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法訣不自主地默念而出,手指捏出劍訣,向前一指,一道巨大的長劍虛影憑空而現,從虞淵身后猛然刺出,身前近百丈的距離直接被轟出一道巨大的劍痕溝壑,氣浪向著兩邊席卷而去。
“好強!這便是無相神印嗎?無相無形,心念即至便可化作術法施展而出,甚至能以此無相神印施展出特殊術法,如此威力便會更為可怕。”虞淵心中自語道,之前那楊修施展出的一個手段,將他一劍之威完全化解去,便是以此方法,不過眼下他只是稍微施展一下,便是耗費了他氣海四成真氣,消耗是真的可怕。
不過這威力也是同樣驚人,若是他服用各種恢復靈氣的丹藥,加之吸星掌的手段,在經脈承受的極限程度下,甚至可以施展出媲美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不過眼下這無相神印也只是殘篇,只能修煉到第三層,一共有九層,只要修煉至六層便可化作神通,若是有機會得想辦法弄到這東西。”虞淵心中自語道,眼下他靠著這搜魂秘法奪取他人感悟,達到了第一層。
此法一共三個境界,每三層為一個境界,分別為化氣為形、化形生意、再造形意三個境界,每個境界都是差距巨大,想要突破境界也極為困難,虞淵此時也只是這化氣為形境界的入門罷了,若是能夠達到第九層再造形意,幾乎便是能過達到言出法隨的程度,心念一動,便是神通。
想到這里,虞淵點了點頭,這無相神印不愧是那無極宮的頂級神通,只要達到再造形意的程度,又有什么手段施展不出來,甚至可以施展出敵人的手段,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此時遠處的秦香兒緩步走了過來,虞淵收了收心神,手掌一招,那魏濤化作一道黑光收入儲物戒之中。
虞淵表情平淡,若是情況允許,他其實不想讓魏濤動手的,但是這個叫楊修的家伙,一時間實在難以將其拿下,只能是無奈以此方法偷襲對方。
“周師兄是你殺的吧。”秦香兒語氣清冷道,目光直直地看著虞淵。
“嗯,是我殺的,沒什么好解釋的了。”虞淵語氣淡然地說著,既然已經暴露了,他也懶得在多說什么了。
聽到這話,秦香兒心神瞬間崩潰了,語氣沉聲道:“為什么!”
這一路過來,保護了她不少次的男子居然就是殺害她同門師兄的兇手,這讓她如何接受。
“沒有為什么,他擋住了我的道路,所以我就要殺他,況且他眼里對我有殺意,等道其恢復實力之后,我還難以將其滅殺,所以我自然要先下手為強。”虞淵開口說道,手中掐出法訣,一道煞氣飛入那楊修的尸體之中,只是頃刻之間,這楊修的尸體再度動了起來,徹底化作了一只僵尸。
看到虞淵如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秦香兒那絕美的臉龐上滑下幾滴淚珠,很顯然,這一路上,這個男人就是在利用她,而且眼下絲毫沒有任何要隱藏的樣子。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散修,你就是一個邪派修士!和那巫神教的家伙沒什么兩樣!”秦香兒開口凄聲說道,眼中顯出幾分彌漫,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視角來看待眼前這個男人。
虞淵讓那僵尸鉆入地下之后,緩緩轉過身來,神色平靜:“是的,我的確是一個邪派修士,我修煉邪法,下手不擇手段,陰狠殘忍,不過這都是正常的,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有實力才能說話,我必須要獲取強大的實力才行。”
“那你也不能無故殺我師兄啊!”秦香兒表情憤怒。
“無故?”虞淵忍不住輕笑一聲:“對于你來說自然是無故,但是對我來說有太多理由殺他了,光是救他的時候,他眼里浮現出的殺意,就夠我滅殺他數十回了,我虞某人是有原則的,誰要殺我,我必殺誰!”
秦香兒眼中卻是露出不信的神色:“那你如何能夠判斷周師兄是想要殺你的?你又不了解其為人,只是第一次見,便妄斷其對你有殺心,你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哼哼,我虞某人就是魔頭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就要殺他又如何?莫非你還要幫他報仇?”虞淵此時也懶得多說什么了,眼神如那古井般平靜幽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那秦香兒,既然這女人不相信自己,說再多也沒有必要了。
秦香兒聽到這話,一時間氣急,不知道再說什么,只能是厲聲道:“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幫我師兄報仇的!”
虞淵搖了搖頭:“隨便你了。”
說罷,便是向著那蘊靈池走去,對于這秦香兒,他心中的確是有些好感的,但是也僅限于有些好感了,這一世的他,是不可能會對某個女人死心塌地地用心了。
只留那秦香兒停在原地,衣袍如風中柳葉,微微擺動,有些無助的模樣,雙眼緊緊地盯著虞淵離去的背影,神色復雜。
“你們男人都是這般無情的嗎?”突然那蘇玉的聲音傳到了虞淵耳邊。
虞淵此時心神有些莫名煩躁,聽到這話蘇玉的話語,忍不住一嘆:“別人都說了,我只是一個邪派修士,是個魔頭,弄死了其師兄,她還要為其師兄報仇,我還能說什么?”
蘇玉輕笑一聲:“那你怎么不把她師兄臨死前說的那些話跟她說一下?”
“她怎么可能會相信?那姓周的死了便是死了,我再說其他,她怕是以為我是那種殺了人還要狡辯之輩,何必自找無趣。”虞淵搖了搖頭,覺得有些沒意思,快步走上那蘊靈池,這蘊靈池寬闊無邊,少說也有方圓幾百里,這其中若是要尋找一些靈藥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懷中的蘇玉若有所思,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蘊靈池一片碧藍,如同一面巨大的寒晶,表面毫無波動,即是虞淵從上飛過也是沒有什么變化,至于這蘊靈池究竟有多深,虞淵倒也是不知道。
“大概是在湖中心有些變化。”虞淵如此向著,徑直向前御器飛去,同時手中時刻拿著靈石恢復著之前的消耗。
片刻之后,虞淵來到了湖中央的區域,而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表情微微一變,這湖中央竟然有不少破舊的亭子建立于此處,而在這亭子中已經有不少修士在此待著了。
而這些修士之中,有不少人顯露出的氣息讓虞淵心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