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玉佩這東西江小白自然有,但是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至于鳳娘,她沒有。這個江小白是知道的。
一名同樣穿著青衣的弟子走了過來,將腰間的玉佩交于師兄檢查,檢查完之后又走到石臺處,將手掌與玉佩都放在上面,一道綠光閃現,包裹了那名弟子的身體。很快,綠光散去,這是陣法再度確定沒有問題,最后一關就是穿越光幕。
只要帶著玉佩走過光幕就能進入了縹緲劍宗。
而沒有玉佩強行闖入的,將會直接被陣法抹殺!
之所以放在石臺上,主要確認玉佩有沒有問題。
進入縹緲劍宗,山門口一共三關!
第一關,陣法掃描是否存在奪舍,易容等偽裝情況。
第二關,守門弟子檢查玉佩,鑒靈石臺再度檢查玉佩與人。
第三關,光幕再度檢查。
重重三關,可見想要混入縹緲劍宗是何等的困難。
而直接飛進去就更加不可能了,有禁空法陣。
只要不是想不開,不是傻子,任何人都不會隨意飛入一個宗門,還是一個頂級宗門。
江小白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這老祖被攔在門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到也習慣了。
“這位是妖族鳳真君,受掌門之邀商議秘事。”
江小白笑吟吟介紹著鳳娘。鳳娘此刻也極為配合,散發出了一絲化神境的氣息。讓守門的幾人面色大變。
“原來是鳳真君,失敬!失敬!”
幾人紛紛朝著鳳娘行了一禮。
旋即又朝著江小白伸出了手掌。
“干嘛?”江小白疑惑。
“身份玉佩。”
那名弟子皮笑肉不笑的朝著江小白伸出了手掌,一點也不給妖族面子。
江小白:“”
“弄丟了。”
江小白隨口說了一句,
“人在玉在,玉就是你的命,怎會弄丟!”
守門弟子怒斥!
在一個宗門,身份玉佩就是你的身份證,上面記錄著一個人所有的身份信息,宗門職位,身份高低,還記載著對宗門的各種貢獻。這些貢獻點都可以用來兌換修煉資源。
對一個加入宗門的弟子來說,身份玉佩的確是最重要的東西,就相當于自己的命,只有命丟了,玉佩才能遺失。
不僅如此,身份玉佩還與本人心意相連,萬米之內都能感受到玉佩所在的方向位置。斷然不可能存在弄丟這種事情。
而在宗門之內,進入各種地方比如丹閣,藏經閣,符閣去聽長老傳道都需要用到身份玉佩,沒有身份玉佩,什么都做不了。
“弄丟身份玉佩,此乃重罪!”
那名弟子惡狠狠的瞪了江小白一眼:“你等著接受懲罰吧!”
說完,那名橙衣弟子又堆著笑臉望向了鳳娘:“鳳真君前輩,請問,您的邀請函呢?”
鳳娘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頭一次收到貴宗的邀請函,放家里留作紀念了。”
“沒關系,沒關系。”
橙衣弟子笑了笑,連忙罷了罷手,朝著一旁的兩名青衣弟子吩咐道:“木師弟,通知掌門那邊。風師弟,你帶鳳真君前輩去迎客峰。”
江小白:“”
這也行?
三更半夜的將自家老祖攔在門外,江小白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江小白連忙望著鳳娘,鳳娘對他眨了眨眼睛,一副,看吧,你也有求本鳳凰的一天。
“讓他跟我一起進去吧,他的事情,我會親自與你們掌門說。”
鳳娘微微笑了笑。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前輩里面請。”
橙衣弟子做了一個里面請的手勢。
這才起身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膀,一臉老氣橫秋,還欣慰的模樣道:“老弟,你運氣真好,有真君前輩替你求情,你無礙了。”
江小白:“”
“稱呼我為老弟的,你是橙衣弟子當中第一個!有前途,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江小白也拍了拍橙衣弟子的肩膀。跟著鳳娘走了進去。
在門口守門弟子的修為都在基礎期以上,那名橙衣弟子更是金丹期的修為。
進入了宗門,幾人就御劍飛往迎客峰,恩,江小白是被鳳娘帶著走的,他沒有真元,飛不了。
“大半夜回家真麻煩。”
江小白無奈的嘆息一聲。
“哈哈,師弟,這是宗門規矩,沒辦法。我們也是守夜賺點貢獻點。”
帶路的那名風師弟哈哈笑了笑:“不過你能把身份玉佩給弄丟也是挺厲害的哈。”
“是呀,都丟了幾千年了,年紀大了,也不知道落哪個角落去了。”
江小白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好在早就習慣了。我以前一般都是在門外蹲到白天才進來的。”
“哈哈,這么說來,師弟還是慣犯幾千年?”
