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個字宛如鋼針一般扎在白煞的耳朵里,頃刻間,他的臉色宛如暴雨降臨前的天空,極為陰暗。
望著面前似乎不知死字如何寫的少年,白煞冷笑道:“是又如何...呵呵,你說如何我兒手掌被你打傷,數月才能痊愈,比武自然會受到極大影響,損失不可限量。”
其實,白煞本來就對萬宗論道會的獎勵不屑一顧,如今白羅受傷,而林嫣的修為只有地級四重境,結果不言而喻。但是他故意夸大損失,就是為了敲詐巒云宗一筆,提高談判的籌碼。
然而,聽到白煞咄咄逼人的話語,蘇遠面無表情,點頭道:“哦。”
如此簡單的回答,直接令白羅和林嫣僵在原地,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對鳳鳴宗宗主如此無禮!
白煞的嘴角狠狠抽搐兩下,眼眸里寒光閃閃,陰聲冷喝道:“除了打傷白羅,你還坑騙他兩萬兩銀子,我問你,我鳳鳴宗的兩萬兩銀子,現在何處!”
沒有絲毫遲疑,蘇遠爽快的答道:“被我花了。”
清秀儒雅的臉龐古井不波,蘇遠的嘴角掛著和煦的微笑,看似云淡風輕的面龐然而說出的話語,卻是毫不客氣!
此話一出,這片小天地內,瞬間陷入沉寂之中。
“很好。”出乎意料的是,白煞的臉龐上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輕笑兩聲:“呵呵...年輕人果然都是年輕氣盛,不過畢竟已是及冠之年,就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作為鳳鳴宗宗主,白煞自然有這點忍耐力。在他眼里,蘇遠就是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螻蟻。
不過,作為大宗的宗主,凡事都要講究禮法。如果在萬宗論道會上,當眾將其他宗門的弟子擊殺,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他必須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解決蘇遠!
見到白煞那陰云密布的臉龐,樸石的眼皮狠狠跳了兩下,臉色有些不大自然,雖說蘇遠勇氣可嘉,但以巒云宗目前的實力,和只手遮天的鳳鳴宗作對,無異于找死。
看似作死的舉動,蘇遠卻自有他的想法。若是以前,蘇遠可能會選擇忍氣吞聲,但現在,身懷創物與吞納兩種神極,他清楚自己的實力,若是徹底撕破臉皮,他有八成的把握,讓鳳鳴宗宗主徹底在真氣大陸上消失。
嗅到空氣里的火藥味,樸石給蘇遠使了個眼色,急忙打圓場道:“哈...哈哈,這是小輩之間的拌嘴吵架,還望白宗主不要介意,令郎的手掌,確實被蘇遠所傷,但,卻是令郎先動的手,此事難說誰對誰錯,不如,讓蘇遠道個歉此事就當過去了吧。”
“這可不行!”白羅的心里不想放過蘇遠,見樸石有意為蘇遠開托,急忙道:“父親,不能就這么算了,蘇遠他...”
“閉嘴!”
白煞怒斥一聲,打斷白羅的話,隨即望向樸石,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道:“樸長老的建議確實不錯,但未免有些異想天開。就算兩人斗毆打架之事,可以道歉解決,但我鳳鳴宗的兩萬兩銀子,又該如何解決”
“這...”
樸石眉頭微皺,面對靈級五重境強者的威壓,他實在難以保持冷靜。他不知道蘇遠用何種手段騙了鳳鳴宗兩萬兩銀子,這筆錢可以相當于巒云宗三年的收入。但就算蘇遠果真如此,也畢竟是巒云宗的弟子,若是將其交給白煞發落,巒云宗顏面何存吶。
一旁,紫悅峨眉一挑,雙手環于胸前,不以為然的道:“不就是兩萬兩銀子,鳳鳴宗至于如此苦苦相逼,以后還你不就行了”
見這巒云宗的女弟子突然開口,白煞扭頭打量了她一眼,見其年紀青澀,冷哼道:“呵呵...兩萬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怕是抵得上貴宗幾年的收入了吧?”
