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感知之中,遠處傳來的靈氣波動極為強大,是和那秦香兒同等實力的存在。
只見那幾個太和門弟子表情驚恐,不知為何腳下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在踏出半步,只見一個男子緩緩漫步而來,其眉心斜著一道極長的刀疤。
“什么人?”楊宏宇冷聲說道,他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這家伙不是個善茬。
那男子輕笑一聲:“在下沈秋陽,合歡宗弟子,還請各位別來無恙啊。”
雖然話中說的如此好聽,然而其下手卻是極其殘忍,身形一閃,來到一名太和門弟子身后,以掌蓋在其腦袋之上,一股特殊的力量顯現,便是直接將這太和門弟子一身修為直接吸干。
“鼎爐吸真術!”虞淵眼神一震,這功法他可是熟悉,偷天訣中也有此術法,這鼎爐吸真術與爐鼎之法可是不同。
爐鼎指的是人,像是合歡宗的爐鼎之法,便是由雙休之法衍生而出,要么采陰補陽,要么采陽補陰,將爐鼎的天賦和一身修為奪取,此法較為溫和,而鼎爐指的是丹田,鼎爐吸真術即是以強硬的手段,從其他修士丹田之中剝奪真氣與精元來提升自身修為,是極為粗暴蠻橫的手段。
一旁的蘇玉探出頭來,見此也是表情微動,她在南海城的時候,也就是施展此功法,吸取凡人精氣以維持自己的人身模樣。
“這家伙修煉的是我認識的陰陽化生爐鼎神訣,天地萬物皆可為煉化為爐鼎補足自身之缺陷,此為邪道上乘功法。”虞淵心中一動。
見那太和門被吸干之后,沈秋陽氣息微微上升了一些,虞淵從這沈秋陽的周身靈蘊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陽煞,這是此功法修煉到一定程度后才會顯現而出的力量。
在場的合歡修士見此不少人都是露出了驚喜之色,笑道:“眼下我們有人支援過來,情況有變,可以拿下這該死的楊宏宇了!”
然而一些修為稍微高些的合歡宗修士看清楚來人模樣,不見沒有半點欣喜,反而表情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冷聲道:“怎么遇上了這個煞星,這沈秋陽為了修煉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在宗門還能收斂一些,但是動手也殺了不少同門,你我在這里待著就是找死!”
說罷那修士轉身就先要跑,而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是神色聚變,然而想要逃跑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腳下如同生了根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半步,只有那幾個先前動身的幾個結丹后期的成功逃走了。
“敢殺我太和門弟子,納命來!”楊宏宇表情冷冽,注意力也再放在其他的合歡宗修士身上,雙眼滿是殺意,看向那沈秋陽,那銀月彎刀快速劃破長空,直接向著對方的腦袋而去。
然而一道氣浪炸開,沈秋陽身前白光一閃,一柄金色巨盾出現在其身前,居然是將那威力可怕銀月彎刀給硬生生抵擋了下來。
“居然是高階防御性法寶!”楊宏宇感受到法寶上傳來的巨大震動,表情驚訝,忍不住驚呼道,這類法寶并不罕見,但是一般的防御性法寶的品級都不高。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結出法陣,同時還服下了兩顆六品丹藥,他施展的法寶威力可不是一般結丹后期能夠抵擋的,而這個叫做沈秋陽的合歡修士居然能夠以此金色盾牌將他攻擊完全抵擋下來,這法寶的品級讓他有些難以想象。
暗中觀察的虞淵也是神色微微一變,如此法寶怕是金丹期修士身上都少見的很,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
而沈秋陽此時面容平靜,對于那楊宏宇的瘋狂攻擊,沒有絲毫在意,目光看向其他腳步停滯的太和門弟子,這才是他的獵物,輕笑一聲,手中掐訣一動,身后那具還未涼透的尸體上飛來一張黃紙落入其袖袍之中。
見此虞淵表情又是一驚,這是定身符,難怪這些太和門弟子難以一動,原來是中了這東西,這玩意他在萬錄書上看到過,是一種不錯的符咒,不過需要修為遠高于他人才可施展,所以眼下看來,這沈秋陽的道行極為高深。
此時那楊宏宇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此時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是全力以赴來攻擊。
然而那張巨盾猶如堅不可摧的磐石一般,將所有攻擊完全抵擋在外。
沈秋陽眼神斜視了那楊宏宇一眼,嘲諷似地笑道:“別著急,等會就輪到你。”
說著便是向著其他被定身的太和門弟子緩步走去,這可把那些人嚇壞了,臉色滿是驚恐地向著那楊宏宇喊道:“楊師兄救命!!”
然而其中一人話音剛落,便是被一掌蓋在了頭頂,白色霧氣從七竅之中牽引而出,向著頭頂的手掌飄去,一身修為在眨眼的瞬間便是被全部吸干,只見其雙眼泛白,嘴巴微微張開,只能不斷地發出凄慘哀嚎,幾個呼吸過后,便是徹底沒了性命,看的那楊宏宇是目眥欲裂,極力運轉真氣,然而無論他如何運轉法寶攻擊,那沈秋陽身前的金色巨盾就是堅不可摧,絲毫沒有任何撼動的跡象。
“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這楊宏宇折損在此的話,這太和門怕是沒有什么人能夠站出來了。”虞淵見此眼神微微一動,如此下去不是他先要看到的結果,他必須出手了,讓黎慕白和蘇玉暫時躲入那黑棺材之中,虞淵便是帶上面具快步走了出來。
見到突然從暗中冒出來一人,無論是那楊宏宇還是沈秋陽表情都是微微一變。
沈秋陽頓時停下了接下去的動作,目光看向虞淵冷聲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我還是勸你這家伙最好別多管閑事,若不然落在我手里可沒有什么好下場。”
他第一眼便是在虞淵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這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事情,好似動物遇到了天敵,本能就想要逃避。
而眼下如此多的爐鼎在這里擺著,他不可能將其放過,遂是想要開口喝退這家伙。
然而虞淵如何會被這幾句話給嚇著,并未有半點退步的模樣,反而眼中逐漸浮現出一絲殺意,無論是那張金色巨盾還是那定身符,他都看上眼了。
那楊宏宇此時見到如此一個帶著面罩的家伙出現,心中有些不安,特別是這人一身土行之炁濃郁至極,身上有著濃郁的煞氣,不想是什么良善之輩,更重要的是這家伙并不是他太和門的弟子。
楊宏宇表情微微一動,眼下看來卻是有些奇怪,這帶著面罩的男子目光好似在看著那沈秋陽,并沒有在意自己這邊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