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剛跟著秦律一起做完了筆錄,這會出來了,正要準備離開,突然聽到秦律這么說,他有些局促的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了,俺不是為了蹭飯…”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的肚子里傳來陣咕嚕咕嚕的轟鳴,聲音大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一清二楚。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張三漲紅著臉,抬手尷尬的撓了撓頭,“俺、俺、俺…”
本來張三長的就挺壯,盡管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不算太高,但是搭配上他局促的模樣,簡直憨到了極點。
他在那俺了半天,好在秦律及時給他解了圍,極力對他邀請道,“張三兄弟,別推辭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你吃頓飯算什么,況且我們本身要吃去吃東西。”
張三這才紅著臉點了點頭,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那好吧。”
秦律這才帶著眾人離開了派出所,一行人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火鍋店,上海不愧是被稱作夜上海,這個時間很多都扔在營業。
到了火鍋店,因為人實在太多,沒有能坐下這么多人的桌子,服務員只能將四張桌子拼接在一起,這才算能坐下。
這也幸好這家店的火鍋是那種傳統的炭火鍋,不是煤氣或者電的,要不他們想要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只有去吃路邊攤了。
秦律點菜的時候,為了照顧張三,特意點了很多肉,青菜是只點了個油麥菜解膩的。
“那個…我先謝過張三兄弟的救命之恩。”秦律先舉起手中酒杯,酒是他點的,這幾天眾人都挺累的,就當團建了。“賈哥,你回頭提醒我,給張三兄弟拿一萬塊當感謝。”
張三本來還挺高興的聽著秦律說話,但是聽到秦律的話之后,馬上就臉色就虎下來了,“這可不行,俺出手幫你,是因為我輩武者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么收你的錢財?”
秦律:????
秦律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槽點太多,不知道從何吐起。
怎么今天接連碰到兩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人,前有大聰明,后有張三。
大聰明就不用說了,兩人最后在派出所離分別的時候,許聰明還追問他莊強是誰。重點不應該是兩個人即將一個在墻里,一個在墻外么?
再說張三,給錢都不要。好吧,這也能說的過去,但是你的理由也太扯了吧!
還武者!這可是現代社會,沒有武林了!要不再給你來一套詠春葉問?
“呵呵呵…”對此,秦律也只能干笑幾聲緩解尷尬,“張三兄弟真是高風亮節。”
這個時候,正好服務員將火鍋端了上來,“吃菜吃菜。”
同時,經過張三這句話,秦律又想起來張三之前將大聰明打飛的那一幕,一個疑問也緩緩的浮上了他的心中。
究竟張三的是怎么做到的,難道武術真的存在?只是普通人接觸不到?還是單純說這個張三就是個中二少年?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方便直接問,如果是真的,這么問肯定不好,如果不是真的,那真的問就顯得他很二,還是等吃飯的找機會側面問吧。
一頓飯下來,大家吃的是酒足飯飽,這時候,張三已經成為了秦律的私人保鏢。
沒錯,就是私人保鏢。
為了防止以后也發生這種情況,秦律以一個月4000元的價格聘請了張三。
他以后的道路注定是要踩著娛樂圈中很多前輩上位的,娛樂圈的蛋糕一共就那么大,他多吃點,別人就會少吃點。
這種事不是沒有前車之鑒,前世香江那邊的歌手王杰不就曾經差點被人下毒害死么。
2002年的四千元不少了,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才1000元到2000元,在秦律看來,張三絕對對得起這個價錢。
剛才在飯局上,秦律通過側面打聽到了真實情況,張三沒什么心機,幾杯酒下肚就全被套出來了。
武林是真實存在的,但是跟影視作品中想的不一樣,有講究的就是一個師承和實力。
張三就是這一代形意拳的傳人,只不過他是最近剛來到上海的,收養他的師父前不久仙逝了,他聽說上海是個大城市,處理完喪事就來這里了。
今年十九歲,只比秦律大一歲。他沒什么學歷,從小跟著師父在鄉下生活練武,也不愿意用武力作惡。所以目前為止,他在這里的一個建筑工地里搬磚。
他正是出來鍛煉才在小巷子中碰到了秦律。
至于之前一拳把許聰明打飛,用張三的話,其實他還收著勁呢,怕給人打死,全力出手的話可以達到“打人如掛畫”的境界。
秦律也借此,跟張三說了一下聘請他當保鏢的事情,兩人一拍即合。秦律給的價錢不低,而且還是同齡人,雇主又沒什么架子。
張三也借著酒勁給大家講了一些武林中的趣事,聽的一行人都是心馳神往,連史赫這個老狐貍也不例外,男人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個武俠夢呢。
結賬離開火鍋店后,張三說完回去收拾一下衣服。
秦律看了看他身上穿的這件,已經被水洗的有些發白了。
“算了,張三,你別回去了,回頭我給你買幾身吧,你今天直接跟我們回酒店吧,我給你開個房間。”
秦律身上還剩下幾萬塊,同行的人中多加一個張三多花不了多少錢的。
“嗯,好的,老板!”張三撓了撓頭皮。
老板的稱呼也是張三執意要這么叫的,秦律說了好幾遍也不聽,索性也就聽之任之了。
回到酒店,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這幾天下來,網站基本的功能也建設的差不多了,所以今天不需要熬夜了。
張三只是之前生活在鄉下,又不是與世隔絕,自然是有身份證的。秦律幫張三開了一間房間,給他帶到了房間中。
結果張三一進到房間中,就愣在了門口。
“怎么了?”秦律疑惑的看著他,“進去啊,這是你今天住的房間。”
“這…”張三指了指房間,又扭頭看了看秦律,“老板,這真是俺的房間?俺不用住這么好,給我開一個能睡覺的房間就好了。”
秦律有些苦笑不得,“快進去吧,這個酒店的房間都這樣。我就住在你隔壁。”
“俺怕把地毯踩臟…”張三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有些破舊的布鞋,有些自卑的往后縮了縮。
秦律在他躲閃的眼神中分明是看到了自卑以及一些不易察覺的不安,這是這個時代一些從小地方來到大城市的人最真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