那名弟子咽了咽口水,真元一個不穩,差點從天上掉下去。眼睛里面盡是驚恐之色。
煉氣期,白發白眉,雖然沒有見過畫像,但好像與傳說中的老祖沒有啥區別了吧?除了那一身外門弟子的青衣。
很快,三人就落到了迎客峰前的大廣場上。
江小白拍了拍送他們來的那名弟子的肩膀:“好了,回去吧,好好干!”
“木瓜子,你給本座站哪兒!”
江小白眼尖,立馬就看見了大殿里面想要偷偷溜走的木云圣君。
這一幕落在那名弟子的眼中,更加確定了江小白就是自家老祖。不禁回想起方才江小白在門口拍了拍那名師兄的肩膀,剛才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腳腳都軟了。
木云圣君苦著臉,完犢子了,被老祖逮到了。
他剛才聽門下弟子匯報說妖族真君過來了,還說是受他之邀。他以為是妖族的老相好想他了,所以早早的就在這里等著了。
可誰知道,居然落下個師叔祖下來,還連帶著落下個老祖下來。
本來以為自己躲個幾十年,老祖就忘記了。
可誰成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哇,老祖啊,幾日不見,十分想念。”
木云圣君跑過來就一把跪了下去,抱著江小白的雙腿哭泣著,一副想你都想哭了的樣子。
其實,他是知道自己一會要被打哭,索性就自己先哭一場再說。
說不定自己哭的夠慘,一會挨揍老祖一心軟就下手輕一點了。
畢竟這個年頭,唯有真情動人心吶。
江小白一把揪住木云圣君的領子,咬牙切齒道:“你可以呀小伙子,都閉死關了。我是不是該喊666啊。”
雖然聽不懂江小白的話,但木云圣君還是指了指一旁還沒來得及離開的那名弟子:“老祖,小輩還在,給我點面子。”
江小白回頭淡漠的瞥了一眼那名弟子。只見那名弟子被江小白這么一望,跑的比兔子還快。
“現在沒小輩了。”
江小白氣急為笑。
完蛋了!
木云圣君一臉真誠的望著江小白:“老祖,我就靠這張臉吃飯了,能不能不打臉。”
“啊”
“啊,啊,啊、”
“老祖,我錯了。”
一道道慘絕人寰的痛呼響遍整個人縹緲劍宗。
一道道光芒從各個山峰飛起,朝著這邊飛來。
“都說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早早認錯屁事沒有,還非要躲,活該。”
葡云子手中還拿著飯碗,看起來正在吃飯。
土云子坐在飛劍上面,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包瓜子磕了起來一副認真看戲的模樣。
西云子連忙拿出了一副畫紙,開始記錄著這美好的一幕:“老祖一如既往秉承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
平云子喝了口酒,紅著臉點了點頭:“說的不錯,掌門師兄之所以沒有成孝子,一定是老祖的棍棒沒有到位。”
菠云子緩緩拿出了一個狼牙棒,朝著下面飛了下去:“老祖,您疼了吧,用這個。”
菠云子一臉微笑的獻上了狼牙棒。
江小白摸了摸菠云子的頭,一臉的欣慰:“還是菠菠知道心疼老祖。”
木云圣君望著江小白接過了狼牙棒,一副惡魔邪笑的望著他。
眼中盡是大大的驚恐,不停的呢喃著:“不要,不要。”
“老祖,您累了吧?讓我來吧,您先休息一會。”
桂云子飛了下來,落在江小白身邊。
江小白一想,揍人還真是個體力活,就把狼牙棒交給了桂云子:“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知道心疼老祖,那行,你來代我,用力一點揍。”
“桂云子師妹,師兄往日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數,師兄不求別的,但求你輕一點。”
緊接著,只聽見木云圣君的慘叫比之起方才,更有活力。
揍了個把時辰,木云圣君的臉都不是臉了。反而跟一個大大的豬頭一樣。
滿頭是包,鼻青臉腫的。
