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沒想到這秦香兒突然開口同意了,心中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點了點頭道:“那就等你稍微調息一下,我們就準備上路了。”
這秦香兒遭遇了那魏濤的襲擊,眼下氣海真氣所剩不多,若是之后前往別的地方遭遇其他修士可就不太秒了。
之前虞淵沒有地圖,只能是隨意趕路,就是這樣都能碰巧遇到這些太和門的弟子,若是之后按照地圖路線,前往那些藏有靈草的區域,定然會遇到其他修士,如果這秦香兒實力不足,定然會被其他修士抓住機會針對性攻擊,到時候還會拖累虞淵,讓他失去爭奪寶物的機會。
秦香兒點了點頭,在一邊的石臺上靜坐起來,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些丹藥,便是開始恢復真氣,由于她所修的葵水化身決本身在提升氣感上面就超過其他功法,這恢復的速度倒也還算客觀,眼下最多只要半個時辰就可以恢復完滿狀態。
而虞淵自然是一副閑著無事的模樣,緩步走出洞外,在那秦香兒察覺不到的地方,那魏濤一處地下探出頭來,雙眼冒著綠光,若是讓其他看來,定然覺得無比驚悚,虞淵看慣了倒是無所謂。
“這東西我覺得還是放在暗處比較好,如今神識被這秘境壓制,而這家伙躲在地下,基本沒有誰能夠察覺到,是一個極為不錯的后手。”蘇玉開口說道。
虞淵點了點頭:“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如今這秘境中可是有那巫神教的修士,在那群人之中,我發現有不少修煉庚炁煉煞訣的,雖然別人發現不了魏濤的存在,那些人可不會將他忽略去,還是收起來為妙,若是遇到危機再放出來也不遲。”
說著,虞淵手中一招,那魏濤化作一道幽冷青光,飛入了虞淵的儲物袋中,已如法寶毫無兩樣。
蘇玉輕輕點了點頭,若是這樣的話,那倒也是一個隱患。
不過虞淵心中并未有半點擔憂,因為他交出去的庚炁煉煞訣雖然算是完整的,但是其中一些地方被他做了手腳,那些人遇上他,只要敢對他動手,那么下場可不會有多好。
將這僵尸魏濤收起來之后,虞淵手中白光閃過,那儲物戒中的一本書冊飛到了虞淵手中,他剛剛神識在儲物戒中掃過,其中自然都是那周姓男子的東西,只不過眼下已經都是改姓虞了。
“坎壬奔流訣!”虞淵看到這書冊上的幾個大字,瞬間眼前一亮,太和門一共有四大功法,分別為太和玄武真法、玉清仙法、坎壬奔流訣和葵水化身決。
這四種功法分別對應著武當四派,即是太和宮、玉虛宮、純陽宮、玄岳門,這坎壬奔流訣雖然和葵水化身決屬于同一個品級的功法,但是這坎壬奔流訣可是極為擅長功法的。
這些情況,虞淵在那玄岳門帶的一段時間里,都是有所聽聞的,不過這次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純陽宮的功法,翻開書頁,第一眼便是見到這功法的簡略概要。
此法煉水炁化江河大海,將靈氣聚為一束,于經脈之中奔騰不休,使得渾身無處不是氣海丹田,真炁流轉生生不息,故修煉此法真炁磅礴,遠超常人,無論是進攻和防御的能力都是極為強大,為水行功法中的上乘功法,只是修煉此法需要中品以上的靈根,同時突破修為比較困難。
“這道功法倒是比較適合我了。”虞淵自語道,那葵水化身決注重水炁之變化,多為雨水霜霧之類的手段,而這坎壬奔流訣卻是來的直接暴力,就是以龐大的水行真炁進行防御和攻擊,而這功法的特性便是讓其可以達到這等程度。
接著看下去,虞淵表情微微一動,發現一個讓他心中一驚的地方:“這其中的奔流訣和歸海訣兩道秘法,其中倒是有幾分和血骨煉形相似之處。”
沒多久,虞淵便是看得入神了,不知不覺便是看到了最后,結果表情微微一變,手中這本書冊只記載到了結丹期的功法,之后便是沒有了,這讓虞淵心中實在癢癢,很是想要繼續看下去。
“可惜不是完整功法,缺失了那奔流訣和歸海訣兩道最為核心的秘法,如此這功法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作用。”虞淵搖了搖頭,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大宗門的功法真的是奧妙無窮啊,若是能夠多拿到幾本的話......”
眼下這坎壬奔流訣的殘缺功法也實在是吊起了虞淵的胃口,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若是之后有機會定然要想辦法獲得完整的功法。
只要他修成那奔流訣和歸海訣兩道核心秘法,他眼下氣海一萬多的靈氣能夠直接翻個倍,若是以兩萬多的真氣結丹,少說也能夠達到八品金丹了。
將這殘本收好之后,虞淵又是看向別的東西,那家伙儲物戒中的寶貝卻是不少,光是一些修煉丹藥就有數十瓶,看了看那些丹藥的種類,也是讓虞淵表情一喜。
這里面四品丹藥可是不少,甚至還有十顆六品丹藥,四品丹藥大多參芝九竅丸之類的輔助修煉的丹藥,而那六品丹藥可全是庚金丹,服下可以大幅度提高對木行靈氣的抵御能力,還能提高水行功法的威力。
這種丹藥在拼殺之中可是極為好用的丹藥,虞淵笑著收入囊中,自語道:“這家伙之前面對那吞靈獸,將這庚金丹給其他幾人一同服下,怕也不會是這般下場,倒是便宜了我虞某人。”
看完這些丹藥,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靈草,雖然也有些價值,但是對于虞淵來說,也就相當于一些靈石罷了。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那秦香兒終于將丹田真氣恢復完全,從洞中走了出來,看向一旁靜坐著的虞淵,眼神微微一動,發現虞淵低著頭,好像正在冥神靜息,她心中一絲好奇閃過,這次見到這虞淵總感覺有些奇怪,但有又說不出來哪里有問題,而眼下這家伙的面容被這兜帽遮蔽了大半,根本看不清。
悄悄走了過去,秦香兒在虞淵身前蹲下,向著那兜帽下面看去,此時虞淵雙眼猛然睜開,眼簾低垂,語氣平靜道:“你這是做什么?”
秦香兒此時也看到了虞淵臉上的那些黑色紋路,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厭惡,同時還有一些恐懼,如同接觸到了某種最原始的罪惡一般。
“你臉上這是怎么了?”秦香兒壓制住心中的感受,有些關心地問道。