周昶掃了一眼人群,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人頭,略顯煩躁的道:“為何這么多人?吩咐下去,晉級者留下,其余人等,全部退散。”
話落,望著那一個個好奇的伸著脖子的觀眾,周昶面色一沉,眼眸里掠過一絲厭惡,隨即幽幽的道:“若有怠慢者、不從者,格殺勿論。”
龍昊微微一愣,急忙點頭道:“是陛下。”
話落,龍昊轉過身去,一臉凝重的道:“所有護衛聽令,速度將無關人員全部驅除廣場!”
“是!”侍衛應聲答道,重重的跺腳,鎧甲相碰,發出整齊而又響亮的悶響。
隨即將長槍橫握,朝四周的人群走去。
“為什么不讓我們觀看啊”
圍觀群眾里發出了質疑聲,有些人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欣賞這一盛會,于是不滿的叫道:
“以前的萬宗論道會不都是允許觀看的,今年為何如此”
聽到那不滿的抗議聲,侍衛毫不客氣,手持長槍對其橫掃而去,一股強橫的氣波,直接將其掃出廣場,滾出十幾米遠,不知是死是活。
很快,在龍昊和其余侍衛的暴力驅趕下,圓臺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一哄而散。
樸石和其余的帶隊老者,亦是未被許可在此停留,全被粗魯的趕出廣場。
顯然,這場考核極為神秘,與其無關之人,連圍觀的資格也沒有。
在此起彼伏的叫嚷聲中,不到一盞茶的功法,這偌大的廣場,僅剩下蘇遠,紫悅和其余的晉級者,孤零零的站在圓臺上。
“這是要干嘛?”蘇遠摸了摸口袋,想要征求小靈狐的意見,但卻突然想起,今天小靈狐待在客棧,沒有跟來。
“很好。”
周昶嘴角輕翹,望著圓臺上的數道身影,笑呵呵的道:“現在不就清凈多了嗎?”
微微拱手,龍昊笑道:“陛下所言極是。”
雖然龍昊身為皇級強者,但在此刻看來,卻是像仆從一般,一臉諂媚之色。
不遠處,蘇遠看到龍昊諂媚的模樣,在內心將其狠狠鄙視一頓。
不過蘇遠知道,龍昊能有現在的地位,皆是拜皇室所賜。雖然他的真實身份,是頭化為人形的千年妖獸,但是在人類社會生活十幾年之后,想必深諳阿諛奉承的道理。
墨玉般的眼瞳將臺下的晉級者,逐個掃過,周昶斜坐于寶座之上,手肘頂著膝蓋,手掌撐住下巴,看上去很是隨意。
與之相反,臺下的男男女女卻是噤若寒蟬,一臉茫然。他們自然知道國君喜怒無常,愛好殺戮,所以皆是小心謹慎,不敢惹其動怒。
須臾過后,鑲著五爪金龍的寬大衣袖隨意的一揮,周昶薄唇微啟,淡淡的道:
“那么,考核就開始吧。”
話音落地,其中一名護衛,掏出一枚昂貴的空間戒指,手指在戒指上輕輕摩擦。
“唰!”
隨著刺眼的白光,幾十張桌椅板凳顯露而出,整齊的擺放在眼前。
“請各位依次坐下。考核馬上開始。”
侍衛注視著蘇遠等人,語氣平淡的道。
“這是搞什么名堂”
暗自嘀咕了一句,蘇遠與紫悅等人皆是找了個空位坐下,面前是平整光滑的木桌,除了筆墨紙硯,空無一物。
這些各個宗門的天之驕子,縱使經歷過無數次宗門比試,修為強悍異常,如今也是像習字的孩童般坐于板凳上,茫然的四處張望,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狀況。
“陛下,不知要如何考核”
一名相貌普通的青衣男子,壯著膽子,起身問道。
墨玉般的眼瞳微微下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周昶嘴角輕挑,勾出一絲邪魅的微笑:
“朕知道,在座百余人,皆是各大宗門的佼佼者,亦是我蒼穹帝國之驕子。而今日之考核,就是為了挑選出棟梁之材,為國效力。”
周昶的語氣極為平緩,卻帶有天子的威儀霸氣,令臺下的晉級者皆是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仔細聆聽。
清冽的眸子掃視著臺下的數道身影,周昶的語氣逐漸加重:
“眾所周知,真氣大陸風云變幻,強者林立。蒼穹帝國之南,凱洛帝國地處咽喉要塞,鷹視狼顧,蒼穹帝國之北,辰子國虎視眈眈”
“這和我們有何關系?”蘇遠暗自里嘀咕一聲。其他選手也是面面相覷,一臉疑惑,不過卻不敢出聲議論。
緩緩坐直身子,周昶繼續道:“朕若不有所舉措,在此茍安,愧對先祖,也愧對蒼穹帝國所有百姓。故而,朕欲先發制人,舉兵南進,攻打凱洛帝國!占領要塞,繼而北下,滅辰子國,大元國,此三大國若亡,其余附庸國皆手到擒來,那時,朕便一鼓作氣,統一真氣大陸!”
