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鈴木拓也。
小說中的命運之子、天選之人說的就是我,我所接觸到的任何知識,只需要花費極少量的時間就能完全理解并記憶下來。
無論是同齡人亦或是超齡人,這一生我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能在才能方面超越我的,那些庸才需要每天花費無數的時間去學習甚至重復記憶一些對于我來說輕而易舉的知識,而我,在掌握知識的這條路上從未遇到過阻礙。
從小到大,無數同齡人都在羨慕我,起初我還有一些得意,但次數多了,也就漸漸變得無聊了起來,我開始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將精力專心投入到知識的海洋中,尤其是生物學方面。
所以我在國中畢業之后就沒有上學了,理由很簡單,那些同齡人已經不配和我在一所房子里學習了,我的學識層面完全能夠和一些生物學前輩相提并論,而且與他們不同的是,我仍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最重要的是,我的長相也能夠超越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的人類,至少從小到大來看,我還沒有找到一個比我帥的生物,這些從旁人的目光中也能夠證明。
至于家庭條件并不是很好,這種事只需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解決,我的腦子就是最大的財富,所以我很容易的改變了自己的家境。
畢竟是父母讓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反之我讓他們生活的更好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這一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靠著自學外加上一些業界前輩的教導,成年的時候我已經擁有生物學的博士學位了,雖然只是名譽博士。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我的能力,從那時候起我開始不間斷的參與別的研發項目,從而儲備一些資金。
從加入別人的團隊打工,到積攢資源另立門戶開設自己的實驗室,我只用了兩年。
那時候,我一直堅信著我所能做出的研究成果,將會讓我在整個世界都留名。
事實證明我也做到了,我帶領手下的一些研發成員,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攻克了當代最為棘手的疾病——諾頓癥候群。那是一種染上之后會從當天開始向過去倒退失憶的病,雖然緩慢,但持久,一般人感染后會從‘現在’開始失憶,到最后大腦一片空白,達到完全失憶的程度,也就是新生兒的記憶。
這之后我名利雙收,但在一段時間之后,我開始拒絕來自其他方面的邀請,無論是訪談,亦或是實驗研究。
我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項目,但我自己卻懶得去參與了,漸漸地,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目標。
我不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生活中也不再有任何東西能夠吸引我的興趣,有些公司的同事甚至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
笑話,什么心理醫生能比我更專業,我一年翻過的心理方面的書籍比他一輩子看過的都多。
我自己很清楚,我只是失去了對生活的激情,換而言之,我只是變得厭世了。
這問題在未來的一年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我每天只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并不是為了做實驗,只是看著這些儀器能想起我曾經在這里做研究的激情。
這個狀態直到那一天為止。
那是一個晴朗的一天,太陽紅彤彤,花兒五顏六色。
我久違的參加了一場飯局,畢竟是由學術界的泰斗牽的頭,我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只能象征性的去吃一點。
在飯桌上,我見到了個多年沒見的人,時間漫漫,我并沒有從對方的長相認出來,但臉上熟悉的輪廓加上她胸前工牌上熟悉的名字自然能讓我聯想到一起。
“你好,好久不見。”我試著對坐在一旁發呆的她打了個招呼,許久沒有客套過的我對于說這種話莫名的有一絲陌生。
“誒?是在和我說話嗎?”
“對啊。”我試著將心情放松,已經好久沒用這種平等的口氣與人交流了。
“鈴木桑您居然還記得我啊。”
“當然,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3年5組2番,茅野愛依對吧。”
“嗯嗯。”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你也是來這邊參加聚會的嗎?”我好像問了句廢話出來,不過話已出口,我也只能揉一揉自己的臉,低頭看著她。
“嗯,我是跟公司一起來的。”
“你現在是在哪家公司上班?”我隨口問道,如果熟悉的話還可以找人關照一下她,就當是她陪我聊天的報酬了。
“在一家聲優事務所。”
“你是去當聲優了嗎?”我好奇的看著她,從外表來看并不像是個聲優的樣。
“對啊。”她說著,順便給我表演了幾種聲線的切換。
“很厲害。”我隨意的贊揚了一句,聊到現在,我已經失去了和她接著聊天的興趣,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的食物。
我的余光仍能看到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我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您...是遇到什么煩心的事了嗎?”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何以見得?”
