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一經傳播,根本不需要傳播者做些什么,網上就已經散播開了。
看著網上滿天飛的流言,朱振笑了,他感覺此時的自己很帥。
他依靠在電腦椅上,得意的笑著。
視頻已經發出去了,張先生給的東西全部都已經發了,現在他只管收錢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他就不用管了。
至于張研江和白星菡會怎么樣,他完全不關心,這兩人跟他沒有關系。
白星菡是白易的女兒,他一直都知道易天集團,他很羨慕白星菡是個富二代,他從小到大無數次想過如果自己是富二代會怎么樣?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是富二代,他與很多窮二代一樣渴望著是富二代,然而現實是殘酷的,窮二代只能成為富一代,卻沒有任何機會成為富二代。
他也十分的清楚,成為富二代的想法只能是想想,并不能成為真實,所以他很嫉妒那些富二代。
他恨所有的富二代,因為他們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從小到大被保護著,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而他呢?要什么都要自己去爭取,父母根本靠不上,因為除了自己去爭取,沒有人能幫他。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是開心的,因為這件事做完他不僅可以得到一百萬,還能讓白星菡痛苦。
至于她和張研江的走向,他很希望兩人趕緊分手。
他窮,但在他看來,他沒有張研江窮,他這樣的人都找不到一個富二代做女朋友,為什么張研江可以?他恨,所以他巴不得兩人趕緊分手。
“叮。”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打開,是一條銀行發來的短信。
打開短信,看罷,他樂了。
一百萬已經到手了,看來張先生還是挺守信用的。
“嗡…”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張先生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張先生,錢我已經收到了,下次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叫我啊,我一定會做的比這次更好的。”
“你們今天就離開冰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冰冷。
他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我打算帶著圓圓今天就離開冰城。”
“這樣最好。記住,如果有人找你問起此事,一定不要說是我的受益,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那頭的聲音冷冰冰的,完全與前幾次聯系朱振的時候的語氣不一樣。
朱振做了這么久的造謠者,他知道對方是怕東窗事發。
且不說張研江這個人背后的粉絲群體,就單說白星菡,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她背后的易天集團,如果這件事真的爆發出去,不僅是他,就連跟他聯系讓他做這些事情的張先生也要玩完。
易天集團背后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白易向來愛護自己的女兒,女兒如此受欺負,他能就此善罷甘休嗎?
“我知道該怎么做,我一定不會說是張先生讓我做的。”朱振保證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這次的語氣要好很多:“如果你這次做的好,下次有這樣的事情我還會再找你。”
說完,不等朱振說話,對方就先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放下,吐了口氣。
“是張先生的電話嗎?”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女生,赫然就是在中央大街表演的鄭圓圓。
她手里還拿著一杯牛奶。
見是她過來了,朱振笑了,說道:“是啊。張先生已經把這次的錢給我了,我準備下午就離開這里,帶你去我們一直想去的瓊州,然后我們在那里買棟房子,就在那里生活一輩子。”
鄭圓圓把牛奶遞給他,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張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見狀,朱振接過牛奶,喝了一口,問道:“圓圓,你想說什么?”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阿振,你知道我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你想要的是詩和遠方。等我們到了瓊州之后,我就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說道:“我想要的是我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之下生活。阿振,我可以不要詩和遠方,但我想要安穩,我想要我們能不這么齷齪。”
可能是齷齪這個詞讓朱振覺得難受,他聽了她的話,臉色立刻變得難看,然后起身直勾勾的看著她。
良久,他深吸口氣,說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
鄭圓圓看向電腦,電腦他沒有關,此時電腦上顯示的仍然是張研江的事情,她看的很清楚。
“你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嗎?”看著電腦上的內容,她問。
“對啊。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覺得我至于這么做嗎?你以為我沒做一件這樣的事情我會心安嗎?”他說。
她舔了舔嘴唇,看向他。
她與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是青梅竹馬,她很小的時候就對他很是喜歡,后來才知道那就是愛。
兩人長大之后,她對他表白了,結果他拒絕了她,為了他,她做了很多的犧牲,才終于感動了他,讓他對自己產生了那微妙的愛情。
兩人就這樣走在一起,后來他不知道怎么就找到門路,開始做起黑子,做黑子半年,他發現做造謠者更舒服,后來還有人專門找他造謠,還給他錢,他更加喜歡造謠了。
開始,他來者不拒,只要找他造謠的人,不管是什么樣的造謠他都接受,與他而言,只要能賺錢,他都能做。
后來做大之后,他發現這樣不行,就減少了造謠,并把自己隱藏的更深。
為了他,她跟他整天東奔西跑,最后迫不得已,他們只能回到冰城的老家待著,因為城市里都不安全。
她不想讓他這么做,但他告訴她,他想要賺更多的錢,讓兩人的生活過得更好,不然他對不起她。
就這樣,她選擇理解他,支持他,但也告訴他,一定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不然就算在老家,警察也能找到他。
他答應了她,這么多年他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造謠的事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一直沒有人找他的麻煩,也沒有法院的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