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張研江與莉莉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一步,加之有白星菡的原因,他們之間的關系直接上升到親密。
莉莉告訴了張研江很多關于卓文震的事情,他也更了解他們一家人的事情。
翌日晚上,張研江如約來到昨晚姜永和帶他去的那棟平房,他剛到平房門口,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過來似的,姜永和打開了大門。
客套了兩句,姜永和帶他來到平房上,顧永佳四人已經在平房上了。
顧永佳站在平房邊緣,望向遠處。
站在平房上,借著燈光,能看到江水,往遠處望去,一排排的房子盡收眼底。
幾人客套幾句,然后就切入正題。
顧永佳先說道:“為了這次任務,我們必須要幫莉莉母親吳晴清白,還原真相,讓卓文震付出代價,相信易天集團也不想要這樣的人管事。”
說著,他一臉的嫌棄。
“怎么做?”張研江理智的問道。
“吳晴是我舅媽,我今天去她那里問了一些情況,我打算把這些事情發布到網上,真相到底如何,相信在發布出去之后就會知道答案了。”顧永佳說道。
“這樣做啊…”張研江揉了揉下巴。
“不妥嗎?”
他搖頭,問道:“吳晴是做什么的?”
“她一直是家庭主婦,與卓文震感情不合之后去了一家飯店工作。”顧永佳說道。
“這樣啊。”他思索了一下,說道:“你的計劃不妥。”
見顧永佳疑惑,他說道:“吳晴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去工作了,但卓文震一直在工作。卓文震在外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好老公的形象?”
“你怎么知道?”顧永佳驚訝的問。
“一般不都這樣嘛。”他看了遠處一眼,然后說道:“如果把這些事情公之于眾,你覺得是相信卓文震這個‘好老公’的人多些,還是相信吳晴的人多一些?”
“如果我們沒有證據,只是憑空這么做,肯定卓文震更值得信任一些。”顧永佳思索了一下,說道。
“所以說,這樣根本無法讓真相公之于眾,反而會害了莉莉和吳晴。”他說。
“到時候事情爆發之后,不相信吳晴的人反而會找她們各種麻煩。”姜永和說道。
“不僅如此,在網上也會有很多人罵她。”劉偉說道。
“是我欠考慮了。”顧永佳有些迷離的說道。
“先找證據,證明真正在外面胡來的不是吳晴,而是卓文震。等這些證據在網上傳播開來,卓文震就是再有能耐,也不敢說自己沒有做這些事情。”張研江說道。
“可這并不能說吳晴清白啊,畢竟他們都可以胡來嘛。”劉偉說道。
“到時候我們再把整件事發到網上,然后讓莉莉和吳晴出面解釋自己身上的謠言,到時候孰是孰非,相信這屆網友不會太差。”他的目光落在江水上。
在這個位置看江剛剛好。
天空中飄起雪花。
已經十二月了,快要元旦了,冰城的江已經上凍了。
天氣也比他們剛來時要冷的多。
此時下起雪,站在平房上,更冷了。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顧永佳見狀,說道:“我們回屋吧?”
“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找到卓文震做的事情的證據。”他們都沒有理會顧永佳,張研江說道。
眾人沉默了。
身為一個公眾人物,卓文震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么,想來他做什么都會小心謹慎的,不會輕易讓人跟蹤和跟拍,以至于把自己做的事情傳出去。
他們想要從中找到卓文震做的那些事情的證據十分的艱難,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或許…我有希望。”顧永佳說道。
“你?”眾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卓文震是我的舅舅,他一直都想讓我跟著他混,但我媽一直阻止著讓他見我。”見眾人不解,顧永佳說道。
“你是想假意跟著他,從而弄到證據?”張研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點頭,說道:“我是他的親人,不管如何,他估計都不太會防著我,前提是我支持他做的一切。”
“這樣豈不是要你違心?”姜永和問道。
“違心能得到證據也好啊。”顧永佳說道。
張研江微微蹙眉,說道:“一旦這樣,你和你舅舅之間恐怕…”
“這樣的舅舅我不稀罕。”顧永佳看向別處。
“永佳,你舅舅和你媽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啊?為什么你們之間的關系這么惡劣?”劉偉不適時宜的問道。
姜永和幾人都知道顧永佳有個舅舅,也知道顧永佳的舅舅與他母親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只是后來兩人的關系好了一些,但彼此之間還是不互走親戚,兩人也不讓彼此見到自家的孩子,只是兩人單獨的聯系。
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并不知道。
顧永佳沒有回答劉偉的話,只是說道:“明天我就去找卓文震,試圖讓他信任我。”
“卓文震會相信突然拜訪的你嗎?”張研江問。
顧永佳搖頭表示不知道。
幾人站在平房邊緣像江那邊望去,他們看到凍著的江上,有幾個小孩在上面滑冰,玩的十分的開心。
雪下的更大了。
伴隨著雪花飄落的同時,還有一股冷風吹拂。
江面上滑冰的小孩似乎感覺不到冷一樣,繼續在冰面上嬉戲,玩耍,追逐打鬧。
看著孩子們嬉戲的畫面,張研江六人表現的都不同。
張研江嘴角微微上揚,似乎看到這些小孩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一樣。
姜永和嘴角也上揚著,似乎這幕讓他倍感欣慰。
顧永佳、秦明明臉上都掛著憂愁,前者的目光雖然落在冰面上的孩子身上,但眼神迷離,似乎并沒有關注那些孩子,心事重重。
后者滿面的憂愁,似乎在憂慮著自己的未來,憂慮著以后。
袁子憶的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許他什么都沒有想。
劉偉的表情較為豐富,他的神情總是在變,一會是面滿的羨慕之色,一會又是憂心重重,一會又是傷心難過,一會又是歡樂,一會嘴角上揚,似乎在笑。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六人并排而站,風雪中,他們六人的背影顯得是那么的孤單,那么的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