“我看您目光渙散,明顯注意力不在這邊。”
抱著科研的態度,我將現在對于生活感到無聊的情況和她說了說,想看看她這種普通人是怎么想的。
“您是對于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感到無聊了嗎?”她最后一遍確認道。
“嗯。”
“那我建議您試著談一場戀愛。”
“哦?”我輕佻的看著她。
“當你的生活中停止了嘗試、探索、冒險,自然就會變得很無聊。”
我點了點頭,對此深以為然。
“多一份責任感的話會讓生活更有動力,所以你需要做一些改變,談個戀愛就很好啊...嗯,不過不一定適合你。”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花板,嘖了一聲。
“為什么?”我沒忍住問出了口。
“因為一般的女孩子你應該也看不上吧。”她指了指自己,“大多數女孩子也會覺得你高高在上的。”
我思考了下她的意思:“你是想說我身份上的問題?”
“對啊,就像剛才,如果不是你主動來找我搭話,就算我是你之前的同學也一樣不敢主動開口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離開了會場。
我回到公司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手底下的人查一下這個中學時期的老同學是哪個事務所的,讓那邊的人關照一下,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這個女孩子看著不聰明的樣子倒是額外給了我不少靈感,接下來就以談一場戀愛為目標吧。
和科研實驗一樣,開始前先要查詢資料,于是我找了一堆近年的戀愛小說開始鉆研,里面的一些劇情確實很有意思,總的來講,這個目標可行。
至少它讓我產生興趣了。
我的行動力一向很強,有了目標之后,當天我就開始動手了,找了個看的還比較順眼的開始談戀愛。
在談了兩場所謂的戀愛之后,我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我,只是出于喜歡我身上的錢,于是我暫停了實驗,開始思考解決辦法。
很快,Plan
B出爐,這一次我選擇偽裝成一個不知名的平民,這樣就和小說中的情節差不多了,也更具有參考性一點。
可惜的是我低估了自己的知名度,在國內的報道上,十八歲博士,攻克巨大難關,種種標簽已經打在我這張帥臉上,想找一個不認識我的人著實很難。
所以Plan
B最終被廢置了,我只能再另尋他法。
在接下來長達半個月的時間里,我坐在實驗室里規劃著各種提案,之后又一一否決,但值得慶幸的是,我對此的興趣一點衰減都沒有。
之后我突發靈感,如果繼續從小說中取材呢?
我又翻開了之前剩下沒有看的小說,在看到第七本的時候,我靈光一閃,立即合上了它。
第二天,我封閉了自己的實驗室,禁止外人進出,而我自己,在里面開始做一些人體的禁忌研究,這一次的課題...是記憶的儲存。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永生了?我自嘲般的笑了笑。
作為天才,我對自己的能力當然是十分有自信的,但涉及到人體記憶方面的研究,并沒有先例可考,難度也就幾何倍的上漲。
課題才開始沒多久,我就遇到了麻煩,靠著網上補足的資料也沒法前進多少,文庫里全是一些關于大腦、記憶、基因的假說,相反的、相近的,我甚至不知道該去證明哪一邊。
就這樣,名為鈴木拓也的人生就此停止轉動。
我在實驗室里持續研究了一年、兩年、三年,外界關于我的傳聞也慢慢變少,還有一些媒體造謠說我已經泯然眾人,我毫不在意他們的看法,只想完成這個課題。
此時,我的研究已經步入到了后期,當前的難關是...儲存記憶的載體,我曾試過細胞、基因、血液,但都效果不佳。
我的實驗再一次遇到了障礙,而這次,我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于是我先將其他的模塊調試完成,只剩下最后一個載體模塊,這一次,我將目標轉向了———人。
既然記憶是存儲于人體大腦中的,那么我提取出來存放到另一個大腦中也是合情合理的對吧。
實驗的進展并不順利,我所能搞到的實驗材料只有那些已經死亡且停止運作的大腦,而這種載體對于記憶的存儲并不能盡人意。
我開始思考,是不是活的大腦存儲能力會有質的提升呢?