“木瓜子,把你的熾火心石借給我用用。”
江小白朝著木云圣君伸出了手掌一臉笑吟吟的望著他。心情舒暢。
“不要,不要,我不借,被老祖你借走的東西就沒有還回來過。”
木云圣君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江小白淡淡的瞥了一眼木云圣君:“摁住他。”
六位長老紛紛摁住了木云圣君,緊接著木云圣君就絕望的望著江小白走向了他,摘下了他手中的儲物戒指。
江小白直接破開了木云子留下的禁制然后大概找了一番:“不錯啊,小金庫這么豐富。”
取出了木云子的身份玉佩,衣物之內的東西。然后就將儲物戒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不錯不錯,挺好看的。儲物戒也借我玩玩。”
說完,江小白就帶著鳳娘離開了迎客峰。
“恭送老祖,恭送師叔祖。”
六人紛紛大喝。朝著江小白兩人離開的方向行禮。
木云圣君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唯一剩下的衣物與身份玉佩嚎啕大哭。
葡萄子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現在安逸了吧,讓你給你不給。非要跟老祖犟。”
土云子:“可悲,可嘆吶!”
西云子:“三百年前我就已經預知了這一切,不足為奇。”
平云子:“恭喜師兄辛辛苦苦一千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木云圣君望著天,呢喃著:“不是我完了,你們也得完啊!特別是西云子。”
西云子不明所以:“三百年前那事我又沒有參與,與我有何干系。”
木云圣君木木的望著西云子:“你送給我的幾本典藏版,還在儲物戒里面啊。”
西云子如遭雷擊!
“我殺了你這個混蛋!你大爺的敢坑我!”
聽木云圣君這么說,土云子,平云子也感覺大事不妙。
土云子:“我得出去云游百年!宗門事物就交于兩位師妹了。”
平云子:“師兄去哪兒游?帶我一個。我也去。”
他們都知道,宗門暫時不能呆了,繼續呆下去,明天他們的下場,已經擺在面前了。
絕情峰!
江小白與鳳娘一臉懵逼的望著面前的七人。
還有一旁已經建造好了一個房屋骨架。
我走錯地方了?
“老東西,這些人是你招來的?”
鳳娘一臉不開心的問。
“不是啊!光你住我這里就夠我煩的了,我怎么可能招人來這里。”
江小白顯得很蛋疼。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雪苾哪個臭丫頭給搞的鬼。
“是雪苾搞的?”
鳳娘又問。
“應該是吧!”
江小白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路上的時候,江小白已經把雪苾的事情告訴她了。
說他為了給她找靈傀,去了另一個世界,招惹上了不詳,身體有時候會被一個小姑娘控制。
也應了江小白那句話,很嚴重,但還死不了。
讓鳳娘更加感動的無與倫比。
“老祖,您回來了。”
恒奇七人紛紛圍了過來,好奇的望著老祖出門一趟居然就帶回來一個超級超級美的美人回來。
難不成這個就是老祖喜歡的人?
恒靈三人紛紛望著鳳娘,那香云子師叔豈不是就沒機會了?
“你們是誰,為何在我家?誰允許你們在絕情峰砍伐樹木的。”
鳳娘毫不客氣的瞪著幾人。
鳳娘問的,也是江小白想要問的。
你家?
七人紛紛疑惑。難不成,是老祖母?
沒有得到肯定,他們又不敢亂叫。
“回前輩的話,是我們師父讓我們來跟隨老祖修行的。樹木也是老祖允許砍的。”
聽到這句話,江小白就很蛋疼了!
一群兔崽子,自己的弟子不好好帶,就往他這兒扔。
但是雪苾都應下來了,他又不好給趕回去。
“這是你們師叔祖!出去玩了幾天。她也住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