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公孫玉又是一嘆:“而我的實力雖然在同等境界中難尋敵手,但是終究只是一人,而且那所謂的元神期不爭世俗之事,也只是相較于大宗門之間而已,是處于互相忌憚罷了,若是我暴露了身份,那合歡宗可不會跟我客氣什么,元神期修士一出手,我們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就算是元神期不出手,我也難以敵得過大量的金丹修士圍攻。”
虞淵聽到這話,表情平靜,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想先是建立一些能夠信任且好用的人手,如今外界的訊息,我們難以打探,若是等到他人對我等動手的時候,才知道,那就已經太晚了。”
“所以之后我會想辦法找一些能夠相信的人交給你,至于如何讓他們聽話,你身為合歡宗的大長老,辦法自然比我多。”說道這里,虞淵目光看向那黎慕白和蘇玉。
“之后你們先準備一下,再過幾天,我便是準備前往那青城派所在之地了。”
聽到這話,眾人表情皆是一肅,特別是那公孫玉,表情有些驚訝,她身為前合歡宗的大長老,自然知道這青城派的實力,要知道這青城派可是處于正一道、蜀山、太和門三大勢力包夾于中間的宗門,其實力若是不強,早就被這三大宗門給分割干凈了。
而青城派卻是從上古至今依舊宗門昌盛,甚至不少地界都是陷入蜀山勢力的領地之中,那青蓮劍宗只有和太和門聯合起來,才能抵抗這青城派的壓迫,由此可見這青城派的實力了。
“你去那地方做什么?”公孫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為了獲取一些修煉必須的丹藥。”虞淵并未多說,“你就好好地待在這月華山上,幫我注意一下這南海地區的變動就行。”
之后又是商談了一些有關那南海城的事情,虞淵便是繼續回到房中,開始處理一些之前在那天柱峰秘境中的收獲。
于此同時,那在觀海城附近的一處地窖之中,一個身著黑衣頭戴面具的男子手中提著一柄長劍,周身真炁流轉,不威自怒,在其身前無名身著合歡宗衣物的女修,臉色蒼白,身軀瑟瑟發抖,若是觀其修為,這無名女子竟然都是金丹中期修為。
“前輩,我等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啊!”有人開口說道。
“前輩若想要我等做什么,我等照做便是,只求饒我們一命啊。”又有人說道,同時說著,還將衣物略微敞開,露出白花花的皮膚。
這黑衣男子見此,眼神顯出幾分厭惡,冷冷地說道:“我需要知道一個人的去向,若是你等如實招來,我倒是可以饒你們一命!”
聽到這話,這幾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都是爭搶著開口道:“前輩詢問便是,我等若是知道,定然不敢有任何隱瞞。”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可以,如此你們便是將虞淵的所在告訴我吧。”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幾人表情皆是一愣,而后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嗯?”黑衣男子眼神露出幾分兇光,“這是什么意思,可別告訴我,你等不知道他所在何處。”
這幾人互視一眼,最后一人開口道:“實不相瞞,我等雖然知道此人消息,但是若是外泄出去,我等也難逃一死。”
聽到這話,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沒有任何顧忌了,林兄,之后就交給你了。”
此話一出,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一臉淫笑地走了進來,向著那黑衣男子拱手道:“多謝范兄賞賜,如此長相曼妙的女子,就這樣賞賜給在下了,說實話,林某還有些受寵若驚呢。”
黑衣男子眼神一冷:“以后不要稱呼我的姓氏,至于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知道結果。”
說罷,便是轉身走了出去。
又是半月時間過去,虞淵從房屋中走出,袖袍一甩,那望淵劍化作一道寒芒一閃而過,在空中流轉數十圈,最后飛回虞淵身前,劍身通體如寒玉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寒霜之氣,同時表面光澤卻又和之前有所不同,散發著一絲潤亮的光澤。
虞淵將之前所獲得的那可玄晶融入了這望淵劍之中,使得其品質再度上升不少,同時虞淵又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利用手中的各種材料,煉制了數十道品階不低的法寶,然后將其靈氣注滿放于那黑棺之中,這那黑棺竟是可以隔絕靈氣外泄,剛好可以用來當做底牌。
在準備上路的時候,黎慕白也走了出來,此間她面色顯得有些疲憊,不過其手中的那柄長刀卻是讓虞淵眼前一亮。
這長刀刃長六尺左右,刀身細長筆直,刃口寒光凜冽,鋒利無比,一股金煞之氣從刀刃之上撲面而來,刀柄只有一尺不到,黎慕白單手握之。
“好一柄亮眼的環首刀!”虞淵忍不住開口感嘆道。
在黎慕白一旁的蘇玉點了點頭:“此刀以小白的金煞妖氣凝聚而成,是金行利器,與法寶可是截然不同的東西,此物無法以真氣御使,只能是以金煞纏繞揮動,同樣其威力也是極為可怕,可以將一般法寶直接一刀破開。”
聽到這話,虞淵點了點頭,看向那蘇玉,想來這又是蘇玉傳授的某種特殊秘法了,這青丘九尾一族不愧是上古妖族。
“如此那便是上路吧。”虞淵開口說道,然而話音剛落,他便是突然有所察覺,猛然抬頭向著遠處天空看去,只見兩個遮蔽面孔的男子凌空而立,氣息顯然都是金丹后期。
其中一個男子眼神定格在那蘇玉的身上,那眼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
蘇玉也有所察覺,扭頭看去,然而眼中卻是顯出一絲疑惑,下一刻才是覺得此人有些熟悉,表情微微一驚。
見到如此情況,虞淵瞬間反應過來了,眉頭一挑:“這是范志遠?”
蘇玉點了點頭,有些警惕道:“他修煉的是那青蓮劍訣,實力很強,眼下還不能與其正面對抗。”
虞淵聽到這話,輕笑一聲:“你過于擔憂了。”
說著直接抬手將其摟入懷中,一臉挑釁地看向那遠處的范志遠,他是看不起這家伙的,都到他這里來了,還這般遮蔽面容,一個所謂的正派身份就真的那般重要?
蘇玉被虞淵這般摟著,臉上也是微微發紅,心中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但是卻也沒有掙扎什么,她在那南海城待在的數十年光陰里,早就已經死心了。
那范志遠見到如此情況,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怒意沖刺,最后化為冷冽殺意顯現于眼中,口中冷聲道:“小子,你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