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將這家伙話語回想了一下,秦香兒目光瞬間看向了那簡子蘭,結合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凌月見所說的逼迫之時顯然就是假的,若正是如這凌月見所說那般,這簡子蘭何必一開口就說是自己的原因。
“嘿嘿,沒想到居然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不對,憐香惜玉是形容君子的,這家伙就是一個好色之徒!”抓到把柄之后,秦香兒冷笑一聲。
再是聯想到這家伙先前還賭錢的事情,秦香兒頓時想到了醫治這家伙的辦法,開口道:“眼下不說別的了,我那煉寶室可是花了重金請人專門打造的,你毀掉我煉寶室的地磚,也就是亂了全局五行風水,就得重新找人布置一番了。”
虞淵表情一變,這秦香兒怎么突然好似換了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而且聽這女人的話,虞淵頓時感到一陣不妙。
秦香兒見到虞淵臉色變化,心中再度冷笑兩聲,表面平靜道:“這花的錢也不多,不過二十萬靈石罷了。”
“二十萬!!”虞淵嘴巴張大,整個人差點沒給整傻了,就連那簡子蘭也是神色驚變,這修地板哪里用得著二十萬。
“你怎么不去搶?”虞淵語氣不善道,他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分明是得知了他在那場賭局中賺了錢,這是要敲詐他了。
秦香兒瞥了虞淵一眼,語氣平淡道:“既然你不愿意拿出這錢,我也沒辦法,那我也就只能處置這簡子蘭看管煉寶閣不當,毀壞我的財務,如此跟長老說說,應該能將其逐出玄岳門。”
聽到這話,簡子蘭表情瞬間一驚,這逐出玄岳門,那她還有什么去處,以她的實力,在如今這混亂不堪的世道中,可是難以存活的。
虞淵聽到這話,眼神一冷,看來這秦香兒是硬要逼他了,此時不再有任何猶豫,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將二十萬靈石從儲物戒中倒入其中,隨手丟給了那秦香兒,語氣平淡道:“這是二十萬靈石,之后別讓我聽到你迫害這位道友的事情,若是讓我得知有什么變化,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虞淵轉身便是離開。
那秦香兒手中拿著那裝著靈石的儲物袋,表情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她沒想到一個結丹初期的家伙,居然敢在她面前放狠話,而且那瞬間展現出的氣勢,如同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一般,竟是將她給鎮住了。
那簡子蘭此時表情有些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快速追了上去,口中大喊道:“凌小弟,何須如此,此時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大不了我離開這玄岳門便是。”
然而還沒等她追上去,虞淵的身影已經如水沫般突然消散,是那幻身術的殘影,而真身已經不止去向。
簡子蘭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山崖道路,她心緒有些雜亂,二十萬靈石可不是什么小數目,若是放在外界,隨便可以懸賞一個結丹后期修士的腦袋,這樣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居然為了毫不相干的她,拿出了這二十萬靈石,看起模樣顯然也不是什么名門子弟。
而外門客卿的身份,顯然就是為了靈石去于那邪道修士拼命,這二十萬靈石可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生死才能獲得,越是這樣想著,簡子蘭心中越是覺得愧疚。
秦香兒此時也逐漸反應了過來,心中冷哼一聲:“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修為不高,脾氣倒是不小,還敢沖我放狠話。”
搖了搖頭,想著暗簡子蘭走去,開口道:“此事你無需在意,這是我和那家伙的事情,你安心做事便是。”
說罷秦香兒也是快步離開,她準備去好好調查一下這家伙的底細。
之后,虞淵回到自己的別院住處,臉色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虞某人受人辱罵倒是能夠接受,這被人硬生生敲詐了大筆錢財去,實在難以忍受,現在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那可是二十萬吶!”虞淵心中像是在滴血,在那場比試之中,他也消耗了將近三萬多的靈石,眼下身上就剩下十來萬,原本還靠著這二十萬靈石發了筆小財,結果一下子全給人家去了,要是一開始沒有這二十萬還好,眼下想來,虞淵胸口實在悶得慌。
“給我等著,我虞某人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早晚讓你付出代價。”虞淵口中忍不住說出一句狠話。
一邊的黎慕白聽到這話,表情一動,開口道:“又是誰招惹你了。”
“指不定又是被什么人坑了錢去,這家伙就是純粹的守財奴。”蘇玉輕笑一聲,看到虞淵這幅模樣,就已經猜出結果了。
“你們懂個屁!”虞淵開口說道,準備轉換一下心情,將那望淵劍拿了出來,原本如細針幫大小的望淵劍在虞淵手中瞬間恢復原樣,橫在虞淵的腿上,劍身通透如冰,沒有半點氣息透露,好似一塊普通的寒冰雕制而成。
黎慕白見此,眉頭一挑:“你這又是從那里找來的奇怪東西,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
蘇玉卻是眼睛一瞇,“這把劍不簡單!劍名為什么。”
“望淵。”虞淵抬頭看了這蘇玉一眼,沒想到這蘇玉居然能一眼看出這望淵劍的不凡。
“望如寒潭深淵,一眼不見底!好劍!”蘇玉點頭說道,“這把劍氣息沉重,想來至少重達萬斤,你如何拿著好似不費吹灰之力?”
“你居然能看的出這望淵劍的特點!”虞淵驚訝道。
蘇玉神色平淡:“碰巧是我了解的東西罷了。”
虞淵對這話完全就不相信,不過他也懶得多問,遂是將昨天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二人聽完后,表情都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虞淵出去了一趟居然還發生了這么多事情,甚至還得到了玄陰重水這等寶物。
蘇玉卻是眉頭一挑,輕笑道:“那怎么說,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虧了二十萬靈石?這可不是你虞某人的性子啊,不就是被逐出宗門而已,你在乎什么,又不會死在外面,莫非那叫簡子蘭的女子真就異常美麗動人,勾了你虞淵的心?”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虞淵瞪了這狐妖一眼,“別人至少是為了幫我而出事的,我虞某人雖然心性冷漠,但是可不是恩將仇報之人,此時原因也本就是出在我身上,若不是我不小心,那地板也不會被砸烈。”
說道這里,虞淵又是忍不住咬牙道:“說白了就是那姓秦的女人,我虞某人修道以來,還沒有吃過如此大虧。”
黎慕白見到虞淵這幅模樣,表情微微一動,前些時間,這虞淵看起來渾身滿是煞氣與冷漠,眼下倒是看起來倒是溫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