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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吃一頓火鍋

  《星空歌手》第三季第九期。

  每一位歌手都做出了大膽的挑戰。

  嚴律的實力碾壓,李夢的經典詠懷,許晴陽的歌劇魅影,長孫喆的古今碰撞,張辭的顛覆改編,司金妠的大愛無疆,再到踢館歌手韓安北的舞動全場。

  每一個人的舞臺都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蓋過了之前的八期。

  所以,江浪所說的五百位聽審在投票環節難以取舍是毫不夸張的。

  甚至不光是五百位聽審,就連十五位音樂人的意見都很難統一。

  以至于最后排名出來的票數,彼此之間相差竟都不大。

  但因為韓安北本期奪得冠軍,踢館成功,所以最終排名最后的李夢被淘汰了。

  “所以啊,有些歌就是不適合上這樣的節目。”司金妠頗為感慨的說道。

  她跟李夢算得上同期出道的,雖然圈子不同,但因為那個時候,樂壇乃至娛樂圈就那么大,所以也是有些交集在的。

  所以,看見相熟的人就這樣被淘汰,多少還是有些感慨的。

  “也不能說是歌,而是歌手。”許晴陽也很是感慨,“有些歌手就不太適合這樣競技的比賽,他們的唱法對于普通大眾來說,太規矩,也太熟悉,所以就很難有驚艷的感覺。這也是為什么,能吼能叫的,現在比較吃香,跑的綜藝也多的緣故。”

  “所以,我們這些都是能吼能叫的?”

  南街老區的一家火鍋店里,剛結束競演的司金妠,許晴陽和嚴律,正圍坐在桌邊涮羊肉,咕嘟嘟的熱氣蒸騰而起,都是誘人的味道。

  嚴律因為早上起來精神不振,所以這一整天都沒什么胃口,這會兒舒坦了不少,再加上一首歌的耗盡體力,當真是饑腸轆轆。

  所以,壓根沒去管他們兩人在聊什么,只顧著悶頭吃。

  以至于當許晴陽回過神的時候,一整盤的羊肉都快被嚴律包圓了。

  “嘿,你給我留點啊!我都惦記司姐這頓火鍋老長時間了。”許晴陽虎口奪食一般的在嚴律筷子底下搶來了好幾口肉,也顧不得燙的就往嘴巴里塞,邊塞邊說著。

  那模樣,頗為的滑稽,還在滑稽中透出了些可憐來。

  嚴律又丟了一大坨的肉下鍋,“看給你饞的,再來一盤不就得了。”

  “一盤哪夠啊!”許晴陽心說也不知道咱倆到底誰饞,他招手叫店家,“再來三盤羊肉。”說話間,就又從嚴律筷子底下搶了幾片肉塞進了嘴里。

  看他燙的五官都要飛出來的模樣,司金妠好笑,“瞅你那樣,慢點吃。”

  “不能慢!”一口肉好不容易進肚,許晴陽趕快悶了一口冰啤酒,爽的打了一個嗝,“這小子嘴快,司姐你也趕快吃,不然等會全讓他吃了。”

  “這小子就是損,看咱倆聊天就自己偷吃,今兒還說嗓子不舒服,結果唱的那叫啥歌?那是歌嗎?那是反人類!”

  一口氣沒喘好,嚴律直接嗆住了,咳的臉紅脖子粗,最后悶了好大一口啤酒,才算緩解過來,“我怎么反人類了?”

  “我沒空跟你掰扯,省得你又趁機多吃肉。”許晴陽現在是說話和吃兩者兼顧,然后慫恿著嚴律,“你自己去網上看,看看大家都怎么說你的。”

  嚴律卻挑挑眉,完全不為所動,能怎么說?無外乎就是炫技唄!

  反正在上一世,林俊杰的這首《不為誰而作的歌》也都是被列為炫技歌曲的,有什么關系呢。

  “行了,跟倆小孩斗嘴似的,你倆丟人不丟人,就為了那么一口肉。”司金妠無語。

  “那是一口肉嗎?那分明是好幾口肉!”

