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卡文,這一章寫了好久,今天就兩更吧,也不早了,小朱去整理一下大綱就睡了,明天應該能多更個一兩章)
秦陸走到床邊,伸手去摸了摸。
上面還有些溫度,看樣子還沒走遠。
秦陸沒做停留,連忙跑出了病房。
安娜會去哪里呢?
他跑到了那一樓的護士站,那金發碧眼的護士卻說并沒有看到安娜。
不過,晚上十點查房的另一個護士卻說她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安娜。
這個年代,連電腦都沒普及,更別說是監控了。
一個住院的病人,在夜里失蹤,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更何況,這是一家名聲極好的私立醫院。
那護士長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就有10個保安來到了這一層,幫著秦陸尋找。
只可惜,尋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發現安娜的蹤影。
“魯特先生,您先不要著急。”先前那查房的護士對秦陸說,“我們的老板,有些暗地里的勢力,他已經派人幫您找了,除非安娜小姐是超人,不然的話,就一定會找到她的!”
秦陸坐在醫院外的一個長椅上,雙腿不停地抖著。
現在的他,無能為力,只能干等,但是等待永遠是難熬的,明明之前困的要死,但現在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秦陸說。
“好的。”小護士說,“魯特先生,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話,我就在4樓的護士站。”
等小護士離開,就只剩秦陸一個人在這無人的小路上。
“喂。”秦陸忽然在心里喊。
“干嘛?”
“你覺得安娜會去哪里?”
“啊?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好吧。”
秦陸翻了個白眼。
夜已經深了,西歐的天氣總是多變,明明之前還能看見璀璨的星空,此時就已經飄來了幾朵黑云,同時伴隨著像冰針般的小雨。
那幾個保安還在醫院里尋找,而醫院外的街道上,數不清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挨家挨戶地尋找著安娜的下落。
安琪兒的媽媽站在窗口,看著跑進醫院的秦陸。
風忽然有些大,刺骨的冷風穿過窗戶的縫隙,吹到安琪兒的臉上。
她微睜著眼喊:“媽媽,我好熱。”
婦人連忙把窗戶又拉開了一些,又把那阻礙寒風的窗簾拉開。
安琪兒又睡了過去,嘴角帶著一絲笑。
“刷——刷——刷——”
詹姆爺獨自在甜蜜之家的一隅,將一鏟又一鏟的土挖出來。
在他的四周,是豎著的墓碑,那是用各種形狀的石頭做的碑,放眼望去,整塊平地上,都是排列整齊的墓碑。
這里是甜蜜之家的墓地,埋葬那些死去的孩子們的目的。
詹姆爺挖了兩個坑,一大一小。
一個,是給大衛準備的,另一個,則是莉莉絲。
入土為安,這句話放到哪里,都是這樣。
“好了,大衛,該好好睡一覺了。”詹姆爺自言自語,他把大衛那胖胖的身體抱起,小心地放進土坑里,“到了天堂,可不能再那么蠻橫了。”
說著,他又把莉莉絲抱進土坑。
“莉莉絲呀,記得到了天堂后,要好好吃飯,你看你,瘦成什么樣子了。”
詹姆爺看著靜靜躺在兩個土坑里的孩子,怔怔出神。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被他殺死的孩子了。
他那顆空虛的善心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他那爬滿了皺紋的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孩子的鮮血。
雖然他們的血液里,流淌著惡魔的因子。
但是,他們卻是無辜的。
上帝的不公,父母的遺棄,讓他們的人生徹底變成了灰色。
如果能把他們送去地獄就好了。
詹姆爺忽然這樣想。
緊接著,他那健碩的身軀猛地一震。
他右手在自己胸前比了個十字架,在心中連連懺悔。
“哎——”詹姆爺嘆了口氣,“該上路了。”
他拿起豎在一旁的鐵鍬,將一鏟鏟的土蓋在大衛和莉莉絲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搬來兩塊扁平的石頭,豎在那兩個小土堆的上面。
然后再是兩顆紫色的印記從詹姆爺的掌心射出,印在了那兩塊墓碑之上。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詹姆爺的臉上,照亮他那爬滿溝壑的臉龐。
忽然一個黑影從天空中掠過,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在某一瞬間,甚至遮住了那一輪明月。
詹姆爺連忙抬頭看去。
那黑影落在了甜蜜之家的屋頂上,屋頂上有一扇窗戶,那是甜蜜之家療養院院長室所在的閣樓。
詹姆爺那濃眉緊皺,他掏出一塊已經掉了漆的懷表,借著月光,他看清楚了指針的方向。
快到午夜12點了。
“是來送藥劑的嗎?”詹姆爺自言自語,“似乎是一只墮落天使。”
他開始奔跑,掌心的灰印若隱若現地散發著光芒。
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只要逮住那只墮落天使,或許就能夠得到藥劑的配方,甚至能直接逼問他消滅孩子們體內惡魔因子的辦法!
甜蜜之家的二樓依然被那些可憐的孩子們的啜泣、低鳴給填滿,而三樓卻寂靜無聲。
三樓再往上,便是院長室所在的閣樓。
詹姆爺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放在一個紅色盒子里的短劍給取出,緊緊握在手中。
它的名字叫“貝爾法諾之劍”,是一把能夠殺死惡魔的圣劍。
詹姆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出房門,走向樓梯。
老舊的樓梯脆弱無比,詹姆爺每走上一階臺階,便會傳來細微的嘎吱聲響。
詹姆爺盡力地壓低自己的腳步聲,卻聽見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傳來一簇啪啪啪的踩在木質樓梯上的急促聲響。
他心念一動,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緊接著,是一聲房門緊閉的砰。
詹姆爺感受著地上殘留的墮天使氣息,不禁皺眉。
是那個墮落天使,他來二樓干什么?
詹姆爺沒有多想,繼續緩緩向上挪動。
他來到了三樓的樓梯口,看到了那緊閉的院長室房門。
他看到有赤紅色的光從門縫下滲透,不安的氣息讓身為獵魔人的他心中躁動不已。
詹姆爺沖了上去,一腳踢開了那脆弱的木門。
只見一個人影跪在地上,
地面上是一個圓形陣法,
在陣法的中央,擺著兩個“怪胎”
“詹姆爺!”那人驚呼。
詹姆爺呆住了,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
“怎么…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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