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矛局總部是一艘圓環形空中要塞,常年在華夏空域巡游,并不固定一處。
鄭賢此刻就在空中要塞,捏著眉頭,一臉驚詫:“陳義這小子,怎么跑仙界去了?”頓了頓,又期待起來,“這家伙,在仙界到底干什么?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
嘟囔了一句,鄭賢又頭疼起來,這事真的不好和陳義父母說,仙界之事就算是再神矛局那也是絕密,鮮少有人知曉。
考慮半晌,鄭賢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無名,最近玩得開心嗎?”電話接通,聽著對面躁動的鼓點聲,鄭賢有些無語,無名這家伙自從卸任后就有些放飛自我,盡玩些年輕人的玩意,聽說都成網紅了。
某地,搖滾音樂節現場。
重新恢復青春的小馬哥頂著爆炸頭,熱烈地搖擺著,隨意地問道:“什么事?”
“陳義,有消息了!”鄭賢撇撇嘴,緩緩說道。
小馬哥微微一頓,推開四周的人群,快步跑到一旁,急聲問道:“他人呢?”
“有些事,我沒有辦法細說,只能告訴你,他現在很好。”
小馬哥眉頭皺起,有些不高興:“又是保密?我好歹也是神矛局特別顧問,都沒權限?”
鄭賢聞言一愣,他還真的差點忘了這事,輕咳一聲道:“保密條例,你應該清楚。”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事倒是可以和你說,但是,記得保密。”
小馬哥點頭應下。
“陳義現在在仙界,情況不錯,只不過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小馬哥滿臉錯愕,幾乎要喊出來,好在及時捂住嘴巴,壓低聲音問道:“仙界?真的存在?”
“怎么,你知道?”鄭賢一聽,更覺意外,反問道。
神矛局很早就和仙界搭上聯系,可對仙界的了解極少,那邊也很少聯系他們。出于謹慎和畏懼,神矛局對仙界,一直抱有極大的警惕。
“密宗典籍有過記載,上古有仙人自仙界下凡,我還以為是假的呢!”小馬哥小聲說著,語氣充滿懷疑和震驚。
鄭賢心中一動,覺得有必要收集古老宗門勢力留存的典籍了。
“陳義的情況呢,我跟你說了,他父母那邊,你去報個平安吧!”鄭賢想著其他事,嘴上繼續說道,“這事我們不好插手,神盾局那邊盯得緊。”
小馬哥想了想,應了下來。
“記住,保密條例!”鄭賢提醒了一句,隨即又想到一事,道,“那個神秘卷軸,現在在陳義那徒弟上氣手里,你確定不過去看著點?”
小馬哥聞言頓時頭疼起來,陳義走得匆忙,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交代,上氣倒是保管著,卻沒有太過在意,很容易出事。
猶豫了一會,小馬哥道:“行吧,我這就走一趟,順便和陳義父母說下情況!”
“自己找個借口!”鄭賢再次警告一句,語氣嚴肅,“記得保密,有些事不得透露。”
不提小馬哥遠赴美帝,灌口城中,陳義也找上托爾,再次提出切磋。
因為少了高手切磋,陳義的技能幾乎陷入停滯,進展極為緩慢。
陳義曾經想過找魯彥交手,可憊懶的魯彥寧愿喝酒睡覺,就是不愿交手,頂多躺著隨口指點幾句而已。雖然這樣也能獲得不菲的熟練度,可效率還是不能讓陳義滿足。
如今,再次遇上托爾,陳義自然不會錯過。
托爾是個打架狂人,自然不會拒絕。
于是乎,相隔數月后,陳義再次被托爾狂虐。
不過,陳義樂此不疲。
陳義有活血術不懼受傷,托爾天生神祇恢復力超強,兩人皆是不知疲倦,打了一場又一場,惹來灌口城無數天兵天將的注意,連楊戩都被驚動。
陳義不管這些,繼續纏著托爾,受再重的傷也不在乎,靠著活血術眨眼恢復過來,然后繼續沖向托爾。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
空間裂隙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天空永遠都是暗沉的黑云,不知時間。
陳義和托爾之間的切磋,被一聲刺耳的號角打斷。
霎時間,圍觀的天兵天將紛紛沖向城墻,滿臉戒備。
楊戩更是騰空而起,手握三尖兩刃刀,腳邊哮天犬亦步亦趨,一人一狗,面色皆是猙獰。
“惡魔打過來了,等會再來!”托爾揮動雷神之錘逼退陳義,解釋一句,也飛了起來,直奔城門。
陳義愣了會,也跟著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查看屬性面板。
技能熟練度狂飆,猛虎掌距離升級,更近了!
陳義一步并作兩步,眨眼便沖上城樓。
魯彥、默僧和金燕子早早站在城樓上,面色凝重。
陳義極目遠眺,遠遠看到一條黑線正從百里外,疾馳而來,猶如洶涌奔騰的錢塘潮水。
“那是惡魔?”陳義凝神細看,那黑線竟是由無數生物組成。
托爾從空中落到陳義身邊,盯著迅速靠近的惡魔大軍,滿面不屑:“一群渣滓,我一錘打爆他們!”
陳義瞥了眼托爾,根本沒信他的吹牛,那急速逼近的黑線密密麻麻都是奇形怪狀的惡魔,數量至少上萬,托爾就算化身符文王雷神,怕也做不到。
“惡魔也分種類吧?這些都是什么惡魔?”陳義對惡魔不甚了解,轉而向托爾詢問起來。
托爾隨口介紹起來,似乎并沒有將惡魔看在眼里,一臉輕松隨意:“像狗一樣的是地獄犬,速度很快;長著牛頭的是牛頭魔,力量很大,都是些不入流的惡魔。”
“什么實力?”陳義繼續問道,擔心托爾不好回答,又給出個參照物,“和這里的天兵相比呢?”
“差不多吧,都不夠我一錘的。”托爾揮舞著雷神之錘,一臉驕傲。
陳義聞言確實面色微變,灌口城的天兵皆是仙人,哪怕是真元一變的仙人也不是現在的陳義可以對付的。別看陳義和托爾切磋打得有來有回,可那是托爾有意限制實力,真要打起來,真不夠托爾一錘的。
更何況,惡魔數量還如此之多。
出城野戰,那就是找死!
經過一番思索,陳義決定還是得走轟炸路線。
想到就做,陳義立刻又跑下城墻,在城中搜撿石頭,提取火藥。
可是,提取完火藥后,陳義發現自己找不到容器,整個灌口城除了石屋,別無其他,甭說竹筒,連棵樹都沒有,更別說棉布了。
“這尼瑪,我要搞什么炸啊?!”看著手里的火藥,陳義一臉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