  說著說著,許晴陽更來勁兒了,好像真就這幾口肉事大了一般。

  司金妠懶得跟他鬧,便轉向嚴律問道:“你覺得音樂節幾成把握企鵝能接?”

  “我說九成九。”

  “這么自信?”

  嚴律搖搖頭,“不自信,自信的話就說百分之三百了。”

  輕笑了一下后,嚴律又繼續說道:“其實企鵝能答應的話是最好的了,以它本身的號召力,首先資金我們就不愁了,而且在宣傳推廣上,包括后期的一些事情,也都會簡單很多。但如果它不接,那也無所謂,無外乎就是找下一家,圈子這么大,娛樂公司,音樂平臺也不少,總會有人接的。”

  “其實我還是覺得沒必要弄的這么大。”司金妠感嘆,“本也就是圈子里幾個朋友打算在一起玩玩,結果你現在弄這么大,有些人就不想來了。”

  “怕了?”嚴律一針見血,“怕沒人來看,怕丟面?”

  司金妠嘆了口氣,“都有吧,樂隊這東西,不好玩啊,養不活自己,更養不活家里人,年少時還能憑著一腔孤勇闖闖,現在都中年了,很多人都沒那股勁兒了。”

  “現在真讓他們登臺,有些人估計手都得抖。”司金妠灌了一口啤酒,蒸騰的熱氣里,眼神里的光都隨著模糊了起來,“能堅持的太少了,哪怕是我師兄的樂隊,都湊不齊了啊。”

  嚴律之前查閱資料的時候就了解過,天麒樂隊的貝斯手,在當年九月九事件之后沒多久,就退出了樂隊,據說上午說退出,中午就買票走了,從此一個音信都沒回過。

  “但總有人堅持的。”嚴律給司金妠將酒杯倒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許晴陽把杯子也遞過來,便也給他添滿了。

  “音樂節不是為了別人辦的,而是為了還在堅持的人辦的,小規模固然是好,可是能留下什么呢?”嚴律舉起酒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有些東西,沉寂的太久了,久到大家會遺忘的,所以我們來點火,愿意燃燒的就讓他們跟上,不愿意的,我們也不強求。”

  與司金妠和許晴陽的酒杯相碰,“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讓我們的熱愛隨風逝去。”

  司金妠和許晴陽都是當年九月九事件的親歷者,他們或多或少都被當年的事件波及,尤其是司金妠。

  這些年來,她沉寂,有心灰意冷,但也有不甘,否則她也不會在這次的江浪邀請下點頭,她也是想做點什么,至少告訴曾經的一些伙伴,自己還在堅持。

  她以為自己會是孤軍奮戰的,卻沒想到嚴律出現了,卻把她的想法極致的放大了。

  音樂節,她竟一開始也是擔心的,因為九月九事件給她留下的影響太深刻了,深刻到痛。

  她曾經的一位伙伴就是在那次事件中受了傷,差一點那雙手連鼓槌都拿不住,她還記得那一天沖上來的那個男人,他手里的玻璃制煙灰缸有若千斤巨石,又好似高高舉起的鍘刀,每每回想,還是能刺痛她的眼眶。

  她很怕過去會重新上演,卻又渴望再次站上那樣的舞臺,站在眾人的面前。

  身旁是一起玩音樂的伙伴,震天響的鼓點里,是大家青澀又昂揚的面龐。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嚴律從衣兜里把手機拿出來,來電顯示上是‘魏文山’三個字。

  聽筒那一邊的聲音司金妠和許晴陽聽不見,只知道掛斷電話后,嚴律的臉上綻起了笑容。

  他的酒杯輕輕的碰在司金妠和許晴陽的酒杯上,蒸騰的熱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實,“企鵝音樂,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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