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研江遲遲不答應,快樂的小貓又說話了:陽光,每天直播半個小時可以嗎?
這時,直播間的人感覺奇怪,他們都是張研江的粉絲,雖然很喜歡看他的直播,但也沒有到每天都需要看他的直播。
為什么快樂的小貓這么堅決?還要每天讓陽光直播半個小時?
“這人也太不懂事了吧?陽光雖然沒有說,但他的沉默不恰恰說明答案了嗎?這點眼色都沒有?”
“為什么要每天直播?陽光只是直播著玩,在說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直播有些過分了吧?”
“就是啊,叮當玩具店每天都夠忙得了,陽光怎么可能天天直播?陽光,你不要聽她的,不管你怎么直播,我們都愛。”
“陽光,不要在乎別人的言論,你就按自己的喜好來直播,只要你直播,我們都會看的。愛你的人始終都愛,不愛的只會提些過分的要求。”
快樂的小貓:我只是想看陽光直播。
“那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你要是陽光的粉絲你應該知道他每天有多忙,叮當玩具店有多少顧客。”
“現在店里收銀的小姐姐走了,要她在陽光還可以輕松點,現在她不在,陽光還要每天幫店里的小哥哥剪輯視頻,哪還有時間直播啊。”
從楊芊芊離開之后,張研江就負責剪輯視頻,其實這不是楊芊芊的工作,但因為她離開,店里更忙,張子哲每天沒有那么多時間剪輯視頻,所以他就主動幫張子哲剪輯視頻了。
有時候人實在太多,張子哲忙不過來,他還會拍照、錄視頻、發布等。
“陽光,不要慣他。”
快樂的小貓:陽光,每天看到你直播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還剩幾天的時間了,我想讓我最后的人生每天都有你。
“人家不同意就扮可憐?”
“可悲啊,真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得不到就扮可憐?”
“這可憐扮的。”
張研江皺了皺眉,私聊了一下“快樂的小貓”,問她怎么回事。
快樂的小貓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她今年二十五歲,在這個年齡,她本應該過著幸福的生活,然而她在這個時候查到了得了白血病,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已經嚴重到還剩幾天的時間。
她沒有講具體細節,但張研江差不多把她沒有說的細節完全想到了。
他答應了“快樂的小貓”每天直播的請求,并在直播間告訴直播間的人:“大家不要多想了,人家這個要求并不是無理取鬧,而且我的時間很多,可以直播。”
“陽光真拼啊。”
快樂的小貓:謝謝你,陽光,永遠愛你。
“你要加油。”張研江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私聊已經安慰她了,但他還是想多給她一些鼓勵。
快樂的小貓:加油。
“你們在干嘛?莫名其妙的。”
直播間的人看不懂這句加油的意思,他們都不知道“快樂的小貓”的病情,也根本沒有在乎她,所以根本沒有聽懂是怎么回事。
兩人都沒有解釋。
正在直播的張研江沒有注意到叮當玩具店外面走來了兩個人。
兩人都穿著羽絨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但這個天氣這樣的打扮在街上很正常,并沒有什么異常。
兩人年齡在三十左右,其中一個個子高一些,長相白凈、清秀,另名青年個子稍微矮了一些,長相有些帥氣,眼睛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兩人走到叮當玩具店門前停了下來,然后從玻璃門向里望了一眼,之后兩人對視一眼,向前走了兩步,長相清秀的青年看了一眼叮當玩具店門口附近站著的幾名青年,然后拿出手機。
“應該就是這里吧?小雅說的就是這吧?”清秀青年打開了手機上的地圖,然后放大,邊看邊問。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看出清秀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在叮當玩具店玻璃門上,并沒有落在手機上。
帥氣青年看了一眼叮當玩具店的招牌,說道:“叮當玩具店不就是這個嗎?”
“這里萬一要是還有別的叮當玩具店呢?”清秀青年說道。
“你看地圖,實在不行拍個照片問一下小雅。”
清秀青年嘴角微微上揚,打開手機相機,對著叮當玩具店拍了一張照片,說道:“不知道是不是。”
“你問問小雅。”
清秀青年打開微信,給一個人發去拍下的叮當玩具店的照片。
不一會,對方給了回復:是這個。
確認之后,他們微微一笑,清秀青年說道:“走吧,她說是的,但要自己來。”
“好吧。”
兩人繼續向前走,直到消失在這條街上。
這個小插曲張研江并不知道,也沒人會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帥氣青年和清秀青年離開之后,便直接坐車去了文奧集團。
到了文奧集團,帥氣青年下了車,清秀青年則繼續去了別的地方。
帥氣青年進入文奧集團,直接上了頂層,然后直奔高文奧的辦公室而去…
張研江關了直播之后,松了口氣。
梁天奇見他直播完了,湊到他旁邊,笑嘻嘻的問道;“研江,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他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你可不要想讓我投資。”還沒等梁天奇說話,他便反應了過來,然后冷漠的拒絕了。
“研江,你就當幫我了,可以嗎?我真的需要…”
“打住。今天的情況你看到了吧?我們差一點都沒能回來,你還要繼續?”他簡直不敢相信。
“那根本不是對我們的。”
“那你為什么害怕?”
“我…”梁天奇啞口無言了。
“舅舅,你還是好好的工作吧。你和舅媽好好的開公司,多好啊,非要搞這些有的沒的。”
“你以為我不想好好開公司?”梁天奇有些無奈。
張研江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研江,就當幫幫我,可以嗎?”梁天奇看向他,眼中滿是希望和憧憬。
他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答應,只是看向別處。
這種事情,他不想陷進去,但又無法把梁天奇從中拉出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也許,就不該去聽吧,去聽就是給了他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