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晶蓮子是他必須弄到手的,在這秘境之中本就是為了爭奪天材地寶以用來修煉,只要是進到這秘境之中的人,必然是做好身死的準備,更何況還有不少邪派修士也來到這里,更不可能和平共處了。
秦香兒聽到虞淵這話,也沒有再反駁什么,不過還是開口提醒道:“不過那巫神教的修士離開了,此人實力并不弱,蜀山不會就這樣放任此人身死于此不管的,若是真的追查起來,你還是有些危險的,像那剛剛離開的巫神教修士便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這你多慮了,我虞某人做事一般都不喜歡留有后患,那家伙修煉邪法,我對于其身上的煞氣感受十分靈敏,其一路逃走的過程中,會留下痕跡。”
“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其活下來,不過這青蓮修士我原本倒是還想放這家伙一條活路的,故意接下五顆寒晶蓮子,想要逼其離開,只要他知趣自己離開,我便去立即轉身去滅殺那巫神教修士,這要怪就怪其自己不知進退,明明氣海衰竭了,還要來我這里找死。”虞淵淡然道,在聽到那寒晶蓮子的功效之后,他便是決定將其身上所有的蓮子都弄到手。
秦香兒聽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換做普通人的話,或許還真的就選擇離開,不過那蜀山修士自古以來是目中無人,且十分好面子的一群人,跟那凡間迂腐的書生有著相同的脾氣,所以說白了就是自己找死。
“你就在這里等著吧,以你的實力自保應該沒問題,我去那家伙先弄死了再說。”虞淵開口說道,這追殺的路上可不好在帶著一人,而秦香兒本身的實力也不是擅長與人征伐,水行功法主要強在結陣上,單打獨斗并不是其所擅長的。
秦香兒點了點頭,也是理解的虞淵的意思。
見秦香兒同意,虞淵也不再過多停留,立即開始順著那巫神教修士殘留下的氣息追蹤而去,那能夠提升后天氣海真氣的寒晶蓮子可是他如今最需要的東西。
望淵劍在半空之中劃出幾道弧線,最后懸浮于地面數尺之上,表面散發著絲絲寒氣,虞淵輕聲一躍,便是穩穩得踏在劍身之上,一手掐訣置于身前,御器之法隨之口訣的默念,便是施展而出。
“疾!”一聲口訣喝出,整個瞬間向著前方飛出,身后可怕的風聲爆出,再見,身影已是飛出百丈之外,身后帶出一道黑色殘影,不過由于劍身距離地面較近,強大的劍峰撕裂空氣,力量席卷而開,只要是飛劍所過之處,在虞淵身形閃過的瞬間便是崩裂開來,在身后揚起一片塵埃,氣勢恢宏。
尋常時候,虞淵很少會選擇這樣如此高調的趕路行為,而如今既然到了這蘊靈池,必然會遇到各方宗門高手匯聚于此的情況,遲早都會暴露行蹤,眼下根本沒必要低調什么。
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在一處小山側面,那巫神教修士目光四望,確定沒有人追來之后,他忍不住嘲笑起來:“看來那蜀山修士也算不得什么厲害的家伙,居然被一個結丹中期的家伙給嚇足了,沒有追來,這倒是便宜我了。”
說著又想起了之前拿出的那五顆寒晶蓮子,眼神閃過一絲兇煞,自語道:“剛拿我的東西,哼哼,莫要再讓我遇到,到時候命都給我拿出來。”
說道這里,黑衣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色有些遲疑:“不過那太和門的女子倒是看樣子實力不弱,周身靈蘊強盛,不像是什么好惹的對象,卻又一副以那結丹中期修士馬首是瞻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還長得那般動人,總不可能是看上那家伙了吧,那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若是有機會,倒是不如讓我來享受享受。”
說著臉色露出了淫邪的笑容,然而這笑容還沒出現多久,便是僵在了臉上,他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將自身籠罩。
“怎么回事?”黑衣男子疑惑地看向四周,然而并未發現有什么人的影子,忽悠所覺,猛然向著頭上看去,虞淵正冷眼看著他。
黑衣男子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心中浮現幾分警惕,冷聲道:“這位道友前來何事?”
他此時真氣稍微恢復了些,但也算不上完滿,若是對上敵手,說不定會落于弱勢,至于沒有發現虞淵的出現這一點他倒是沒有過多在意,在這秘境之中,神色受到極大的壓制,超出自身十幾丈之外的區域,除了用肉眼觀察,便是沒有其他探查手段了,所以虞淵突然出現在他頭頂,他也對其沒有任何畏懼。
“我來所為何事?”虞淵神色平靜,“道友何必裝傻,先前在下幫道友攔住了那青蓮劍宗的修士,已經是得罪了對方,若是出了這秘境必然要遭受其蜀山勢力的打壓,這已經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道友就不要再多說什么了,還請將那約定好的五顆寒晶蓮子交給在下。”
黑衣男子聽到虞淵的話語,不僅沒有想要拿出東西的樣子,反而是做出一臉沒聽懂的樣子,開口道:“道友在說什么,在下有些聽不懂啊,之前道友愿意幫在下攔住那青蓮修士,在下自然是感激得很,便是直接將十顆寒晶蓮子交于道友了,眼下又來找在下要什么五顆寒晶蓮子,莫非道友認為在下的感激就是沒有限度的嗎?若是覺得在下好欺,那可別怪在下不客氣了。”
說著眼神露出幾分兇惡,他身為巫神教教下修士,在外面可是實打實的魔頭人物,眼前這家伙居然還敢追過來找他要寒晶蓮子,之前若不是情況緊急,那五顆他都不想交出去的,眼下這家伙居然敢追過來,他心中也就動了殺意,不過他也不是什么莽撞之輩,想到這家伙既然能過逼退那青蓮修士多少應該有些實力,遂是想要以此將其嚇退。
“你倒是還不客氣了。”虞淵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這五顆寒晶蓮子你是鐵了心不給我了?”
說著,手中掐訣,腳下的望淵劍忽的一轉,便是回到手中,而自身輕輕一躍,落在了那黑衣男子身前不遠處,那遮著半張面孔的帽子微微隨風拍動,顯出袍子下方略顯蒼白的臉色,同時還有幾道不斷變化的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