從白煞的語氣里,可以聽出明顯的譏諷之意。如尖針一般,扎進了巒云宗三人的耳朵里。
臉龐愈發冰冷,蘇遠站出來,不耐煩的道:“不用牽扯宗門,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按照白宗主的意思,你想怎樣”
“好,敢作敢當,不愧是巒云宗的弟子。”白煞嘴角輕挑,眼瞳里透漏出一抹陰險的亮光,沉聲道:“這件事可以和平解決。我可以不要兩萬兩銀子,只要你能在萬宗論道會結束之后,只身一人前往鳳鳴宗,當眾道歉,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不行!”看出白煞用心險惡,樸石立即開口,拒絕了他的要求,“這件事還是等見了巒云宗宗主后再談吧...蘇陽畢竟是他的弟子,我實在不好擅作主張...”
他知道,若是蘇遠一個人前往鳳鳴宗,按照白煞的手段,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必。”
突然,蘇遠卻是打斷了樸石的話,從容的望著白煞,一臉淡定的道:
“我答應你,此事和巒云宗無關,等萬宗論道會結束,我親自前往鳳鳴宗,任憑白宗主發落!”
聽聞此言,白煞心中一喜,狠辣之色在眼瞳中一掠而過,當即道:“好,一言為定!那我們就此別過,事先說好,若是萬宗論道會結束后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可要親自去巒云宗要人!”
手指蹭了蹭鼻尖,蘇遠輕笑道:“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答應你,就說到做到!”
似乎生怕對方反悔,白煞沒有留給樸石說話的機會,衣袖一甩,冷笑道:“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祝你們巒云宗此次能取的好成績,可不要上次一樣,連一百名都沒有進入。”
樸石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想到臨走時,白煞還不忘記損他們一句。
白羅屁顛屁顛的跟著白煞身后,如同看待死人一般,幸災樂禍的瞥了一眼蘇遠,似笑非笑的道:“等著瞧!”
隨即,白羅視線轉移到紫悅的倩影之上,妖魅的雙眼被熾熱的邪火填滿,戲謔的道:“蘇遠,若是你遭遇不測,我會替你照顧你師姐的...”
蘇遠微微一笑,針鋒相對的回嗆道:“若是你遭遇不測,我會替你照顧好你母親的。”
“你!...”沒想到對方言語如此惡毒,白羅的臉龐猛一漲紅,咬牙道:“呵呵,但愿來鳳鳴宗之時,你還笑得出來!”
“師兄,何必和一個三流宗門的人廢話。”林嫣不屑的撇了撇嘴,幽幽的瞪了蘇遠一眼。
隨后,林嫣和白羅邁著輕快的步伐,腦海里想象著蘇遠被折磨的慘狀,像是出了口惡氣般,表情極為的快活,跟隨著白煞的步伐,漸漸遠去。
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樸石無奈嘆了口氣,一絲摻雜著不解和責備的眼神,落在了蘇遠身上:“蘇遠,你明知白煞設局坑害你,為何還要答應他,一旦你前往鳳鳴宗,還能活著走出來嗎!”
看的出來,樸石極為擔憂蘇遠的安危,畢竟蘇遠是他看著長大的,若是蘇遠遭遇不測,他不僅是心里難安,也無法向林山交代。
紫悅的嬌容之上,也是浮現一抹憂慮,不過嘴唇微動,卻是沒有說些什么。因為,她和三長老抱有同樣的疑惑,再向蘇遠詢問,也只是重復樸石的話語而已。
然而,蘇遠顯然不想在此話題上糾纏,嘴角一挑,清澈的眸子望著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峰,灑脫的笑道:“二長老,您的好意我已心領,此事我心中有數,不必多言。不過,再不前往比武場地,可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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