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小鵑很想跟牛爾一起坐在鋼琴椅上。想到可能會冷落了佐佐木西,就放棄了。于是,兩個超美的輕熟女就分別站在了三角鋼琴的兩側,看牛爾,看他在黑白鍵上舞動的十指。
“這首歌是年初時寫給一位老情人的…”
牛爾隨意彈了一串音符后又停了下來,對這首歌做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介紹。
“在一起將近一年,那時我才十七歲。后來因為某個不可抗拒的原因,還是分開了。過年時回神州偶然見到了她,卻已經再也沒有當初的感覺。其實我并不知道十年到底有多長,然而僅僅分別一年多,就覺得好像已經相隔了大半輩子。”
這段話里有牛爾內心的真實,也有他編造的自圓其說。因為他現在想到阿姿茉和水洛伊莎,他確實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激情。然而要說完全放下,卻又不太可能。
佐佐木西和栗原小鵑兩人對牛爾曾經的往事,幾乎都是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牛爾此刻說的這個老情人,是阿姿茉還是水洛伊莎。
然而看著牛爾年輕得不像話的那張臉,聽到從他嘴里吐出老情人三個字,還是讓這兩人的嘴角都翹了翹,卻都沒有吭聲。因為此時牛爾的神色表情,明顯是在醞釀情緒,沉浸在一種情境里,兩人都知道此時不該打擾到他。
即便是一首隨意玩鬧的演唱,牛爾還能如此認真而鄭重其事,讓這兩個輕熟女對牛爾又有了一些新的認知。
看似很年輕很隨意很灑脫的一個少年,在對待音樂上,他竟然有著如此的堅持。如此看來,他的每一點成功,也絕非都是偶然,或因純粹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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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前奏起。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我們都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牛爾剛才的介紹,讓這兩人已經知道十年兩字只是時間的虛指,只是代表著曾經而已。這幾句歌詞剛一出現,就給這兩人以極強的代入感。因為她們兩個都是有了一定生活和情感閱歷的熟女,各自都有曾經藏在心里的某某某,此時頃刻就涌上了心頭。
“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兩人都覺得這幾句歌詞實在是太過精準。把老情人重逢時的復雜感受,一下子就呈現了出來。原本這兩位吃飽了就有點昏昏欲睡。此時站在牛爾的兩側,被他的歌聲和音樂所打動,不僅沒有了睡意,還被這首歌給帶入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世界里。。
“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淚,不只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
每一份全情投入的感情,幾乎都會有海誓山盟。然而經年過去再回首,發現幾乎都是過客。能成為朋友,已經是非常幸運。
牛爾掐頭去尾只唱了一小段,然后就停了下來。
三個人沉默了一小會兒,栗原小鵑率先發聲。說她不想聽歌了,她要去跑步機上快走一會兒,再跑上一會兒。
栗原小鵑明白牛爾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不可能只屬于某個女子,然而愛情或者情欲本身又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眼看著佐佐木西即將投入牛爾的懷抱,她理解卻又不好接受。只有運動揮汗如雨后,才能把這些負面情緒排解。
佐佐木西同樣冰雪聰明。栗原小鵑在跑機上快步走,她則在旁邊做一些拉伸運動。兩人一邊運動一邊閑聊,佐佐木西就隨意地說了下她去戛納的原因。
她研究了這一屆入圍戛納主競賽的那些片子后,覺得《云水謠》這部電影并非像牛爾自己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很可能會獲得最佳編劇這項大獎。牛爾真有可能在戛納一片成名,也有可能就在戛納,就會有一些品牌商找到他。
另外東京城有家對牛爾感興趣的品牌商負責人也去了戛納,佐佐木西也想借此機會,看能否再把這一單代言也為牛爾拿下。
栗原小鵑的回應讓佐佐木西有點意外。
“他這個人除了種馬以外,其他各方面都是非常不錯的,甚至非常難得。他所擁有的情人或跑友,可能遠遠超過我倆的想象。雖然不至于像你前任那么夸張,那么爛,但即使他對審美有很高的要求,這些人也不會少。畢竟娛樂圈是超高顏值最集中的圈子,所以真的不差我一個,或者也不差你一個。”
佐佐木西默然了一會兒。
這兩人平時的話題無所顧忌,幾乎沒有她們不敢說的。佐佐木西因為自己確實對牛爾有了一點想法,此刻聽到栗原小鵑這么直白的話,還是懵了一會兒。一時間不知是說實在話好一些,還是打打太極更好一些。
“其實我更想看到,他在我的幫助下,能在國際影壇取得更大的成功。從他《云水謠》的編劇和作曲,以及《賽德克巴萊》和《牛爾王文集》看,這個人有很深刻的思想和文化底蘊。而且他的音樂也像他的那些文字作品一樣,也非常有文化張力…”
佐佐木西說到這,停止了拉伸。一邊拿毛巾擦著汗,一邊走到了栗原小鵑跑步機的旁邊。
“他說他現在的現金就有幾個億,然而他還是這么急著要賺更多的錢。你想過為什么嗎,因為我覺得他并非只是愛錢無止境的那種守財奴。”
栗原小鵑也停下了跑步機,走了下來。
“我還真沒想這么多。只是覺得能和他有這份機緣,實在是一件非常快樂而幸福的事兒,哪怕只有短短的一段日子,也足夠回味一生了。”
佐佐木西撇撇嘴,“瞧你那點出息。”
“其實我是真的對他很好奇。你想想,他現在才十九歲。一兩年前他就寫出了《牛爾王文集》這種既有思想又有文化和現實底蘊的文章,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反正我是覺得很不一般,甚至有點過于反常態了。所以我是真的對他很好奇。假如有一天真的如你所說,我也和他滾了床單,也可能是想深入了解他的愿望,大于身體本身的需要或渴望。”
栗原小鵑像不認識佐佐木西一樣,定定地看著她。
“今晚怎么睡呀?我都困死了!”
走廊里傳來牛渣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