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跑的沒幾步,張研江就把他攔下。
雖然男孩跑的很快,但他跑的也不慢。
白星菡也跟了過來,攔住了男孩。
男孩還想跑,但發現跑不掉了。
男孩見跑不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
張研江見他哭,來到他身邊,一把把他和白星菡買的東西奪了過來,結果男孩不給,說是他的。
游樂場的人紛紛圍觀,有的人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見兩個成年人“搶奪”一個小孩子的零食,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有的人甚至直接上前把張研江推開,把男孩護住。
男孩應該見有人幫他,哭的更大聲了。
正在這時,男孩的母親過來了。
男孩母親把男孩抱起,沒有問他手里的零食是哪來的,反而還認為孩子受到欺負了。
“寶貝,怎么了?”
“他們欺負我。”男孩指著張研江和白星菡,大聲說道。
“喂,你們多大了,為什么要欺負我的兒子?”男孩母親氣哄哄的質問張研江和白星菡。
“你兒子手里的東西是他的嗎?那些吃的明明是我們買的,是你兒子搶了我們的零食。”張研江說道。
他平時不愿意與男孩這樣的父母爭論,畢竟一個熊孩子的背后肯定有一個嬌生慣養的家庭。
他不愿意與這樣的家庭牽扯太多,但今天白星菡在這里,加之那些吃的都是他們喜歡吃的東西,他不愿意把白星菡喜歡的東西給眼前的這個熊孩子。
“哪里是搶的?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他就是一個小孩子,就是拿你的東西又能怎么樣?你就不能讓讓他?”男孩母親說道。
張研江懶得跟她爭執,但又生氣。
面對這樣的熊孩子和熊孩子的母親,他能有什么辦法?要爭執下去?爭執下去又有什么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有多遠離多遠。
這樣的人,惹不起,躲得起。
他拉著白星菡的手,對男孩母親說道:“你的兒子還小,趁現在好好教育吧,不然今天搶我們的零食,明天就是去搶銀行了。”
“今天算我們倒霉遇到你們,但明天他要真的去搶銀行,那就不會這么簡單了,就算你說他是個孩子,但警察叔叔可可不會把他當小孩。”說完,他拉著她的手離開了。
男孩的母親罵罵咧咧的,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錯。
離開男孩那邊有一段距離之后,他們還能聽到男孩母親的聲音。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那個母親聽了該多傷心啊。”白星菡也覺得一個孩子而已,沒必要這么說,畢竟人長大之后會明白很多。
“你覺得過分?”他看向她,問道。
“不過分嗎?”白星菡眨眨眼睛,問道。
“唉。”他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
“我只是覺得…他還是個孩子,長大之后就明白事理了,不一定還會這樣。一個孩子肯定要調皮很多,長大之后就好了。”白星菡說出自己的想法。
“一個孩子究竟會走向什么樣的道路,全看父母的教育。父母的教育才是至關重要的。”張研江看著白星菡,覺得有些無力。
“是啊,父母的教育肯定有用啊,但你剛才的話的確有些過分了。”白星菡堅持自己的觀點。
他沒有在就此事說下去,只是問道:“再去買點吃的?”
她搖頭,說道:“去玩吧。”
兩人顯得都沒有剛來的時候興致勃勃,玩了一會,白星菡就不想再玩了,張研江也沒有心情玩了,就把她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家了。
回到家后,他有些心煩意亂。
“你怎么回來了?星菡呢?”蕭雪見兒子早早的就回來了,問道。
“她回家了。”他心煩意亂的說道。
“怎么了?”見兒子興致缺缺,她有些疑惑,問道。
每一次張研江與白星菡一起出去玩都會很開心的回來,而且回來的都很晚,每次天都黑了,今天回來的太早了。
“沒事。”他不想說與白星菡的意見不合。
蕭雪知趣的不再問,而是問道:“吃飯了嗎?餓不餓?”
“吃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見他沒什么興趣,蕭雪就招呼顧客去了,也不管他了。
楊芊芊離開了,店里的生意如舊,收銀員沒有了,蕭雪和張見智幫忙收銀,他們的工作量要比她在這里的時候大一點。
不過也還好,他們還算忙得過來。
張研江也會幫忙,只是有時候必須要出去,就沒辦法了。
他心情有些煩躁,今天遇到了那個熊孩子把他們買來的零食都搶了,本來幸福的生活,突然出現個熊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生氣?
之后,一向三觀合的他和白星菡,沒想到她竟然說自己說的話有些狠了,而且兩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想起了父母之前的拒絕,以及白易的拒絕。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畢竟兩個人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有不合的時候肯定會很多,如果現在就受不了了,那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他拿出手機,給白星菡道歉。
白星菡好像還在生氣,只是發了個表情,沒有說一句話。
他又跟她聊了幾句,全是表明自己錯了,白星菡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就原諒他了。
兩人這次的矛盾就這樣化解了。
與白星菡聊完,他松了口氣。
“叮。”手機響了一下。
他剛想退出手機,聽到了手機響起,他一看,是老虎發來的信息。
老虎:晚上有時間嗎?
他蹙了蹙眉,老虎無緣無故給自己發消息干什么?
上次不歡而散之后,他和老虎就再也沒有聊過了。
陽光:有事嗎?
老虎:晚上聚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陽光:什么事情?
老虎:有關藍色酒吧的事情。
藍色酒吧?張研江眉頭擰成個疙瘩。
最近他像是跟藍色酒吧結緣一樣,總是可以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他想忘記,也根本忘記不了。
他能跟自己聊什么?
那天跟老虎見面,他還很抗拒講藍色酒吧,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這剛過去幾天的時間,他就主動找自己聊藍色酒吧的事情?
他有些沒有明白老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