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接觸唐納德·布萊克,那時之前希爾維特帶隊到達那個地方之后,用各種儀器對錘子進行過檢測。
這種行為激怒了唐納德·布萊克。
他把這柄誰也無法撼動的錘子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鎮上的居民嘗試著舉起這把錘子,或者周邊鎮上聞名而來試圖撼動它,唐納德·布萊克都非常樂意,因為人群的聚集使這個小鎮變得熱鬧起來,如同舉辦了一場宴會一般,他非常享受這種氛圍。
但是神盾局的行為卻被他認為是在褻瀆這把錘子,唐納德·布萊克當時就與神盾局的外勤人員發生了沖突,對于他戰斗力的評估就是那時候完成的。
原本是幾個人互毆,但當地人一看到打架的雙方中有唐納德·布萊克,立即加入了戰斗,幫助這個到地球沒幾天的“自己人”圍毆起了神盾局的人,甚至差一點引發了槍戰,幸虧希爾維特及時出面勸阻,并讓最開始動手的幾名外勤特工向唐納德·布萊克道歉,這才平息了事端。
當然,這也有他們的首要任務是追蹤蝙蝠怪人,停下來檢查一下錘子只是職業習慣隨手而為的舉動,并且還沒亮出武器與官方的身份。
休整了一晚上之后,科爾森并沒有直接出發去往新墨西哥州,而是奔向了奧斯本工業園區,按照尼克·弗瑞的計劃,韋修明要與他同去。
工業園區的受損建筑的重建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等科爾森趕到這里的時候,發現停車場上停著幾架昆式戰斗機,神盾局派來這里的特工們換上了勞作服化身搬運工人,將各式的設備向昆式戰斗機上裝,甚至其中還有一輛體型非常龐大的汽車。
而在到了預定的出發時間,貨物的搬運剛好結束,拎著一個行李箱的韋修明登上了飛機,坐在位置上綁好了安全帶,科爾森與他坐在了同一個機艙內。
飛行員是一個滿臉疤痕的人,放在低成本的恐怖片里根本不用化妝就能出演大反派,就像有人將他的臉徹底打爛然后拼在了一起,雖然鼻子還是那個鼻子,眼睛還是那雙眼睛,但那些縱橫交錯疤痕讓他的臉看上去就像拼圖一樣。
“比利·魯索。”
在戰斗機升空并進入隱形模式后,科爾森叫出了這個飛行員的名字。
看著身上仿佛還殘留著北極寒意的科爾森,韋修明問到:“你認識他?”
“是的,克拉克教授。”想了想,發現自己不需要向韋修明保密,科爾森說到:“比利·魯索是快速反應部隊的精銳,我曾經帶隊執行過一次狙擊死神博士的認為,與其進行過合作…只是結果以失敗告終。”
那次的任務,神盾局方面根本就是慘敗,這位比利·魯索當時整張臉都爛了,看上去幾乎沒搶救價值了,但沒想到他活了過來,并且沒有毀容而自暴自棄。
“克拉克教授,您為什么要帶這么多的研究設備?”科爾森看著機艙內被固定著的超大號的汽車,有些不理解:“神盾局的分部已經派人在那把錘子周邊搭建了實驗室,各種先進儀器以及隸屬于神盾局的科學家都已經聚集在那里。”
希爾維特與布魯斯·班納博士組成的小隊在當地小鎮發現了錘子之后,就立即上報給了尼克·弗瑞,雖然后來又急匆匆地沿著新發現的、蝙蝠怪人留下的蹤跡追逐而去,但黑鹵蛋直接下達了命令,讓神盾局的下屬基地派人出物資,把錘子給圍了起來。
這次他們直接打著FBI的名號,將圍在這里開大會的民眾驅逐掉了,將一定范圍內列為軍事禁區,膽敢靠近直接擊斃的那種。
唐納德·布萊克當然不愿意,但是鳴槍警告一下,與他相識的鎮民便拉著他遠遠地跑開了。
不過因為上邊催得急,基建技能未點滿到爆表的神盾局分部并沒有在短短幾天內就建造起鋼筋混凝土的營房,甚至連活動板房都不是,只是一堆鋼結構骨內外側都蒙上一層塑料防雨篷布,一旦下雨噼里啪啦吵得人睡不著覺的那種。
“我帶的東西中大部分不是什么研究設備,而是武器啊,你不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什么。”旅途是相當無聊的事情,有個人說說話韋修明還是非常樂意的:“至于這輛車,是奧斯本工業城市坦克計劃的產物,被命名為斯雷普尼爾。”
“城市坦克…倒也名副其實。”看著幾乎要把戰斗機機艙占滿的汽車,如果真的在道路上馳騁,那真的猶如坦克戰車一般。
對此科爾森不知道說什么好,但瞄了一眼韋修明,便自以為了解了原因。
以韋修明兩米開外的體型,如果不量身定做一輛汽車,乘坐平常的民用車輛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至于斯雷普尼爾的名字,科爾森忽然感覺在哪里看到過,然后想起昨天述職過后,尼克·弗瑞遞給自己的那本,其中北歐神話的神王奧丁,他的座駕是一匹八足駿馬,名字就叫做斯雷普尼爾。
莫非…這把錘子和北歐神話有什么關聯,知道內情的尼克·弗瑞才以這種形式暗示自己。
至于北歐神話中最有名的錘子,莫過于雷神索爾的戰錘了,而對錘子的研究中發現,那柄錘子擁有著極為強大的能量,并不斷地散發著電磁脈沖,非常類似于那把名為“妙爾尼爾”的錘子。
北歐神話中的神明,竟然是外星人,所謂的神器不過是人類文明無法理解的科學技術。
對于自己內心大膽的猜測,科爾森并不是太過驚訝,畢竟這種猜測在學術界頗有市場,古代神話里的很多東西套用一下現代的東西,你會發現很多玄之又玄的東西其實是科技的造物。
例如東方神話中那種金屬的三足烏鴉,很明顯就是對戰斗機的描述。
但是尼克·弗瑞是如何知道這點的?
雖然對于長官應該是無條件地信任,但科爾森還是有些懷疑,而韋修明對汽車的命名方式,明顯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