沒有前人的數據成果,我的一切計算都基于模擬,最終的推算結果是...可行。
緊接著問題就來了,想要搞到活體大腦的話...怎么想都是犯罪了吧。
我開始猶豫不決,實驗進程也一直停到了95這里。
我試著出門走走來轉換心情,在路過附近的一家公園的時候,我遇到了茅野愛依。
并不是我認出她的,這一次的她戴著墨鏡頂著帽子,再怎么說我也不可能認出來的。
“鈴木桑好久不見。”
略顯歡快的聲音從眼前的少女那傳了出來,讓我的心情好了那么一點。
“好久不見。”
如出一轍的對話,只不過這一次的開口方變成了她。
“最近還好吧。”我試著讓自己的態度和藹可親起來,已經好幾年沒有這么與人交流過了。
“嗯嗯,我已經是人氣聲優了呢。”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我毫不意外,再怎么說之前也開過口,有我給她鋪路,只要稍微有一些底子,成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吶,鈴木桑您最近在研究什么啊,感覺好久沒聽到您的消息了。”
“一些無關緊要的研究而已。”我的心情有些煩躁,再次想起了最后的那百分之五的進度。
“所以你沒有聽我上次說的,去談個戀愛甚至結婚嗎?”她抵著嘴唇問道。
“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啊,看你穿衣的衣品,幾年來仍然沒有上升。”
“......”我看向身上萬年不變的老頭衫,或許確實是這樣。
“還有啊,精神面貌上的打理,也能證明你沒有談戀愛,至少現在沒有。”她低聲的笑了笑。
我點了點頭,將改變精神面貌這一條加入我的日程本中,這種被看穿的感覺說實話讓我有些不爽。
我失去了和她繼續聊下去的耐心,草草的結束了話題,走進公園逛了起來,我曾在網絡上搜索過,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去酒吧喝酒,是什么一醉解千愁,但我這種天才般的大腦怎么能被酒精腐蝕,在公園走一走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我在公園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份豪華版的便當,轉頭回了實驗室。
在實驗室的門口,我看見了一只通體雪白的貓,本以為是哪來的流浪貓,但通過它的身體狀況來看應該有人經常打理。
“喵”它過來蹭了蹭我的腿角。
我今天心情還不錯,至少剛從公園出來的時候是這樣的,所以我將它放了進來,找了個實驗用的玻璃皿,把我的便當分了一小部分給它。
一人一貓吃的都很開心。
貓倒是很乖,吃完后就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四周,眼睛里是...好奇?
我思考著要不要給它取個名字,畢竟是頭一次養寵物,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既滿足了我的探索心,又能省下很多事,這段主仆關系剛好到它的主人尋它回去為止,我也不需要養很長時間。
首先是拍了張貓的照片,打印出來貼在外面路上的墻邊,下面寫上自己的聯系方式,失主應該會很快打電話過來吧,畢竟這只貓這么好看。
“你想叫什么名字?”我將腦袋趴在桌上,與它平視。
“喵”
我思考著要不要加急研究一個獸語翻譯器,這方面世界上是有一些可參考的先例的,仿造改良的話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造出成品。
深入的思考了一遍后我選擇了放棄,因為有可能我翻譯器還沒研制成功,這只貓的主人就找了過來,我可不想再額外養一只貓調試設備。
我看著桌上的白貓意興闌珊,旁邊就是我上午吃剩下的巧克力。
“就叫你巧克力吧。”
“喵”白貓跳到我懷里蹭了蹭,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名字——這是我幫它翻譯的。
實驗室里多了一只貓,但我的生活仍然沒有什么改變,每天按時坐在實驗臺前,或是研究、或是吃飯,而這貓也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并沒有其他貓那么活潑好動,只是每天懶散的跟在我后面。
我睡覺的時候它趴在我旁邊,我工作的時候它就趴在桌上看,吃飯的時候我們兩個并排吃。
這算是我同化了它還是它同化了我?
