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西索恩,世界上第一個黑魔法師,是所有黑魔法的源頭。”古一開始慢慢地講述到:“他親手寫下的記載有他全部惡行與智慧的當時被稱為西索恩卷軸,這些卷軸在流傳中被很多人獲得,從其中摘錄的知識也成為了赫赫有名的魔法書。”
“西索恩卷軸是有自我智慧的存在,在人們閱讀它的同時也會反過來被它閱讀,因此它會以閱讀者最為熟知的母語顯露文字,并且呈現的是閱讀者心中追求的那部分知識,所以才會有死靈之書這種褻瀆墮落且邪惡的書籍;也有玄君七章秘錄這種追求真理與…逍遙的古卷。但畢竟是黑魔法,無論目的如何,從中獲取的知識總是扭曲且充滿危險性的。”
“而后來某位秘術大師將所有的西索恩卷軸收集起來裝訂成冊,這便是黑暗神書的由來。它可以賦予人們媲美神明的知識,但在使用其中記載的法術那一刻,就相當于與西索恩簽訂了契約,成為其對地球施加影響的媒介,死后靈魂也要歸于西索恩所屬。”
“而黑暗神書中最根源的知識則是混沌魔法——即對因果律的操控及現實的改寫。在你閱讀它的時候,冥冥之中與西索恩產生了聯系,然后它就找到了另外一條時間線,將其按照他的意愿進行扭曲,然后以你為錨點向當前的時間線進行覆蓋,形成第三條時間線。”
“但是西索恩的計劃被您所破壞了。”韋修明說到。
“那不僅僅是我的力量,我借用了地球的力量、三位一體維山帝留下的封印、阿戈摩托之眼,以及命運那強大的修正力量,才從不斷被覆蓋的現實中找到你,然后將你帶到了這個現實中。”說著,古一法師的臉上浮現一絲怒意:“但是在回歸的路上,地獄維度橫插一腳,試圖做到西索恩未完成的事情。”
韋修明想到了自己在地獄中最后窺見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問到:“那個魔鬼,是它嗎?”
“墨菲斯托,地獄領主之一,靠著謊言操控欲望來獵取人類的靈魂。”古一法師說:“它可以依靠契約的力量在地球上長時間地活動,曾經獲得過一段時間的黑暗神書,從中獲取的知識讓他有能力對現實世界進行一定程度的影響,例如制造與現實只差一線的幻境、修改歷史。我們從未確定的未來回到現在,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墨菲斯托控制著殘余的西索恩的魔力,是很容易干擾到我們。”
末了,古一法師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墨菲斯托制造的幻境里經歷里什么,但你的意志格外堅定,沒有被那虛假的真實所欺騙,這才能讓我再次找到你。”
“或者說,在西索恩打開的宇宙奧秘之下你能保持自我而沒有迷失,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韋修明笑了笑沒說話,但心里卻在盤算著墨菲斯托——這可是個臭名昭著的大反派,漫畫中毀滅博士杜姆老媽的靈魂就在他手中,并靠著各種漏洞欺騙他人簽訂契約,例如惡靈騎士強尼·布雷澤,出賣自己的靈魂治好了老爹的癌癥,然后第二天他老爹就死于意外。
在英雄內戰之后,小蜘蛛彼得·帕克真實身份曝光,與鋼鐵俠決裂之后家人受到反派襲擊,梅姨重傷瀕死,此時的墨菲斯托就趁機出現在絕望的蜘蛛俠面前,拿走了他未來的女兒換取了梅姨的康復;瑪麗·簡又以自己的婚姻為代價,讓墨菲斯托抹去了所有人關于蜘蛛俠就是彼得·帕克的事情,從而避免了悲劇的再一次發生。
但二者都失去了自己的親人與愛人。
關于墨菲斯托,韋修明暫時想不出什么有效解決它的辦法,只能自嘲地說:“我這也算是享受了佛陀成道的待遇——佛陀覺悟,魔羅相阻,只是了解一些高層次的知識,維度魔神們就坐不住了。”
這個典故,見多識廣的古一法師聽得懂,就比如剛才“逍遙”這個詞她找不到準確翻譯其意思的單詞,直接說的中文。
向古一法師行了一禮,又起身向圖書館理員達希爾鄭重地行了一禮,這兩位在韋修明于卡瑪泰姬學習的這段時間里幫助良多,出于尊師重道的文化氛圍長起來的韋修明,這一禮是必然的。
“我是時候離開卡瑪泰姬了,普通人的世界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
古一說:“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我會讓莫度法師送你回紐約至尊圣殿的,如果以后有空的話,卡瑪泰姬隨時歡迎你來做客。”
“古一法師,關于莫度法師與卡西利亞斯法師,我需要提醒您一下。”韋修明準備離開藏書館時忽然站定腳步,慎之又慎地說到:“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莫度法師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這種性格在理念崩塌的時候容易走向偏激。而卡西利亞斯法師,他學習魔法并不是為了將其作為追求知識的工具,而單純地為了追求力量,如果讓他接觸了黑暗維度的能量,難免不會墮落——這個世界上魔法與奇跡是存在的,但需要付出相應代價。”
古一點了點頭,她知道韋修明的意思,但那卻是恒定的命運。
看到古一的樣子,韋修明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與決斷,自己的建議是否對她產生影響,那就看有數百年的經驗的她如何選擇了。
電影里的古一法師因為使用黑暗維度的能量延長壽命,已經被多瑪姆侵蝕了自我意識,在斯特蘭奇這個接班人已經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后,主動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以免自己扛不住多瑪姆的侵蝕而化為它的傀儡。
或者肩負至尊法師守護地球維度的責任,古一已經累了,死亡對她是一種解脫。
當然,有可能因為特消費太貴了,有奇異博士一個就足夠了,編輯之力逼得她不得不死。
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身上的法師服穿上自己來時的那套衣服,將防毒面具重新扣在臉上,韋修明通過磁場轉動的力量恢復了半年前的體型。
仿佛經歷了人格切換一樣,沉寂已久的惡意重新涌上心頭,迫切地讓韋修明想要搞風搞雨。
“我死神博士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