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匪夷所思的瘋狂后,藝大的校園里只要有人遇見導演預科班的這些貨,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那些顏值在線的女生。
唯恐這些貨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搞出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即便是一些男生和老師長者們,以及一些…不太引人矚目的那些女生,見到這些貨也是格外地振作了起來,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在大學校園,每天的日子,也大多都是在周而復始的平淡中度過。
若是偶有一點鬧劇上演,有機會當一名現場觀眾,其實也是一件樂事。
然而第二天的一整天里,導演預科班的這些學生,幾乎就像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一個個的忽然都變成了不茍言笑,舉止非常得體的莘莘學子。
而且除了在食堂和圖書館,以及他們不得不去的廁所和球場一類等地方,在其他地方幾乎就見不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影了。
一直到了這天下午最后一節課下課后不久,有人終于發現導演預科班的一個男生,有了不太尋常的舉動。
而且這個男生自從本學期插班到導演預科班以后,除了面試時涌動起一波小浪花以外,此后就幾乎沒有了任何消息,甚至都沒有人怎么見過他。
因為此時正是放學后和晚飯晚自習之間的休息時間,男生們大多都集中在各類球場,女生們…小撲街是男的,一直沒太整明白這個時間里的女生們,大多數都在干些啥。
這個被人盯梢注目的導演預科班男生,當然就是故作深沉的大帥比牛爾了。
牛爾從寢室出來,就背著琴盒,晃晃悠悠地向著表演藝術學院的方向走去。
傳播學院與表演藝術學院之間,隔著設計學院和人文學院。牛爾這段路就走的有點久。看起來他也并不是很著急,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著,就像劉姥姥剛進大觀園似的。
于是就有更多人注意到了他。
大帥比自然是一方面原因。
這個大帥比還是導演預科班的,就更是讓人如雷貫耳,幾乎無人不曉。
表演藝術學院的西側和北側,都是教學樓或宿舍樓。東側也有一些建筑,以及通往其他學院和校外的幾條交通道路。
最西側與校園圍墻相接的一面,則是一座起伏綿延的緩坡小土山。山坡一直到山頂上,有各種綠植。包括高大的喬木和各種可以開花結果的灌木,有些綠植上還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
有一種高大喬木上開滿了紫色的花,非常好看,甚至都有點震撼。
但小撲街一時間實在是想不起這種花的名字來了,好像是叫紫什么。
山坡一直到山腳下,則如新換過草坪一樣的足球場一般。
綠草如茵的感覺,讓人見了恨不能在上面翻幾個跟斗,打幾個滾。
牛爾晃晃悠悠地走進表演學院的校園,四周掃了兩眼后,就奔著小山坡而來。走到小山坡的半山腰,面對著校園就坐了下來。
打開琴盒拿出吉他…
把吉他放到身邊的草地上后,掏出一支香煙抽了起來。
一邊抽著煙,一邊掏出手機看了看。
直到牛爾的吉他聲響起,直到他的歌聲唱響,正在籃球場跑了一身臭汗的曾潛,才忽然注意到了牛爾所在的方向。
透過博士班開著窗子的琴房,郎亮也發現了這個吉他和歌聲的不太尋常。
吉他非常好聽。一聽就知道指法沒個至少三五年的苦練和一點天分,就根本達不到的那種。雖然歌曲的旋律仍然避免不了口水歌的通俗,但歌者的聲線,實在是太特么好聽了。
昨天已經過去所有的傷心和煩惱已離去你要相信明天的天空會更蔚藍不知不覺的天就亮起來我們唱睡了黑夜,唱睡了星辰當你踏上離別的火車那一刻我只顧著流淚忘了揮手,忘了說再見 正在籃球場上雙手持球破緊逼,全力進攻的曾潛,終于放下了手里的籃球。
都說口水歌像泡沫,好看好聽,眨眼間就灰飛煙滅。
然而就像海底撈和滿漢全席一樣。
滿漢全席沒有幾個人知道到底都能吃到些啥,對它自然也就沒了什么興致,也就沒有了什么期待。
然而海底撈卻要常常排隊等位置。
郎亮也下了樓,往操場這邊走。他想離得近一點,聽歌聽得才能更過癮一點。
然而他剛出門,就見到女神正在前面,也正在直奔著歌聲的方向快步走著。、
看她那個樣子,如果不是顧忌到操場上有這么多人,她恨不能立刻就跑起來一樣。
然后曾潛和球場上的這些人,也看到了章紫衣。
球場上的所有人,終于全都停了下來,向著章紫衣的方向看去。
郎亮看到的是章紫衣的背影。
章紫衣下身是一條練功褲。上身披了一件薄薄的短外套,被微風鼓動著。
她的一只手始終在胸前,那個樣子明顯是在捏著外套的領口,免得外套被風吹走。
曾潛他們這幫人的視角,就跟郎亮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看到的正是章紫衣的正前方稍偏。
章紫衣不知是剛從練功房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或者是根本就沒想到要換衣服。
也不知她是不是…特意穿著這身練功服出來的。
從曾潛他們這個方向看過去,章紫衣一身緊繃繃的練功服,把全身的線條呈現得是纖毫畢現,就差那么一丁點,就玲瓏剔透了。
她披著的那件外套,被風鼓起飄在身后,跟沒有它沒什么兩樣。
這該是多大的福利。
還打什么球呢。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幕,直接就讓所有人都看傻了。
越看下去,越傻。
章紫衣徑自走向牛爾所在的那處山坡,在山腳下距離牛爾十步左右后,終于停下了腳步。
章紫衣所站的地方,是一片球場一樣平整的草坪。
牛爾的歌聲和吉他聲也停了下來。
郎亮和曾潛他們都聽不到章紫衣和牛爾彼此間說了些什么。只是稍后不久,就見章紫衣把外套脫了下來,走了幾步后,就把外套放在了草坪上。
隨后,牛爾的吉他聲和歌聲再次響了起來。
仍然是剛才的那首歌。
和先前稍有不同的是,牛爾面前的章紫衣,開始隨著歌聲的旋律和節奏,跳起了一支現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