一周后,我的手機接到了未知號碼的來電,通話內容如我所料,正是巧克力的主人找了過來。
見面地點就約在了實驗室不遠處的公園,我抱著貓在長椅上坐了大概半個小時,正當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算是在玩cosplay嗎?后面還掛著廉價的黑色翅膀,走在大街上應該很顯眼吧。
“你好。”
我伸出手與對方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一握,起身將巧克力放了下去,白貓十分輕巧的躍到眼前男子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輕喵了幾聲。
“嗯...巧克力嗎?也算是不錯的名字。”
我瞬間警惕了起來,高手竟在我身邊,居然還真的有人能聽懂獸語,就離譜。
去馬戲團應該能賺很多錢吧,我胡思亂想著。
“為了感謝你這一周照顧...巧克力,這個就當做我的謝禮了。”男子從懷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應該會對你有一些幫助吧,那再見了。”
我站在路邊,看著他對我揮了揮手,漸漸退出我的視線范圍。
我所擔心的,不過是這只貓把我的研究成果泄露出去,不過轉念一想,一只貓而已,它又能看懂什么?估計連我屏幕上的數字都念不明白。
回到實驗室,我打開了這個黑色的盒子,本以為會是感謝我的禮品,送一些吃的,結果里面是四個黑色的小盒子,外加一塊石板。
四個盒子里面分別裝著四件首飾,手鐲、項鏈、戒指、耳環,我又不是女的,送給我一套首飾干什么?
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塊石板上還有四個凹槽,剛好對應這四件首飾,抱著求知的心理,我將它們依次放入,石板亮起詭異的光。
我的腦海里也多出了些什么,這東西是...控制面板?
這不科學,眼前的存在超出了我的認知,我開始用實驗室所有的儀器研究這個石板,取樣失敗,成分未知,水火不侵,眼前的這塊石板仿佛不是現有的任何一種材料制成。
我開始回憶之前那個黑袍男子說的那些話,如果說,這東西能幫助我的話.......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將這塊石板的作用摸了個大概,今天就是實驗收尾的時候了。
起初,我實驗的目標是將我的記憶儲存到人造軀體中,但這塊石板的存在給了我更大的操作空間,比如——時間。
我用了三年踏入了時間這個禁忌的領域,如果我的操作沒出現問題的話,我可以將現在的記憶打包傳送到過去的自己身上,亦或者說...時空穿越。
看起來有趣多了不是嗎?
同時這也免去了思考唯物還是唯心的問題,不用再考慮之前記憶傳輸的后果。
我知道這一偉大的發明將會顛覆整個人類的世界觀,不過我并不打算和他們分享,這種半永生的成果只會使世界大亂。
更何況...實驗還沒有確定成功呢?
我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我從來都不抽,但在這最后一天,我想試一試。
我面色淡然的看著眼前的試驗臺,將在商場買的紅色按鈕接了上去,這下儀式感足了許多。
手機中倒數著五、四、三、二、一,我輕輕地按下了廉價的紅色按鈕。
我自黑暗之中醒來,四周一片漆黑,透過依稀顯示的輪廓,我判斷出這是我小時候的老家,身子下的床也是我曾經睡的那張。
我抬起自己的手,透過微弱的光線,我能看到一只纖弱細小的手,我試著操控眼前的手進行彎曲的動作,很快得到了反應。
所以說,試驗成功了嗎?