此話一出,偌大的廣場鴉雀無聲。
蘇遠與其余百余名選手,皆是一臉錯愕,內心之中,翻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一旁,龍昊也是狠狠抽了抽嘴角,狐疑的望著龍椅上的天子。顯然周昶這番話,也是他未曾預料的。
沒想到,一直碌碌無為的國君,竟然有如此雄心壯志然而,凱洛帝國國力極為強盛,無論是面積,人口,還是修真者數量,皆高于蒼穹帝國數倍。如何敢輕易攻打 “這周昶不知是犯了哪根筋,在此一派胡言,這毛頭小子繼位沒幾年,果然還是年輕氣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去攻打凱洛帝國,這不是讓本皇送死!”
龍昊暗自罵了一聲,面色略顯蒼白。當然,這些話他只能憋在肚子里,然后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神,默默的盯著周昶。
“難道,國君要借此機會,挑選進攻他國的主力軍”蘇遠的心頭也是被疑云籠罩。
蘇遠不明白,周昶既然要攻打他國,為何輕易走漏風聲,除非他的心里,已經胸有成竹 看出眾人的震驚與疑惑之情,周昶微微一笑,顯然是意料到了他們的反應,眼瞳里涌出一抹陰狠之色,悠悠的道:
“諸位沉默不語,莫不是覺得朕是在信口開河。不過,朕卻是言出必行!你們這些泛泛之輩被格局所限,當然不懂,現在的天下,不能只是由一兩名強橫的修真者決定,而是要靠整個國家的發展水平與超前的技術。簡而言之,待我蒼穹帝國掌握更為尖端的武器與技術,殲滅他國易如反掌。”
“當然,這件事靠朕一人之力無法完成,需要選拔出足夠多的人才,投入其中,這正是朕設置這場考核的原因。”
周昶淡然一笑,意味深長的道:
“多說無益,你們只需知道,考核之中,若有脫穎而出者,可與朕共謀國家大事!現在,考核開始!”
周昶說完此話,一名侍衛隨即掏出一沓厚厚的卷子,開始給每一個座位分發。
抽了抽嘴角,蘇遠聽得是一知半解,云里霧里,隨即扭頭望向紫悅。
紫悅的嬌容之上,也是寫滿困惑,向蘇遠無奈的聳了聳香肩。
“這周昶是哪根筋出問題了”蘇遠苦笑一聲,轉而看向其他選手。
發現其余人和自己一樣,臉色不大自然,簡而言之,可是用四字概括:一臉懵逼。
蘇遠和其它修真者,腦海里都有一個固有的認知。那就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兩國開戰,勝利與否,皆是由某一方的修真者質量和數量決定。
尋常百姓都知道,凱洛帝國有十萬余名修真者,半數以上都有天級修為。而蒼穹帝國只有三萬名修真者,其實力參差不齊,大都在地級四重境至天級一重境,兩國一旦開戰,結果不言而喻。
然而,國主周昶卻言之鑿鑿,稱國家靠所謂的尖端技術與武器就能取勝 那么,何種技術,何種武器,方能秒殺有十萬修真者的凱洛帝國!
毫無疑問,周昶的一面之詞很難令他們信服。況且,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會覺得對真氣大陸上最強悍的凱洛帝國冒然開戰,著實不妥。
但這畢竟是國君的旨意,他們縱使心存疑慮,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其實,吸引他們的是周昶的最后一句話,若是能在考核中取得優異名次,絕對會被其重用!
想到這里,這些修真者臉色逐漸堅毅,接過卷子,拿起毛筆,紛紛開始答題。
望著那一臉亢奮的比賽選手,蘇遠無奈的抽了抽嘴角。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國君有些奇怪。
作為真氣大陸上的兩個強國,凱洛帝國與蒼穹帝國數百年來相安無事,而周昶為了自己的野心,冒然開戰,戰火一旦蔓延,無論誰輸誰贏,勢必要造成整個真氣大陸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然而,蘇遠的理智告訴他,倘若他現在站起來頂撞國君,周遭的十余名靈級強者,絕對會一齊出手,將他抹殺在此!
作為一名小小的宗門弟子,這似乎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
“唉,還是先看看考核的是何題目吧”
手指捏起毛筆,蘇遠接過卷子,在桌面上緩緩攤開。
只看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就讓人頭昏腦脹,定睛看去,蘇遠的瞳孔猛然一縮,頓時如遭雷擊!
“這特么到底寫的是什么鬼東西!”
只見那兩米長的卷子上,白紙黑字,赫然寫著:
第一題,對聯。
上聯:奇變偶不變 請對出下聯。
嘴角一陣抽搐,蘇遠瞪大雙眼,盯著題目發呆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這些字眼,蘇遠全都認得,但當它們組合一起,卻是如同異域語言一樣,令他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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