我跳下床,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找到了燈的開關,強烈的光線讓我有些不適,不過我很快調整好,將目光投向眼前的落地鏡。
與我預料中的一樣,鏡中浮現的是一張俊美清秀的小臉,我試著透過意識召喚出石板,很快收到了回應,首飾和石板同時出現在了手中。
在試驗成功的當下,這塊石板對我的意義就不止于此了,同時也衍生出了一個更深刻的問題——那天在公園見到的人...或許不是人?神或者惡魔隨便了,管它呢,我嘴角扯了扯。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試著讓自己平凡起來,即使我的腦海中有很多改變或是造福人類的知識,但我并不打算再成為什么生物學家,鈴木博士的稱號是時候摘掉了。
我如同平凡人一樣,小學、中學、大學,區別在于我的成績比一般人優異了那么億點點,從中學開始,我如愿以償的談起了正常的戀愛,對方是,嗯,茅野愛依。
實驗從她這里開始,也從她這里結束,還算得上是一件挺圓滿的事情。
有著之前的經驗,我的生活變得十分穩定,幾乎是到了要什么有什么的程度,我和她兩個人一同學習聲優知識,一同報名大澤事務所,一切看起來十分美好。
好景不長,我們兩人的戀情被媒體報道,她雖然沒被事務所開除,但也被雪藏了起來,我思考著是不是做錯了。
“沒關系的,我們在一起就挺好的呀。”
這是我總在她嘴里聽到的話,她總是這么安慰我,但我還是能在她的眼中看到遺憾,我對比著之前成為人氣聲優的她,眼中那種自信的光芒,果然我還是做錯了,我這么告訴自己。
我靠著這塊石板回到了現在,但我沒想到的是我會使用這個東西不止一次。
我再一次的使用了它,這一次我仍然裝的像一名凡人,區別是我并沒有深入接觸茅野愛依,只是當一個正常的同學,我換了個聲優養成所、換了個事務所,只是遠遠的看著她。
這一次的女孩子叫做內田真理,是我在這個聲優養成所的同學,她剛好坐在我邊上,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我抱著感受戀愛的態度,順水推舟也就同意了,我以為自己并不會喜歡上她,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我們兩人同時進入了一個叫做IM的事務所,這次其實我已經足夠小心了,但狗仔是真的無孔不入,他們居然能在我家的門口安裝攝像頭。
情況一如之前,我猶豫著是不是要真的重開,眼前目光清澈的少女毫無后悔之意,但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就耽誤了她。
第三次,我使用了石板,這次我利用著之前腦海中的記憶,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手握了一定的權利,私底下為那兩個女孩子保駕護航。
這樣應該就好了吧。
二十二歲那天,我一如既往的坐在辦公室整理下面人送上來的資料,同派系的一個叫做左倉雅文的老兄突然邀請我過去做客。
我們關系一向不錯,屬于互相兜底的好兄弟那種,可以說這個人是我出生以來見過的除我之外最聰明的人了,他能夠準確把握自己手中的資源,知道自己的長處與短處,這種人不去掌權真的是整個社會的遺憾。
我如約來到他那可以說是一望無際的別墅區,這就是有權的好處,包括我自己也有個差不多的莊園,雖然我不怎么回去。
吃飯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緩慢的咀嚼著,等待著他切入今天的正題。
“鈴木啊,我女兒今年就成年了你知道吧。”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左倉雅文見狀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他的女兒就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外表的確是個活潑的元氣少女。
“這是我女兒,左倉綾音。”
“鈴木拓也。”我試著對眼前的少女伸出手,對方很快予以回握。
這就是長得帥的好處吧,我看著眼前星星眼的少女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年輕人先聊著吧,我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出門了。”左倉雅文對著我眨了眨眼,拎起掛在門口的大衣走了出去。
“你不要有壓力,喜歡我就說喜歡我,不喜歡的話我父親也不會強迫你的。”她猶豫了一番輕聲說道。
我瞇著眼睛,總感覺臺詞反了的樣子。
“雅文兄...你父親是怎么和你說的?”
“我在他書房看到你和他的合照了,就想讓他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沒有惡意的。”她越說聲音越小。
我覺得十分好笑,隨意的點了點頭,和她慢慢的聊了起來。
對付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我很快就套到了大部分的話,就連她喜歡女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在左倉雅文的撮合下,我們兩個很快成為了情侶。
看著是很正常的事情,本以為這一生也就這么過去了,但巧就巧在她十八歲那年也去當了聲優,好巧不巧的還去了IM事務所,于是我和她出去吃飯的時候再一次見到了內田真理與茅野愛依。
她們三人聊的十分開心,我只是默默的吃著飯一言不發,那兩個女孩子也只當我是這種老實巴交型的男朋友,沒多說什么。
但我自己內心其實還是很復雜的,總有一種負罪感揮之不去,我沒有打任何招呼的離開了餐廳,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種戀愛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我第四次的使用了石板,這一次我在輕而易舉的獲得權力后,選擇不近女色,靠著前面幾次訓練的聲優技能,找了家小型的聲優事務所混了進去,名字大概是...AXL
反正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聲優就是了。
我十分輕松的成為了萬千少女的偶像,對外保持著高冷男神的形象,但在社內,有一個叫做水瀨祈的少女總是纏著我。
這是因為我之前在休息室里整理未來世界線發生的事情的時候,被她看到了,當時我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重開,但重開的話這二十多年就白費了,更何況也沒寫什么重要的事,看到了也就放任她亂想去吧。
而且...每天有個小姑娘跟在身后轉來轉去的不是挺有意思的嗎?
只不過我不會喜歡她就是了。
二十八歲那年,水瀨祈被診斷患上了{諾頓癥候群}。
我親眼看到了那個每天‘鈴木君’‘鈴木君’這么喊的少女躺在了病床上,最開始只是叫我不要擔心,但幾個月之后就完全不記得我了。
我很想救她,但當時研究的內容我也只記得一部分,算了算都幾十年過去了。現在再帶領一個實驗室研究的話,我有信心在兩年之內做出抗體,但時間明顯不夠了。
我真的不喜歡她嗎?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在她完全忘記我之后,我留下了一滴淚。
這是我這一生唯一留下的淚水。
哪怕是一只小貓每天圍著你喵喵叫,連續叫了四五年也會有感情吧。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當著病房所有人的面掏出了石板,啟動了它。
第五次,我在掌握一定的權利后親自帶人研究起了諾頓癥候群,一年出頭的樣子,我就完成了對其的攻克,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我松了口氣。
回到家,我開始思考那四個女孩子的事,我隨開了當下大火的一款叫做英雄聯盟的游戲,一邊打開排位一邊發著呆。
我已經不想再接觸其他女孩子了,這種債只會越背越多,四個人已經夠麻煩了。
選定暗影之拳后,她的臺詞突然給了我靈感。
“均衡,存乎萬物之間。”
是啊,我和那些平凡人不一樣,我是鈴木拓也,超脫時間與空間,沒有意外的話,我將是世界上永垂不朽的存在,哪怕我只能活在這僅有的一個世代。
我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大事,知道誰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知道誰將會名譽掃地,如果我想的話,我甚至可以在這個時代呼風喚雨。
我這種人,為什么不能同時喜歡四個人呢?我不是渣男,我只是想給每個女孩子一個家。
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我發現無論怎么做,都很難讓她們彼此互相接受,哪怕幾個女孩子平時好的像是家人。
之后,我試著將自己放到被動的一方,利用自身的魅力,讓這些女孩子來倒追我。
第九次...第十五次,我讀了太多次檔,純粹的偽裝已經無法掩蓋住自己眼神舉止中的滄桑,就連與女孩子們平時相處的時候都會出現問題,我知道,我可能快到極限了。
好在這么長的時間里,我已經將這塊石板摸的通透,第十六次,我選擇將自己的記憶完全封印進去,再虛擬一段虛假的記憶,這樣‘我’應該就會過的小心謹慎一些了。
對了,是不是還可以像我之前看的小說那樣安排個金手指上去,至于獎勵?就用我這十幾次積攢的經驗吧,我精通了太多沒用的東西,拿來做這個剛好。
準備完成后,我又一次啟動了石板,至于會不會順利,大不了再來一次嘛。失去意識前,我無聊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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